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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有意思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知道那些人对我做了什么吗?!他们……我好不容易忘记了,你为什么要让我记起来……”
陈维的头慢慢垂下去,他撞在自己手上,被背叛的愤怒和无助将他击溃,他缩着肩膀,内心犹如坠入冰窟,万念俱灰。
清晨累了,没有再逗他,说道:“我没有跟他们做。
只是把那些小孩子带到房间里,让他们自己睡觉而已。我讨厌小孩子,我没有碰他们。”
清晨抱住了陈维的腰,头贴在他肩膀上做休息,说:“我不会变成爸爸那样的,我跟他是不一样的……也不是完全不一样,我也很爱你。我们回去吧。”
陈维不愿意走,他拽住清晨的衣服,势要清晨解释清楚,陈维说:“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为什么不跟我说?”
陈维真的被惹毛了,手指紧紧拽着清晨的衣服,把他的衣服弄得皱巴巴。
清晨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让我去的,我只是过去拿点东西,结果被发现了,对方有很多人,我只能跟他们走。”
陈维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呢,手机被收了吗,那你为什么又能回来,为什么回来了却什么都不做?”
清晨叹了一口气,说:“你是想说让我报警吗?但我现在没有证据,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跟着,根本带不出任何东西,他们现在已经跟十几年前不一样了,表面装作商业会谈,福利院的院长也说是儿童慈善汇演,其实他们比谁都怕,所有小孩子都是被灌药睡着的,身上的衣服都不能带出去,生怕被查到DNA。他们怕,所以做足了安全措施,周边的警察都是受过关照的,只要我一去警局就会暴露,到时候你们也会被悄无声息地杀掉。”
陈维呆滞在原地,难以相信清晨的话,怎样都不行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更多的孩子受罪?知道却无作为,就是冷眼旁观。很难相信在这个社会,还会有像电影一样的桥段,这不就是黑社会吗。
陈维慌乱地说道:“那、那怎么办,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们是在犯罪啊,为什么他们可以不受到任何惩罚,是因为他们有钱吗?你也很有钱啊,你把我所有的遗产都抢走了,为什么你也这样啊,你会变成他们那样,也会做那种事吗?”
陈维的眼睛在不停地流着眼泪,神情恍惚得听不进话,巨大的震惊和无助让他脑袋嗡嗡响。
清晨把他的手指掰开,跟他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多想了,我现在很累,我们回去吧。”
陈维被清晨抓住手拽回了家,清晨是很累,但陈维恐怕会一直失眠,现在已经过了午睡时间,要到晚饭时间了,初春的天黑得很快,这昏暗的天色足以让人提前进入昏睡的夜晚。
清晨把他带回房间,陈维还处于震惊中,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地安睡,而且这也太早了,还没到晚饭时间。清晨一反既往,身形有些摇晃,话也没有多说,直接爬上床躺下,陈维挣开他的手想走,清晨的力气变小了,陈维一下子就甩开了,清晨的脸色很苍白,陈维觉得奇怪,便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手指和手心传来过热的温度,清晨的脸烫得异常,是发烧了。
陈维发出一声嗤笑,他还以为变态永远不会生病呢,现在清晨却发烧了,难怪他看起来这么憔悴,肯定是做了错事被上天惩罚吧。
陈维在心里大喊活该,他复杂的心情因为清晨的倒霉而好受了一些,他才不要照顾清晨,还在想着清晨就这样可怜兮兮地独自病死最好了。
陈维没有顺从清晨的意思陪他睡觉,快速地离开了他的床榻。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贸绿洲就来了,他在千秋面前装得很正常,好像今天早上把陈维操到直不起腰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是贸绿洲做的最后一顿饭,现在距离陈维被绑进束缚衣里玩到脱水昏迷的那天,已经过了整整一周,陈维没有忘记那潮湿闷热的感觉,每天晚上都会被折磨好久,把窗户和床头灯都打开才能勉强入睡。
今晚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菜式多,口味也恰到好处。
千秋问清晨呢,陈维说他累了在睡觉,不会出来吃饭了。千秋没有感觉到奇怪,他不仅信了,还很高兴能把清晨的那一份也吃了。
反倒是贸绿洲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他问:“清晨回来了?我可以去看一下他吗?”
陈维不耐烦地说:“他睡着了,你去了也只会吵醒他。”
贸绿洲面无表情地看了陈维一会儿后作罢,他把饭菜拌进碗里,然后离开了陈维家。
等贸绿洲走后,千秋迫不及待地问陈维:“哥,你是不是很讨厌贸绿洲?我也觉得他好烦啊。”
陈维压下表情,不想表现得这么直白,他敷衍道:“吃饭吧,不要说他了。”
陈维并不希望清晨没事,清晨不在的这六天,陈维享受到难得的自由,即使局限,也是完全的身体和心灵都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本以为清晨回来后,又会回到以前平静又煎熬的日子,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
陈维昨晚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熬到了很晚才有困意,他在手臂上割了很多道伤口,伤口结痂了就刮掉,又等伤口结痂,如此反复消磨时间。清晨加入宴会的事给他太大打击,他躲进被窝里流了很久眼泪才睡着。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不知道清晨早就已经醒了,陈维洗漱完去阳台喂兔子的时候,就看见身上和手上都沾满血的清晨。
清晨衣服上的血液是呈喷射状的,从下摆喷溅到衣领,清晨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银色的刀面上覆着薄薄的血,左手的指甲里还夹着粉红色的毛,清晨看见他出来,也没什么要解释的,清晨看向洗手台,陈维也看向洗水台,墨绿色的瓷面蓄了一池血,中间躺着一团看不出原貌的毛绒物体,鲜红和深红交错在毛发里,这是一只被杀死的白兔子,陈维的兔子。
陈维感觉头脑发昏,晕血反应使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慢了下来,他后退了几步,快要晕过去了,清晨把他的兔子杀了,无缘无故地,又极其残忍,遗骸上斑驳交错的深红色刀痕显示,兔子至少中了五六刀,刀子刺中动脉,血液才会喷射出来,墙上,地板上,身上。
变缓的心跳对冲了他的惊讶,他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惨样,脑袋一片空白。
清晨收回了视线,他把遗骸拎起来,一抓,血液就像海绵里的水一样从裂口里哗啦啦流出来,清晨把被毛堵住的排水口清理干净,血水混着自来水在脏水管道里流淌,陈维都不知道一只兔子原来有这么多血。清晨把刀子放下了,手上和脸上的血也洗掉了,他面无表情地对陈维说:“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