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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回去换衣服,陈维突然跳起来,他从血水里捞出水果刀,冲到清晨后面,他双手紧紧抓着刀柄,手臂还在颤抖,他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

清晨回头看着他,张开了双臂,说:“你要是可以的话,那就来吧。”

清晨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陈维却下不了手,他的手臂肌肉在发抖,他从来没有试过把刀尖对准别人,刀刃上还残留着兔子的血,无辜又可怜的兔子,什么都没做,就成为了清晨发泄暴力的工具。

陈维闭上了眼睛,兔子不仅仅是被他养着的宠物,还有别的意思,别的象征,清晨杀死的是他的信念,他昨天已经无能为力失去了一只,今天还要被人为地夺走一只,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无情甚至带着笑容夺走他珍视的东西。

今天是个坏日子,毫无征兆,眼皮没有跳,盘子没有碎,风平浪静,平静地发生着对于陈维来说是极恶的坏事,更糟糕的是,陈维要毫无准备地陷入杀死卓清晨的局面,他懦弱地想过很多让清晨消失但不会牵扯到他自己的方法,车祸,失足,病死,他想让噩梦消失,却始终没法鼓起勇气面对噩梦,自暴自弃地想着哪一天噩梦会悄无声息地自己离开。

陈维冲了过去,他没有对准哪里,甚至故意朝着空气,刻进他骨头里的懦弱胆小让他闭紧了眼睛,他举着刀刃冲过去,在黑暗里被掀翻,然后左腿传来穿透性的刺痛。

陈维这一生受过很多疼痛,被刀子刺伤还是第一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尖锐细长的刀刃刺破他的皮肤,插进肌肉里,血液和他自己都懵了几秒,陈维的后背撞在墙上,他睁开眼睛看见清晨的发旋,清晨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握着刀柄。

刀柄?陈维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有,清晨抬起头,他脸上是狰狞的笑容,他松开了左手,他的右手又布满红色,陈维突然顺着墙面滑倒在地上,他看见自己的左腿大腿面上插着一把刀柄,13厘米的刀刃全数没入了他的大腿里,他没有裤子穿,红色的血就直白地鲜艳地涌出来,陈维首先感觉到湿润,血液顺着他的腿根流在地上,他就像那只被乱刀杀死的兔子一样。

接着是难以承受的疼痛,陈维不顾一切地喊着,肺部跟不上呼吸就变成剧烈的喘息,他双手颤抖着拢在刀柄旁,想抓住又不敢动,那么长的刀刃,几乎穿透了他的大腿,他的哭喊在走廊里回响,清晨舔了一口右手的鲜血,然后蹲下来掐住陈维的下巴跟他接吻,陈维的牙齿咬烂了清晨的嘴唇,清晨好像疯了一样不知道痛,又继续把舌头伸进去,陈维的牙齿被掐住了,下颌骨很痛,清晨的舌头伸进去,两人的血液与津液融合在一起,两人的肺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陈维痛到失禁了,黄色的尿液把地板弄得更脏,他浑身都很红,像熟透的虾,身上散发着食物的香味,清晨舔舔嘴唇,嘴角被咬掉了一块肉,血从嘴角涌出来,看起来像是吐血了,他站了起来,看见走廊里另一张与自己相像的脸,千秋被惊醒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场面,耳膜里尽是陈维凄惨恐怖的叫喊。

清晨的上身满是血,陈维的下身也满是血,千秋冲过来揪住清晨的衣服,迎面给了他一拳,清晨被打飞了,头撞在墙上,发出微不足道的“咚”的一声。

千秋的拳头上也沾上了血,俗话说血浓于水,他们三人的血会完美融合,融为一体。千秋咬着牙说道: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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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有鲜血描写和虐杀动物描写

第100章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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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的身份证已经被销掉了,他现在在社会上是一个死人,不受任何社会福利保障,如果要住院,就一定会暴露身份,所以无论陈维受了多严重的伤,都只能去私人小诊所,或自己治疗。

千秋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廊里的血越来越多,他的大哥已经痛到脸色苍白没有力气,他的二哥还靠在墙上发出渗人的笑声,千秋回去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好久都找不到可以求救的人,千秋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贸绿洲,没有办法了,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贸绿洲听见门口传来“哐哐哐”的巨响,他去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握在背后开了门,刚开门,就听见千秋的声音,千秋语无伦次道:“你快出来啊!贸绿洲,救命啊!清晨把哥捅伤了,哥哥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要死了,你快过来看看怎么办啊,走廊里全是血——”

贸绿洲把刀子丢在鞋柜上跟过去,一进到陈维家里,就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血液顺着地板缝向前流动,陈维靠在墙上瘫坐着,身上的衣服被染红了一大半,左腿大腿上扎着黑色的刀柄,刀刃已经差不多埋进腿肉里了,贸绿洲赶紧过去,踩了一脚的血,陈维的脸色苍白,呼吸和脉搏频率都在下降,贸绿洲扶着他的脑袋对他说:“清醒一点,我要给你做紧急包扎,首先我要看一下有没有弄到你的腿动脉,会很痛,你要忍住。”

陈维在贫血和晕血的边缘中,意识迷迷糊糊已经不清醒了,也没有听进多少贸绿洲的话,只知道等会会更痛,撕心裂肺的痛,贸绿洲只摸了一下他的腿,他就已经痛到发不出声音了。他半睁开眼睛,看见贸绿洲拿来了布条,布条一圈圈捆在他的大腿上,千秋按着他的腿,陈维看见贸绿洲的手指虚拢在刀柄上,然后十指拥紧,鲜红色的刀刃带着喷射状的血从肉里拔了出来,陈维尖锐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戛然而止般昏迷了过去。

在陈维昏迷的时间里,清晨和贸绿洲都请了嘴巴严密的私人医生,陈维的出血情况很严重,清晨和千秋轮流给他输了几次血,陈维的体征才稳定下来,但他之前有药瘾,又不运动,免疫能力低下,伤口经常渗血和渗水出来,每天都要拿浴巾垫着,他发了很多天高烧,完全吃不进东西,只能吊葡萄糖,每次都是被渴醒,吞咽完水后又沉沉昏睡过去。

千秋慌得手忙脚乱,清晨嫌他碍手碍脚,把他赶去上学了,白天和夜晚是清晨和贸绿洲轮流照顾,傍晚放学的时候就轮到千秋来。陈维大多数时间躺在床上睡觉,有时候会被痛醒,手指抓着床单不停冒汗,太疼了就要吃止痛药,最开始一天要吃上十多片才能镇定下来,吃太多胃变得不舒服,明明很饿了,但就是吃不进东西,千秋趁他清醒给他喂了一点高蛋白质的肉糊,但他没吃几口就想吐,把刚吃进去的又全数呕出来了。

陈维睡了五天,血和脓水就流了五天,每天都要换掉他身下饱胀的浴巾,抱着他去上厕所,刷牙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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