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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冻死。

陈维赶紧跟了上去，清晨正在自己的衣柜里给他挑衣服，挑出了几套深色的卫衣放在床上，他说：“跟我穿一样的吧。”他看了一眼陈维，又说：“还不脱掉是要我帮你吗？”

陈维赶紧从下面扒掉了长裙，浑身上下只剩下胯间的内裤，衣服脱掉后，身体迅速打了个寒战，汗毛都立了起来。

清晨也不避讳他的目光，在他面前就脱掉了自己的衣裤，陈维偏过头不敢看，目光的斜线里还是看到了清晨的精瘦的肉体，跟陈维不晒太阳的惨白不一样，清晨的肤色健康，手臂和大腿都有肌肉，腹部还有腹肌的轮廓，清晨爽快地套上了卫衣和裤子，陈维才慢慢地穿进了衣服里。

衣服有些大，陈维把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他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问：“这个不拿掉吗？”

清晨调戏道：“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一条狗，不也挺好的吗。”

陈维羞到耳朵都红，他拢了拢卫衣的衣领，但卫衣的领口很大，并不能遮住项圈，反而突出了项圈的存在感。

清晨拿了车钥匙就带他出门了，陈维穿的衣服都是清晨的，脚上的球鞋也是，这款式很显眼，陈维以前在学校里见过有人穿，听说还是限量的，已经被炒到了几万元一双。

在等电梯的时候，清晨把手上的手表拆了下来绑在陈维左手上，陈维记得这是上次去泡温泉的时候的那款，清晨知道他想问什么，先一步回答了他：“里面有定位，是连接我手机的，同时也会监测你的心跳和血压。”

陈维急忙辩解道：“我没有想走……”

清晨说：“你也走不到哪里去。”

清晨的车许久没开了，车盖和窗玻璃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清晨让他坐在副驾驶位，还亲自给他系上了安全带。

车内开着暖和的空调，车窗外结了一层灰白色的雾，朦胧了窗外面的世界，陈维在不可思议过后是难得的平静，好久没有这么勇敢地离开那栋房子了。

大概十分钟，清晨拐进了一家很大的宠物超市里，陈维正要解安全带，清晨伸了手过去给他解开了项圈，还说：“虽然你这么戴出去也可以，但我跟你是一起的，我不想被人误会。”

这话的意思是，陈维明晃晃地戴着奴隶项圈，很容易就会被人用不好的想法猜测他跟清晨的关系。

陈维听着这话，他有点委屈，但也不敢出声反驳。

宠物店很大，分为四个区域，食物、玩具、药物和生活器具。

店里没什么人，店员姐姐围了上来，问他们想要看点什么，清晨直接就说：“我养了一群兔子和一条狗。”

店员热情地带他们去看兔粮和狗粮，不停地介绍着进口的高级粮食和五颜六色的磨牙玩具，清晨知道店员在诱导他买价格虚高的进口货，但也懒得戳穿她，反正店员说什么他就买什么，也省得自己挑选了。清晨随便挑了几袋兔粮和小用品就几百块了。陈维在店里闲逛，看到角落摆着一个巨大的粉红色三层笼子，一米三的高度被分成了三层，每一层都可以放很多东西，店员走过来说：“这是给兔子给猫都很好用的，你看我们的材质很环保很耐磨，可以用很多年的。您家有几只兔子？”

那笼子确实很漂亮，比用快递箱纸皮做的好看多了，陈维看得目不转睛，说：“四只。”

但笼子旁标着一串数字，这笼子好看也确实很贵，陈维慌张地收回了视线，问：“还有没有别的笼子？”

店员说：“也有的，我们有比这小一点的，不过家里空间不是很大的话还是建议用这种多层的，四只兔子长得很快，如果可以放养的话只需要买床垫就好了。”

陈维知道清晨是不可能允许“小畜生”在家里乱窜的，但买多层的太贵了，陈维想不通为什么小动物用的笼子还卖这么贵。

清晨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看出陈维的窘迫，又看了看笼子的价格，才六百块，其实也不贵。他问道：“你想要吗？”

陈维结巴道：“不用买了，就放在地上养也可以，我会扫地的，这个就不用买了。”

店员在旁边插口道：“那买个保暖垫吧，我们这也有很多棉花小窝。”

清晨反问道：“你觉得你那些用纸皮做的围栏，能用到什么时候？”

陈维红着脸说：“可以的……”

清晨沉着眼看他，他的手指都缩进衣袖里，神情慌张得几乎要落荒而逃。

清晨有一个癖好是享受别人对自己的负罪感，清晨直接就跟店员说：“那我要这个，帮我拿一个新的吧。”

店员一听大生意来了，眼睛都亮了，她高兴地问道：“是要什么颜色的？我们有蓝色粉色和白色。”

清晨说：“那就白色吧。”

清晨看起来像在奖励陈维，但实际上完全是忽视了陈维的想法，清晨跟着店员去结账，虽然没有再看他一眼，但清晨一直在细细品味着他的情绪变化。陈维从压抑不住的高兴，到对价格的惊讶，再到愧疚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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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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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打包了一大箱东西，还有一大袋的兔粮，清晨把箱子放进车子后备箱，陈维跟在后面把兔粮也放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又去了一趟超市买食材，超市的一楼还摆着卖不完的对联和灯笼，还有几大箱红色的生肖娃娃。陈维推着车跟在清晨后面走，清晨知道要买什么，走到哪就搬到哪，连纸巾和新毛巾都有，购物车很快就满了，但路只走了一半，清晨又去推了一辆购物车，这么多东西连结账都费时间，幸好超市跟家里离得不远，清晨叫了配送服务，他们就两手空空地走了。

陈维坐在副驾驶里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要买什么呢。”

清晨正在系安全带，他听见了陈维的话，便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以前跟阿姨去超市买过几次东西，她会教我怎么挑水果。”

陈维忽然感觉他身上多了点“人味”，很难想象清晨会站在水果摊前认真地把水果翻来覆去地看好坏，看清晨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常，陈维还以为他对生活技能一窍不通。

清晨又补了一句：“阿姨还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超市可以买菜，我后来才知道还有菜市场这种东西。”说完他看了一眼陈维。

陈维就是在菜市场里长大。他听到这话有些难受。

陈维问：“你也来过菜市场找我吗？”

清晨说：“没有，我是听千秋说的，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

陈维又问：“既然你们都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