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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说:“再排一次吧。”
这周梁疏意挑了个店里人少的时间去了咖啡馆,特意避开了周六周日,店里的一个店员请了假,只剩下一个小姑娘还在营业。梁疏意就转到了后面,给自己做了杯咖啡,他刚出来就看见孟郁探头探脑的,弄响了门口的风铃。
梁疏意走过去,说:“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想喝什么?”
孟郁就跟他嘻嘻一笑,钻了进来,说:“梁哥给我做咖啡?太稀罕了,一杯冰美式,谢谢。”
梁疏意就陪着他走到座位边上,把自己的那杯香草拿铁先放下了,说:“等我一下。”
孟郁在等他的空当还玩了一局植物大战僵尸,看见他出来才把手机放下,抬头看他,说:“梁哥,你今天怎么来店里了?约了人?”
梁疏意摇摇头,把咖啡递给他,说:“想着今天店里人少,就过来坐坐。”
孟郁哦了声,说:“我还以为在这儿能看见知遥呢,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连约他打游戏他都没时间。”
“他不是说最近有演出吗?可能在排练吧。”
孟郁说:“也许是吧,可能是在准备新歌,前段时间就看见他们乐队微博说在准备一首新歌,估计是想在音乐节就唱那一首吧。”
梁疏意静静地喝咖啡,回想了一下,最近好像确实没怎么和江知遥联系了,他上次就只是把答应好的雪糕真搬了过来,那时候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可能真是忙吧。
算算日子,音乐节就在这周六了,也不剩几天了,要是真想唱新歌,的确时间紧张了不少。
他自顾自想着,又听见孟郁问:“梁哥,周六音乐节你去不去啊?我听知遥说,他邀请你了。”
梁疏意想了一下,说:“是,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这有什么好想的啊,票都不用你买,还能站在最前面,VIP区没那么挤,还能近距离看一次他们演出,多好啊。”
梁疏意嘴张了张,还没说话,就被孟郁打断了:“别想了!人生苦短,下次还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演出呢,这次还是在荣城,多近啊,我听说他们有签唱片公司的打算了,到时候可能全国巡演,要是想去,还得多买个车票呢!”
“已经打算签了?”
孟郁说:“应该没这么快,但是他们上次说演出费涨了,虽然不能跟老牌乐队相提并论,但已经是大学生乐队里热度算高的了,被签走只是迟早的事吧。”
梁疏意笑了笑,说:“你这么看好他们?像个狂热粉丝。”
孟郁就笑,说:“我看过好几次现场了,没有一次拉胯的,就算是同一首歌,每个现场都有崭新的感觉。”他夸了一会儿,又说:“说功利一点,只有能赚到钱,他们才能有资本继续玩音乐玩乐队啊。而且多少乐队的退场都不是因为音乐上的失败,而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现实原因,自己先解散了,真的太可惜了。”
梁疏意笑说:“现在是在干什么?为了劝我去现场,开始以情动人了?”
孟郁说:“我才没有呢,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我觉得知遥很希望你去的,他说他自己一个人会怯场,但是和乐队站在一起就不会,他可能也想让你看看舞台上的他是什么样的吧。”
梁疏意一时有些语塞,半天才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孟郁又和他笑,说:“江知遥的那点小心思我已经完全拿捏了。”
梁疏意轻轻一挑眉,说:“什么?”
“他肯定是因为画画上出了丑,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找回面子嘛。”孟郁说起这番话自信满满,“你得给他个机会啊,不然他以后半夜想起来,还得咬枕头。”
梁疏意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说:“行,那我就把找回面子的机会给出去。”
孟郁听他这么说,竟然还欢呼了一声,说:“那你赶紧告诉他,他肯定开心死了。”
晚上孟郁顺路蹭了梁疏意的车,还要感慨好久没搭过顺风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梁疏意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转念一想孟郁这个粗神经,别人就算是骂他稍微拐了个弯,他都能曲解别人的意思,哪来的这么多心思给自己暗示。
梁疏意想着忍不住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心里有鬼,看别人也是疑神疑鬼的。
等回到了家,梁疏意就给江知遥发了消息,说不要忘记给自己留的那张票。
往常这个时候江知遥回消息都是很快的,这次却隔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好啊,梁老师能来,那我更得好好演。”
梁疏意又问他:“最近是不是很忙?听孟郁说你连游戏都不玩了。”
江知遥说:“是有一点,不过音乐节过后就好了,没事的。”说着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说:“音乐节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有场聚会,梁老师要来一起吗?”
梁疏意问:“是你们乐队的聚会吗?”
“是啊,快毕业了嘛,演完这场方虞就不在学校了,我们顺便送送他。”江知遥这句发完又发了个小狗倒地的表情包。
梁疏意说:“那我去就不太合适了,你们玩就好,我们可以改天再一起吃饭。”
一向都是用极其隐晦的暗示的江知遥突然发了一句:“可是演出结束,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江知遥发完又立刻接了个小狗打滚的表情包,说:“我瞎说的,下次约吧,和他们吃完饭就太晚了。”
梁疏意突然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就问了句:“怎么觉得你怪怪的,你是有什么事吗?”
江知遥发了个挠头的表情,可能是犹豫了很久,才说:“等演出结束再告诉你。”
梁疏意看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没有追问,只是说:“如果想喝咖啡,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最近很闲。”
那边发了个小狗叼爱心的表情,说:“好。”
音乐节那天梁疏意和孟郁一起去了现场,雨天的出场大概是中间偏后的位置,他们唱了三首歌。第一首就是每次音乐节必唱的,孟郁在旁边又蹦又跳,身边都是尖叫和欢呼声。
梁疏意手里握着孟郁硬塞给他的荧光棒,刚开始还有些许羞耻,慢慢的竟然也融入进来。
前两首都是之前演过的,在唱最后一首之前,主唱拿着麦克风往观众席走近了许多,声音从两侧的音响传出来,说:“最后这首歌,是我们准备要发的新歌,第一次唱。”
他说着突然顿了顿,又说:“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时候面临不同的选择,这首歌就是唱的这样的时候,我们改了很多遍,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梁疏意看向站在一旁的江知遥,他戴了一根蓝色的发带,头发汗湿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唱话音未落,背后的荧屏上浮现了这首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