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4


会放在心上。但陆行舟不然。

自从知道自己是病毒性感冒开始,陆行舟就从楚然房间搬出去了,吃饭办公睡觉全都不在一起。不仅如此,就连跟楚然说话他都用打电话的方式,即使见面也是隔着三米以上的隔离。

就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居然也见不到。楚然心里不高兴,又不便发脾气,年过得不痛快。

元宵节这天公司放假,裘久骁两口子来拜年。吃完了晚饭左右无事可做,郑曼提议开一桌。

说起搓麻将这个事,楚然倒是不陌生,陆家年年都要打的。哪怕他没怎么玩儿过,看也看会了。

赌博刺激,追求刺激是人类天性,陆行舟也好这口。陆和泽久坐不适,往年来了亲戚一般就派他上场。

在麻将桌上他也还是那个阔少作派,手气顺的时候大杀四方,一晚上最多赢了四十八万,连亲戚带来的司机都抽了三四千的彩头走。手气背的时候也是真背,一辆进口奔驰的钱输出去了还不肯下桌,最后要不是对家不敢再赢了,没准儿他能把陆家别墅输到不翼而飞。

虽然技术差,但他这人家底厚,牌品好,怎么输都不上脸,赢了又见者有份,谁都愿意跟他打。

郑曼就是冲这个来的。

桌子一支起来她就站在客厅,抬起头冲屋顶的水晶灯喊:“干哥哥,我干哥哥呢?下来送钱!”

没见过这么中气十足的孕妇。

负责陪客的楚然挺着腰坐下,给身后垫了个方靠枕,又在膝上搭了条毯子:“你干哥哥还在楼上养病呢。”

可这眼瞧着三缺一,不叫他来也不行。

借着这个名目,楚然给陆行舟打电话,接通后,那头低声嗯了一下,微带鼻音。

还没说话,楚然嘴角就先弯了:“好点没?”

“出了一身汗。”

“出汗是好事,说明快好了。”

“久骁他们走了没有。”

“没呢。我们打麻将,三缺一,你下不下来。”

手机是搁在麻将桌上外放的,楚然手撑着下巴,预计他一定手痒,脸上淡淡一抹笑。

郑曼眯着眼睛冲手机喊:“干哥哥,来吧来吧,你牌技最臭,我们没你不行。”

“诶!”裘久骁立马拐她一肘,“怎么说话呢,陆总哪有牌技!”

楚然闷头笑,肩膀乱颤。

在场三人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下属,一个是他下属的老婆,三人全靠他养,现在还想着用激将法讹他的钱。

陆行舟脑仁炸着疼,想下楼找回场子又怕面对面坐着传染楚然,最后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找人替他打。

老魏坐上桌,小张架好镜头给楼上的人实况转播的时候,楚然都气笑了,连着几天见不到人的憋闷借题发挥出来:“想打就自己下来打,你不怕麻烦我还觉得丢人。”

郑曼在一旁吐吐舌头,眼神询问裘久骁怎么回事。

裘久骁心里隐约知道怎么回事,笑笑道:“哎呀陆总肯出钱不就好了?一家人随便玩玩,没什么可当真的,再说老魏又不是不会打。”

挂帅出征的老魏严肃地戴上老花镜,每次看牌都会脖子后倾。他把这事当个事来对待的,一点儿不草率。

少数服从多数,牌局开始。

第一圈楚然和郑曼就开张了,一个胡了软七对一个胡了小清一色。他们打得不算小,一下子就进账一千多。

楚然心情好多了。

老魏唉声叹气。

第二圈第一把裘久骁点了楚然的炮,操了一声,“可惜了老子一把好牌!”

牌一掀果真不错,万字差两张凑成九连张,两个混儿也是万,正好做一对,硬的也行软的也行。

第二把裘陆两人明显打起精神。

老魏摸牌,镜头里亮出来,是一张幺鸡。

“打左手第二张。”陆行舟气势不减,听着跟指挥军队似的。

左手第二张是张九条。老魏挺犹豫,伸着脖子打量了半天场下的牌,回身低声讨论:“陆总,是不是该打手里这张啊,我觉着……”

从已经打出的牌来看,他感觉有人要九条,但话不能说得太透,万一被人猜出手里的牌就更麻烦。

陆总眉头微蹙,有点不耐烦:“你懂什么,打大不打小。”

楚然眉梢一挑,指腹搓着边上的一张牌。满瓶水不晃半瓶水晃。

老魏不敢违逆圣意,为难地打出一张九条。

“杠。”楚然四两拨千斤。

等的就是你这张九条。

抬手一摸,“胡了。”

杠上开花,大清一色,还是硬的,一把就进账两千多。

面对流水一样出去的筹码,老魏急得没控制住情绪:“陆总你看,我就说要打幺鸡嘛!打幺鸡什么事也没有!下把你不要指挥了,我自己打!”

陆行舟哪被人这么顶撞过,火噌一下顶到嗓子眼,转了两圈后挫着牙低声道:“老东西……”

不过没有恶意。

但楚然耳朵尖,神色立刻一凛:“你骂人了?”

电话里即刻安静。

一声低低的咳嗽过后,陆行舟打算蒙混过关:“没有,我嗓子不舒服。”

裘久骁憋不住乐出来:“陆总你歇着吧!老魏给你当代表,输了算你的,赢了是他的。”

实况转播被迫中止。

几个人打到夜里11点才散场,最后结果是楚然一个人小赢三家,谁都没有大出血。

送完客他上楼洗澡,洗完躺进被窝里一边看书一边等电话。

不出所料,没多久陆行舟的名字就在手机屏幕上跳跃。

他抬手先把房间里的灯关了,然后把书放到枕边,最后才把电话接起来。

“干什么。”他不冷不热。

“他们走了?”陆行舟声音听起来比下午又好了一点。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他翻了个身,目光转向阳台外洗练的夜空,“有什么好明知故问的。”

电话里沉默下来。

陆行舟大概在回想自己错哪儿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后才问:“赢了钱不高兴?”

“高兴什么,”楚然说,“本来能赢得更多。”

“嗯?”

陆行舟用一个音节表达“何出此言”的疑问。

楚然淡淡道:“魏叔技术不错,跟你相比。”

喔。

原来是怨自己不肯下场送钱。

陆行舟琢磨出味儿来了。他心往肚子里一搁,左臂垫在脑后,笑了笑:“到底谁跟谁是一家的,我牌打得臭,输得多你就高兴了,老公的钱不是你的钱?”

输多少都是夫妻共同财产。

楚然抿抿唇,难得没反驳:“在谁兜里就是谁的。”

财迷。

陆行舟闷声发笑:“看不出你还有这个觉悟。”

他笑声很沉,胸腔的震动顺着信号传到这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