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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会显出它的可怕,陈维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退烧了,但内心感觉非常烦躁,心脏好像被吊起来,身体里面空荡荡的,他的情绪变得极端,忽然就想把书柜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全部弄乱,又想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他死死盯着清晨收藏的玻璃制品,脑子里已经响起它们破碎的声音,他急切需要破坏东西来发泄,纸巾太软了,砸家具又太浪费,他只能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牙根痒得几乎要把肉撕咬下来。
他往墙上砸了几次脑门才稍微冷静下来,这种冲动是病态的,正常状态下绝不会发生,陈维抓着自己的头发,想到这是药物上瘾了,要么自己硬抗下来,要么去找贸绿洲寻求暂时的解脱。
千秋一大早就去上课了,贸绿洲用备用钥匙打开陈维的家门,他带了一碗云吞面给陈维作早餐,陈维听到门声就出来了,他强忍住想挥拳揍贸绿洲的冲动,咬着牙齿过去索要道:“给我药,你昨天没给我。”
贸绿洲看他眼眶和脑门都红彤彤的,一下子就明白情况了,陈维的手指在震颤,应该是情绪激动和神经损伤造成的,贸绿洲不紧不慢道:“你要吃完早餐我才给你,空腹喝药只会让你胃溃疡。”
陈维只好憋下一肚子怒火吃他带来的早餐,吃着吃着感觉味道寡淡,就去厨房找了一罐辣椒酱,直接挖了一勺搅进汤里,淡黄色的汤水立刻变红,他直接就把沾着辣椒碎的云吞吃进嘴里。
贸绿洲看着从不吃辣、现在却对辣云吞狼吞虎咽的陈维,惊奇地想到这药水还能改变人的饮食习惯啊。
陈维吃完面,贸绿洲也就把药水调配好了,熟悉的玻璃小瓶子,陈维去倒水,贸绿洲提醒道:“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讲,但这东西是有成瘾性的,还会有其他并发症,比如耳鸣,记忆力下降,情绪失控……”
陈维焦急地打开瓶盖把药水倒进白开水里,没有搅匀就一饮而尽,药水将白开水染得香甜可口,他连杯底一滴水都不放过,喝完后他还是没能平复下来,手指抖得很厉害,完全不受控制。
贸绿洲歪着脑袋观察他一会儿,说:“你现在已经完全上瘾了,刚开始你可是非常抗拒的,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现在是没喝到就要杀了我,真可怕。”
陈维忽然觉得身体冷,他抱紧着自己的双臂,牙齿都在打架,客厅的地暖早就关掉了,但外面的温度已经有二十多度,是非常怡人的气温,陈维只觉得冷得犹如寒冬。
贸绿洲看了眼手机,说:“奇怪啊,清晨没有回我消息,他现在应该起床了吧,都快中午了。”
陈维哆哆嗦嗦问道:“他去哪了。”
贸绿洲关掉手机,说:“我不知道,昨天他发消息说要出去一趟,让我给你做晚饭。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清晨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行踪,忽然就出门了,昨晚贸绿洲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今天原本是要去鞋厂找小厚的,也不知道清晨去了没有。
会被绑架了吗?贸绿洲想象不出卓清晨会掉以轻心,要是真的绑架他,起码得五个人同时行动吧,毕竟清晨可不是下手有分寸的人。
陈维又感觉身体热烘烘起来,跟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他开始冒汗,他想去阳台吹风,奈何脚链的长度不够,他只能把头探出窗外,粗重地喘着气。
贸绿洲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不就跟吸毒一样了嘛,你现在只喝一瓶,明天就会想喝两瓶,以后就是十瓶、一百瓶了。”
陈维听他说话只觉得好笑,他反问:“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是个废物了,爱护自己也没有用,还不如就这样中毒死掉。”他说完愣了一下,对啊,服用过量的药水,不就可以猝死或爽死了吗。
陈维把身体收回来,问道:“你还有多少瓶?”
贸绿洲摊开手说:“不知道啊,你在计算自己的死期吗?其实喝完了我也可以再去找我朋友要,我说是用来做实验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弄来给人喝,他肯定会报警抓我吧,哈哈。”
贸绿洲觉得自己待得太久了,他站起身准备回去,临走前跟陈维说:“千秋去上课了,有事就来对面找我,当然你没事也可以来。”
药效开始了,陈维回到自己房间享受药物带来的幻觉,他的身体习惯了药物刺激,幻觉时间变短了,经历完一系列天马行空的脑内冒险后,飘飘欲仙的幻觉就结束了,然后就是令他心跳加速的性欲勃发,陈维隔着内裤揉着自己的东西,越摸越舒服,这远远不够他抒发,身体又变得空虚,他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想象着被淫秽的东西占有。他去了清晨的房间,钻进了清晨的衣柜里。
清晨的衣服都是洗干净了再挂进去的,衣柜里只有洗衣液的香味,陈维扒了几件清晨的衣服下来,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抱进怀里,这可怜又刺激的举动就像是想被清晨拥抱一样,陈维左手抱着清晨的外套,右手伸进内裤里摸自己的鸡巴,清晨没有给他禁欲的命令,他也就没受自慰约束,脑子里一边想着清晨的手一边把自己弄爽了,在快要射前他挣扎着穿好了内裤,隔着内裤把自己送到高潮,这样出来的精液就不会弄脏清晨的衣服。
高潮消逝后,陈维靠在衣柜里休息,他微微张开嘴巴,寂寞的舌头就在嘴唇间若隐若现,摸过鸡鸡的手指蜷缩着,生怕给清晨的衣服沾上异味。
衣柜里满是他浑浊的呼吸,他丢下衣服去洗手,洗完回来看见被自己弄乱的衣柜,又充满罪恶感地跪在地上把衣服一件件重新挂好。
内裤要换新的, 陈维别过脸不想看里面的泥泞,草草脱下来拿去洗,光着屁股洗内裤可不是文雅的事情,要是被清晨看见了,一定会在他按在洗手台上再来一次。
陈维一边洗一边想象,好像之前也有过,做完了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又把身体弄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靠想象就有些勃起了,他失落地看着自己的东西,在想为什么明明是亲兄弟,大小尺寸却不一样呢。
陈维换上了新内裤,他又去到清晨的房间,从衣柜里选了一件冬大衣出来,他躺进清晨的被子里抱着大衣,身体里仍在叫嚣着空虚,药效接近末尾,释放之后是巨大的欲求不满,陈维把自己蜷进大衣里,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小孩,在到处讨要怀抱,寂寞感渐渐把他的急躁抹去,他现在像碳酸气泡水上的小气泡,浑身都是易碎的脆弱和风吹草动的敏感。
今天清晨也没有回来,贸绿洲说他不仅没有回消息,连电话都打不通,好像是手机关机了。晚上千秋回来后也在说这件事,他给清晨发了几次消息,清晨都没有回复他,按平时,就算是清晨不感兴趣的话题,他也会打个“1”回复,这次是完全失去了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