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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但是脾气很好,骂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遇到点什么事情,能把他们两个都唠叨懵。

但是今天方虞没戴墨镜,看见他进来只是一挥手,就算打招呼了,也没问他觉得昨天编的那一段曲子怎么样,有没有想加的东西。

江知遥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就过去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怎么了啊?今天墨镜都不戴了,感觉没有墨镜都不像你了。”

方虞也回手搭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说:“你把昨天你的那段弹给我听听,我昨天回去听了几遍录音,觉得有个地方好像太低了点,情绪上不去。”

江知遥看他说歌的事情,就不再问了,把自己的吉他背回去,试了试音,问他:“你要和我一起吗?”

方虞低着头,说:“一起。”

江知遥哦了一声,很快地给了他一段,但是这一段还没弹完,方虞突然错了拍,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方虞抬头看他,说:“抱歉,再来一次,你自己先来吧。”

江知遥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他怪怪的,但是江知遥知道他,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也就不多问了,把昨天他们编好的那一段弹了一遍。

方虞听完跟他拍了拍掌,说:“后面高渠加鼓点那里,你的要不要调高一点?感觉这样可能会被他的鼓声压住,你这一段的效果就不太好了。”

江知遥把他说的那里又尝试弹了弹,说:“我觉得好像还好,不然等高渠过来,我们一起把这段再试一次,我听一下。”

这话音还没落,高渠就推门进来了,带着一脑门汗,看见他们俩都在,赶紧先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知遥你最近都来这么早?你这样显得我很晚诶。”

江知遥故意嘲讽他,笑说:“现在谁还压点到啊?”

高渠还没来得及还嘴,就被方虞打断了:“既然都来了,赶紧把昨天那段排一下,看看要不要修改,已经很久没写过新歌了,这首无论如何也得做好。”

两个人应了声,也就不说闲话了,把有争议的那一段又排了很多遍,江知遥按他说的调高了一点,但是听起来还是不太好,几个人就这一个点磨了很久,最后改了鼓点的节奏,才终于顺耳了。

这段编曲是整首歌的最后一部分,编好了相当于一首新歌也就写好了。

词是方虞写的,唱也是方虞唱的,方虞的嗓子一向很好,而且他自己也很注意保护自己的声带,每次现场都很稳,他一直都很让人放心。

新歌完成后他们把整首排了一遍,大家都挺满意,高渠整天都傻乐,这会儿特别开心,说:“那我们等这次音乐节过后,去找个录音棚录歌,六月底之前就能发出来了。”

方虞却说:“我是想,这几天就把歌录出来,我们下次音乐节的最后一首就唱这首。”

江知遥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方虞是性子最不急的那个,往常一首歌都要磨上很多遍才能敲定,于是问道:“会不会太赶了?录音还是挺需要磨的,说不准哪里不对劲,我们还得改呢。”

方虞看了看他们,手指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键盘,发出了一串无序的声响,把另外两个人的心情也搞得乱七八糟的。

高渠本来就急性子,看他一直不说话就更急了,说:“我就说你今天怪怪的,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嘛。”

江知遥的心都提了起来,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方虞沉默了片刻,说:“你们也知道,最多过完音乐节,我们这一届毕业生就要离校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这种话说一半的,高渠肯定要嚷嚷了,但是这次他也没出声,紧张地盯着方虞看。

方虞顿了顿,说:“我可能以后没法和你们一起玩了。”

高渠一听这话都要蹦起来了,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毕业怎么了?谁还不会毕业啊。乐队不做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方虞面露难色,说:“对不住,我知道现在乐队正在向上走,但是我也有一些不得不放弃的理由。”

高渠急得直转,说:“你应该知道啊,你走了,我们两个也不用干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场音乐节当告别派对,你是这个意思对吧?怪不得火急火燎地要发新歌。”

江知遥把高渠拉住,看向方虞,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既然决定了要走,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能告诉我们吗?”

方虞叹了口气,也许是觉得也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好半天才说:“我爸病重,不知道还有多久,我想到他身边待着,几个月也好,几年也好,我没关系,但是我不能拖着你们。”

他抬头看了看他们,说:“我也以为我们会像所有那些小众乐队一样,在生活和理想的挣扎间做音乐,我们也不是没吵过架,我以为以后也会这样。”

他说着又按了按键盘,发出了断断续续的乐声,说:“但我也没有想到,现实的打击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第22章 生活总是多别离

方虞这话说完大家都没再开口,高渠自己拎着鼓棒坐到了一边,江知遥把吉他从身上拿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吉他随便拨了几个音。

“我知道我突然这么说你们很难接受,”方虞露出很抱歉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看了看两外两个,又说,“我走了,你们还会遇到更合适的……”

江知遥垂着头,说:“你有不得已的事情,我理解。人嘛,不可能只为了自己活着。”他说着终于抬了头,看向方虞,说:“最开始在学校唱,现在好不容易能走出去,这里面你有很大的功劳。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非要你抛弃家庭,留下来的理由。”

高渠仍然一言不发,方虞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排练室的气氛再次凝固了。

江知遥叹了口气,说:“既然这么打算了,那就把最后一场唱好吧,新歌你想发的话,我们最近加加班,也能录出来。”

方虞沉默了许久,那个“好”字刚露头,高渠突然猛地一敲,震得整间屋都铛的一声。高渠实在绷不住,语气也有些激动:“既然决定不玩了,为什么不早说?今天要是不提录歌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打算临走了再通知我们?”

“不是,”方虞也有些颓然,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音乐节快到了,我不想影响你们的状态。”

“什么状态不状态的,”高渠说,“就地解散吧,迟早的事。”

“行了。”江知遥终于站了起来,说,“每年都有无数的大学生乐队,我们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下一个迫不得已放弃的人也许是你,或者是我,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江知遥走过去拍了拍方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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