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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
江知遥疑惑道:“他怎么这么全能啊?”
梁疏意笑了笑,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月初梁疏意就出国了,这场比赛规模不小,连参赛门槛都很高。不过江知遥不怎么担心,因为邹明琅和他一起去了,梁疏意还开玩笑说,这是他的新经纪人。
这几年靠梁老师的名气,邹老板的确赚了不少,他还说,真当经纪人也没什么吃亏的,还是不拿工资反而发工资的老板经纪人。
梁疏意走后江知遥也离职了,大学生活已经接近尾声,学校里的事情多得要命,光是毕业论文都够他焦头烂额了,实在没有余力做什么工作了。
在梁疏意比赛前,江知遥终于接到了方虞打来的电话,两个人随口聊了几句,方虞听说高渠已经出国的事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挺好的。”
江知遥嗯了声,说:“我也快毕业了,等学校的事情弄完,我去找你吃饭,行不行?”
这次方虞没有再拒绝,只说:“那到时候联系,我给你发地址。”
自从梁疏意出国后两个人就有了时差,梁老师空闲的时候江知遥还是睡眠时间,江知遥醒了,梁老师又该休息了。江知遥好几次熬大夜就为了跟他打个电话,打到后面眼睛都睁不开了。
梁疏意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又不忍心,说:“下次时差让我来倒吧,不能回回都让你熬夜。”
江知遥就跟他一笑,说:“没事,你得养精蓄锐,拿了奖是不是有奖金啊?回来请我吃好吃的……”他这句话几乎没说完,眼皮就耷拉下去了。
梁疏意没有挂电话,也没有吵醒他,把平板就立在一边,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画画。
江知遥做完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还是五月中旬,梁老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他本人似乎非常松弛,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要抒发,只是很平静地告诉江知遥这边的事情很多,自己可能要六月多才能回去了。
本来江知遥以为梁疏意已经远离大众视线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勇气回到人前,应该有些不一样的体会,结果被问到,他也只是说:“画了挺长时间的,有点累。”
他这么说江知遥也就不问了,就巴巴地催他快回来。
江知遥来到方虞家中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夏天了,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接演出,租排练室,互相调音,而他今天却只看见院子里那棵孤零零的石榴树。
方虞应该是特意等他,但是江知遥走近了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挥散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方虞带他到客厅里坐下,桌子上已经放着一杯冰镇的柠檬水,江知遥有些愣怔。这是他以前的小习惯,演出后都要去买一杯冰镇柠檬水。
时间与空间在一瞬间交错,江知遥有点鼻酸。
为了转移情绪,江知遥打量了一圈,说:“家里没有别人吗?只有你在家吗?”
方虞说:“我姐和我姐夫现在在医院照顾我爸,我妈一直在医院陪护,他们刚做好饭送去。”
说着方虞似乎才刚想起来现在是饭点,站起来说:“你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旁边就有家餐馆,不大,但是味道好,开十几年了。”
江知遥的手握着柠檬水,没动,说:“你不是说家里做饭了吗?不够添我一碗的吗?”
方虞有点为难,说:“也不是……但是家里做的简单,不太适合拿来招待客人。”
江知遥说:“反正我要待两天,今天就是想跟你说说话,饭都做了就别浪费了。”
方虞这才去厨房端菜,江知遥怕他觉得窘迫就没跟着去——家里有一个重病在身的病人,金窟银窟八成也让掏空了,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普通家庭。
第45章 也许
江知遥这次来只跟他聊了聊生活和学校里的事情,半个字没提乐队,走出他家门很远才回头看了一眼。方虞还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空荡荡的。
第二天两个人出去找了个烧烤摊喝酒,江知遥突然问他:“你那键盘还好用吗?”
方虞愣了愣,握着啤酒杯的手悬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说:“很久没拿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好用还是不好用了。”
江知遥跟他一笑,说:“我也很久没弹琴了,我们俩差不多。”
但是方虞听他这么说神色又变了,有点慌张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为什么不弹了?”
江知遥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说:“我忙啊,你都不知道,天天忙完这个忙那个,周六周日都还在补缺呢,累死了。”
“那你现在还在那边工作吗?”
江知遥说:“离职了,临毕业事情太多了我顺便当休假了。”说着江知遥还笑,说:“什么时候你再去荣城,带你见见我男朋友。”
方虞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说:“还真名正言顺了?”
这话把江知遥说懵了,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之前说过吗?这件事?”
“你岂止说过,”方虞笑了,说,“你还给我们看过他的照片,忘记了?”
江知遥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说:“还真不记得了……”
“忘了就算了,有机会一定去荣城,让你们请吃饭。”
确实太久没有见面,两个人能聊的仍然是之前的那些事情,说来说去就变沉默了,最终话题还是拐回了乐队身上,这次是方虞主动发问了,他说:“你不弹琴了,有我的原因吗?”
江知遥看了他一会儿,说:“不知道怎么说,也许有吧,也许没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更多一点。”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方虞听他这么说有点不安,说,“什么事情我看看能不能跟你一起解决。”
江知遥笑了笑,本来想开玩笑的,结果出口的那句话是:“只剩下我自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弹琴了。”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江知遥抿了抿唇,解释说:“我不是怪你,这是我自己的原因,哪有人因为一点点挫折就站不起来的,如果真站不起来,那也是怪自己。”他说完做出轻松的表情,说:“那首歌我写了好久,本来要拿来表白的,但是现在怎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弹,也不敢弹给他听了。”
方虞说:“你自己写的歌,有什么不敢的。”
江知遥露出了些迷茫之色,说:“我不知道,当初我总黏着他的时候,我们还出去演出,他还看过我们的演出视频,我担心自己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弹琴了,如果真的水平下降,那还不如不让他听现在的我,起码还能留个好印象。”
方虞沉默了许久,说:“我家里就有一把吉他,你要不要弹一下。”
当天晚上,已经沉寂许久的雨天乐队的官方微博突然复活,发了一小段合奏,视频既没有标题也没有字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