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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粗血痕。
——燕旭流鼻血了。
江挽:“……”
这里乌泱泱一大群人,燕旭当着他们的面几乎要跪在江挽脚尖前,还就因为摸了他的手,流了鼻血。
非常的,没出息。
江挽一时失语。
燕旭看见江挽已经睁开眼盯着他,眼底迸发炙热的火焰,俊美的脸上浮现兴奋的红晕,顾不得擦掉鼻血:“挽挽,我弄醒你了吗?对不起。你手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领带被解开,手上的胀意慢慢消褪,江挽的手腕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但捆绑留下来的痕迹却触目惊心。
“谢谢。”江挽直起身,揉着酸麻的手腕说,又瞥了眼他鼻子前的血痕,微微启了启唇,又很快闭上,眼尾微垂蜿蜒。
“不用谢。”燕旭捧着他的手,迷恋地仰头看着他。
江挽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披着西装去了洗手间,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燕旭一瞬不瞬目送他进去,才抬手碰了碰流出来的鼻血,皱起眉随手擦在手上的领带,冷下脸将领带给身后的助理:“拿去烧了。”
燕铭的脏东西。
助理心惊肉跳地看了眼张特助和剩下的几个保镖,见他们都没有表态,才心惊胆战捧着领带走了。
江挽细心将指缝里的血都洗干净之后才出了洗手间,在几个保镖的监视下重新坐回了长椅。
他刚坐下,燕旭就紧挨着他坐下来,递给他一张银灰手帕。
江挽不想接:“不用。”
燕旭遗憾收回去,盯着江挽脖颈上的掐痕良久,才说:“这件事和你无关,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他如果死了,他的遗产只会是你的。”
他轻声说:“挽挽,我会帮你。”
江挽冷淡颔首,态度客气疏离:“谢谢。”
他和燕铭没有领证,就算燕铭死了他的遗产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他也不想要。
燕家人都已经到了,浩浩荡荡候在手术室前。
他们的眼神都停在江挽身上,心思各异。
江挽冷冷淡淡垂着眼揉着手腕,感觉到他们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炙热目光也没抬头。
这场手术直到天亮后才结束,燕铭被推进了ICU,没多久,他病危被送进ICU的新闻开始在各平台扩散。
江挽和燕铭一起出现在医院,他也不可避免出现在新闻中,他凌晨四点被绑住手带到医院的照片被放在版面。
两人外界关注的程度都不低,舆论发酵得很快。
但燕氏集团的公关早有准备,在被爆出新闻的第一时间就公开回应燕总无生命危险,之后再也没回应过。
燕铭进了ICU还要观察,江挽没耐心再等,去医院给燕铭准备的病房睡觉。
这家私人医院在燕家名下,有专门准备给燕铭的病房,每天有人打扫整理,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燕铭急病却用不了病房的突发情况。
这间病房从来不对外开放,但江挽现在想去休息,院方不会阻拦他。
江挽跟着护士进了电梯,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披着西装的背影款款,落在众人的眼中却仿佛摇曳生姿。
众人目送电梯合上门上升,片刻,不知是谁低声骂了句:“薄情寡义的婊|子。”
燕旭眉宇阴沉,偏头看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燕家旁系,对方灼灼盯着江挽消失的方向,却不是厌恶和唾弃,而是一种迷恋到了极致的兴奋。
没有人呵斥他。
因为他们都清楚。
江挽跟在燕铭身边这么久,燕铭对他的宠爱他们都看在眼里,但现在燕铭危在旦夕这么久,他却一句话也没问候过燕铭的情况,还已经等得厌烦,只顾着自己能不能睡觉。
这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下床后就翻脸无情的婊|子。
他需要的不是金主,而是——狗。
燕铭放不下身段去做他的狗,但他们都愿意做他的狗。
燕家名下的这家私人医院向来以医术和病房服务闻名,医院给燕铭准备的病房也是医院最豪华的一间,占了一整个楼层。
带路的小护士离开之后,江挽才终于松开手指,掌心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好几个血痕。
江挽抿紧了唇,将房间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休息了一个小时,才等到小陶将他的手机送过来。
综艺结束,红姐去淮江和沈氏谈合同,燕铭也还没醒,保镖守着江挽不让他离开,江挽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他才被折腾了一晚上,拿到手机和红姐联系上之后就睡下了。
圈内消息稍微灵活点的在燕铭进ICU被爆出去之前就已经得了消息,在江挽睡觉的时候就来了医院,但都没能见到燕铭或者江挽。
燕家人拦着他们不让见。
除了莫斐。
莫斐在来之前特意给张特助打了电话,央求张特助带他进来去看燕铭。
他的存在对燕铭的意义有些特殊,张特助没法拒绝他,亲自去医院门口接他。
燕铭还没有脱离危险,燕家人都没从ICU前离开,所以当张特助带着莫斐出现的时候,燕家人都注意到了莫斐的脸。
他们虽然没见过莫斐,但他们都知道燕铭最近的新宠是一个和江挽长得很像的小明星。
众人冷淡打量的目光落在莫斐身上,莫斐下意识想往张特助身后缩,但又很快止住动作。
他的眼睛飞快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没看见江挽,素颜白净的脸上立即扬起一个大方温柔的笑:“你们好,我是——”
但他面前的燕家人不吃这套,面色冷淡:“赶出去。”
莫斐笑容一僵,顿时面露无措,求助地看向张特助。
他的确有几分像从前的江挽,不像刻意模仿出来的,倒像是浑然天成的相似,只是还是难以掩饰想要讨好的功利心思。
燕家人不是都靠燕铭养着的,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随便从指缝漏点资源都能让他们这种小鱼小虾争得头破血流。
“我只是想来看看燕总。”莫斐很快噙着泪委屈得楚楚可怜说,“燕叔叔昨天从我那里离开之后就进了医院,我不放心来看看他而已。”
他对燕铭的称呼刚出口,就让燕家人看着他的眼神微变。
燕铭有很多任情人,但除了江挽,没人叫他叔叔。
以前燕铭有个新宠叫了燕铭一声叔叔,当天就被打发了,后来叔叔这个称呼就被默认专属于江挽,那些情人不敢乱叫。
张特助神色不变,众人就知道这是燕铭特许给莫斐的。
有人突然不明意味地笑了声。
“挽挽昨晚累了,才刚睡下。”燕旭余光没分给莫斐,说,“别让脏东西再来碍他的眼。张特助,你是燕总的助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张特助轻轻颔首,转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