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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换真心的游戏结束了,他只用假意就得到了所有。

盛闵行有点感受到热锅上蚂蚁烫脚的感觉了:“你不告诉我,我会很着急。”

着急什么?该高兴才对。沈渡津真想这么告诉他。

可他不想闹,至少不想今晚闹,他毫无头绪也没心思去解决这件事。

盛闵行一定会有很多想说的或即兴编造的。

他现在也不够冷静,一切都该都等到人最冷静的时候解决才不会出差错。

所以他对盛闵行说:“我累了,你回去吧。”

盛闵行有种毫无缘由就被针对的感觉,淡漠而疏离,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上一次还是在沈渡津极度讨厌他的时候。

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他不能轻易走人。

“我今晚喝了酒。”他说。

他想沈渡津该会骂他。

“嗯,少喝点。”沈渡津音量不高,“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这??

盛闵行:“喝了酒不能开车。”

“打车。”

盛闵行:“这车是租的,我不好把它扔在这儿。”

“找代驾。”

“可是——”

“你不就想睡在这儿吗?”沈渡津显而易见不耐烦起来,“睡吧,就睡我旁边。”

……

最后盛闵行还是走了。

他将一切都归结于沈渡津被狗咬了心情不好,或者打了疫苗副作用难受。

沈渡津是不想见所有人,不是唯独针对他一个。

并不是真的在生他气。

人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恋人间也该保有一定的私人空间,他相信沈渡津会处理好,也信沈渡津会意识到今晚的失态而向他表示歉意。

***

沈渡津回国的日子要比原计划的早两天,落地的时候他谁也没告诉,事实是他没人可说,从前盛闵行会来接他,可他现在一点想见这人的欲望都没有。

公司里的人又提出去聚餐,庆祝此趟旅途圆满结束,这也被他推拒了。

理由是他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沈老师赶着回家陪女朋友啊?”年前刚结了婚的训犬师这样问他。刚结婚的小伙子满心满眼都是老婆,见着谁要逃掉聚餐都觉得是要去找女朋友。

沈渡津笑笑不答,他不是陪什么女朋友,而是回去收拾东西滚蛋。

分手不是一时冲动,距离盛闵行上次来找他已经又过去快十天,他算是冷静下来了。

冷静的结果是,他们只能走到分手这一步。

这事或许换在别人事身上不算大事,毕竟兜来转去都只是同一个人。

可他近乎执念地觉得不行。

他也分不清是对盛闵行的欺骗有所挂怀,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就是齐度的事实。

又或者是二者皆具吧。

他不愿意深想,说到底还是逃避。

***

是回自己家还是回盛闵行的家,下飞机前沈渡津还有点做不出抉择。

还是先回趟自己家吧。他想,在搬出来时总要有个干净的落脚地方。

上次回家还是在沈俞高考完放假那会儿,如今沈俞上了大学,家里已经三个月没有人气。

阳台上空荡荡的也没有一点活物。

他草草将屋子上下打扫一遍便打车回了郊区那边。

其他不重要的东西不带走也行,可他还有些证件留在那儿,没有会很不方便。

这种类似于入室盗窃的感觉很怪异,他与盛闵行之间也该有个正式的结尾,而不该是他单方面如此草率地结束这场关系。

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去吧,先把证件拿出来,一切以后再说。

现在还只是下午五点不到,今天也是工作日,盛闵行不会太早到家,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去。

吴叔最多也只会多问一句,但也不会有什么其他行动,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沈渡津就是有种浓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在他推开家门见到盛闵行时化为了实质。

他下意识有将门重新带上的冲动,可是迟了,盛闵行就直直望着门口的方向。他有预感,这扇门若是真被他关上了,今天不会太容易收场。

所以他坦荡地走进去,像平常那样在玄关处换好鞋,又把鞋放到鞋柜第三层的最左边。那是他这双鞋惯常待的地方,盛闵行也没用其他东西将这位置占去。

最后他走到客厅,坐在了盛闵行对面。

盛闵行:“回来了?”

“回来了。”他坐姿端正,一点没有在自己家的感觉。

这动作让盛闵行不自觉蹙紧了眉。

沈渡津这是要闹什么,已经很多天了,再大的火气也该有所消免,可回来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张臭脸,他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沈渡津甚至想把门重新关上吧?

这几天两人的消息倒是没断,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询问沈渡津日常近况,可涉及到视频或电话却是一个也没有。

他打过去的沈渡津一律找各种理由不接,要想沈渡津给他打个视频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而今天是更加过分,如果不是陈瀚去机场接客户时意外看见了同一架航班的沈渡津,他都不知道这人是提前回来了。

接到陈瀚电话时他就往家里赶,他倒要看看沈渡津是要闹什么幺蛾子,是要给他个惊喜还是惊吓。

但很可惜,结局似乎早就注定好了,今天是个惊吓。

从这种种行为里他甚至感受到一种类似于被冷暴力的感觉。

沈渡津装作不经意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到家?”

盛闵行:“今天公司事少。”

其实只要沈渡津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这是句天大的谎话,盛闵行从前没什么时候能够准点下班。不过他实在没别的心思去考量这句话是虚是实,他就这么信了。

盛闵行问他:“你是不喜欢我了?”

俩人在一起大半年,爱情走到平台期是很难熬的事,这么多天以来沈渡津的表现他只能总结为——这人新鲜期过了。

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他问得太直白,沈渡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说“喜欢”,他的喜欢太不值钱,说“不喜欢”,那就违背了今天回来的初衷。

难道是折中的“还行”?不不不,那样只会更麻烦。

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盛闵行不想演独角戏,有问他:“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沈渡津反问:“说什么?”

其实有,但现在还不能说。

盛闵行给他提了个醒,“比如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准备回家住,”沈渡津忽然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下飞机先回家打扫了卫生。”

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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