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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的重剑,相当敏捷地处理好了一切。
实在是剑不可貌相。
除此之外还有拿着托克的斧子砍木头的,托克看见了,一边叫着不要用托克的斧头一边冲上去。伊莱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的武器,谁知道托克一把将斧头抢过来,顺便还抢走了砍柴的岗位。
冒险者不拘小格,凌空尤甚,伊莱曾经以为自己孩童时期见过的凌空就足够无拘无束,谁知道现在的凌空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贝利亚瞧见了伊莱,点完最后一个火把,快速走过去。许许多多看似注意力在手头事情上的冒险者们都投来隐晦的注视,思及他们之前靠近自己时局促的模样,伊莱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你终于醒了,”贝利亚人还没走进,声音先传进伊莱的耳朵里,“还好吗?”
伊莱很中肯地说:“我觉得还不错。”
他这个时候脸色苍白,唇色浅淡,露在袖子外的手腕纤细,他自己很习惯,放在这群冒险者眼中就全然不是不错的模样。贝利亚很不高兴地啧了一声,说道:“就你他——就你这副样子,还说该死——呃,还说什么不错,今晚多吃点。”
短短一句话,贝利亚因为脏话连卡两次,伊莱没忍住笑了笑,贝利亚有点恼羞成怒了,他还在努力组织看上去有修养一点的措辞,突然听见伊莱说:“谢谢你的关心,贝利亚。”
“谁他——谁关心你了?”
弗朗西斯的大少爷年少时是个彻头彻尾的傲娇,贝利亚也应当能暂且算作暴娇,二者有相同之处,而伊莱在过去二十一年人生里实在积累了很多与这一类人相处的经验。
伊莱笑盈盈的,看得贝利梗起的脖子也放松下去,等到贝利亚脸上的羞色散去,伊莱又补充道:“你可以放松说话的,我不是很介意。”
贝利亚看了伊莱一眼,嘟嘟囔囔:“又他妈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
而是伊莱长这张脸、有那么一身气质,在他面前说脏话总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太对劲。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是有点为难贝利亚,他很快说起来其它的话题,脸上显露出很正经的感激来。
“谢谢您救了托克。”
他说这话的时候略微压了点声音下去,可是站在这里的都是五感敏锐的剑士,伊莱都不需要特意去关注就能知道有几个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高度关注他们的对话。
伊莱轻快地眨了眨右眼,意有所指道:“是你、我、艾萨克一起救了托克。”
贝利亚瞬间回忆起了这几天自己孜孜不倦散布的“谣言”,很配合地说道:“但主要还是您。”
他们在这里打配合,那边的女性冒险者和重剑士惨不忍睹地捂住了脸,他们到底要不要告诉这位来自弗朗西斯的小少爷找贝利亚合作这种事情是一个相当错误的决定呢?
贝利亚说托克的康复是在火系魔法、圣水、弗朗西斯秘法共同作用下达成的事件的时候,脸上的心虚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全靠冒险者们自戳双眼假装什么都看不到才能维持表面的美好假象。
女性冒险者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在伊莱疑惑的注视中,她伸出右手点了点额头、又点点心口,这是一个伊莱没有见过的礼仪。
“谢谢您的帮助。”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挥舞着斧头的托克,眼神变得柔软了一点,“托克……是我们很重要的同伴。”
凌空的队员什么身份背景的都有,一些有着悲惨的过去、一些原本生活得很安逸、一些甚至做过恶霸,但他们加入凌空,大都是因为被马修折服或者干脆被马修揍过一顿,只有托克最为特殊。
他们遇见托克的时候托克就是这样一副小山一样的样子了,那是在人迹罕至之地的一个岩洞里,托克甚至连话都不会说,思维和七八岁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看见马修过来,就很亲近地贴过去,后来他们复盘,猜想马修应该是被托克当成了母亲。
后来比凌空小队中任何一个人的体型都要大的托克就成为了整个凌空小队共同养的孩子。
伊莱也看得出这一点,眉眼弯弯地点点头。
这群冒险者并不怎么接近他,他也没有对着空气笑的嗜好,偶尔自己呆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长相偏清冷,乍一看就跟很有距离感似的。于是这时女性冒险者和重剑士第一次直面他的笑容,都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位弗朗西斯的小少爷好像和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个时候伊莱又想到托克嘴唇青紫、人事不省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深海水母还是不要再去捉了。”
好吃是一回事,要命又是一回事,更何况被处理过的深海水母依旧含有毒素,万一毒素会累积还怎么办呢?
重剑士刚想答应,后腰却被女性冒险者一拧。这一拧一下子就提醒了重剑士一个非常重要的约定。
“哦,那叫浅海水母。”重剑士面不改色地解释道,“长得和深海水母很像,毒性也很强,只是被它蛰了不像深海水母那样必死无疑。”
贝利亚唰地转过头去,一脸震惊:哪里来的浅海水母?奥斯都东部海域什么时候多出来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新物种了?还有,那个水母不是他亲眼看着捞上来的吗?那就是深海水母啊,他吃过这么多次,再怎么都不会认错的。
他刚想表露出自己许许多多的疑问,脊背却突然涌上来被什么危险敌人锁定的发麻感,贝利亚惊骇地望过去,对上女性冒险者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睛:不想死就把你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女性天赋者和男性天赋者在同等情况下依旧存在力量差距、一般来说灵活性更占优,然而这一名女性冒险者并不服气,明明是暗杀者,力量训练也从未落下,以至于现在足够和凌空中的男性重剑士抗衡,贝利亚这种身娇体弱的魔法师在她面前还不够一戳的。
好强势的威胁。
这个时候伊莱转过头,女性冒险者立刻收回视线,神色自若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留下一脸凌乱的贝利亚吞吞吐吐好久,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贝利亚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驱散深海水母毒素的熟练程度,真的有可能看错吗?伊莱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当沉默长到周围的冒险者们都开始有点紧张的时候,他的脸上扬起笑容。
他很轻快地说:“那就很好。”
……
这场在船上举办的聚会相当别开生面。
船上的冒险者来自大陆各个地方,具有不同的饮食习惯,于是伊莱只在聚会一角挑了点水果出来的功夫,另一边的奥斯都冒险者和游星冒险者就某种特色果实该煮软吃还是捣成泥吃差点掐起来。
伊莱默默围观,一句话也不说,因为那种果实在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