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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伺候,邬烬让他等他再长大一点,他能做的事儿就多了。

虞凡白只笑着道:“等你长大了,哥哥都老了。”

“那我给你养老送终。”邬烬会用成语了。

就是这成语听着不太顺耳。

心是好心,话听着也真不像什么好话。

虞凡白:“盼着哥哥死呢?”

虞凡白一语成谶。

当夜,有人破窗夜袭,动静闹得不小,虞凡白房中地方偏,过了十来分钟,才有人听见动静前来查探。

虞凡白成了一个血人。

邬烬吓得不轻,他背不动男人,男人半边身体都在地上,虞凡白没被人砍死,快被他给拖拽得少了半口气。

好在于老板来了,帮忙把他送去了诊所。

医生给他处理背上伤口,邬烬睁圆了眼睛看着,恐惧在瞳孔里打转。

都怪他,都怪他……

没能好好的和男人配合上。

“小鸟儿。”虞凡白叫了他一声。

邬烬眼神从伤口上转开。

虞凡白:“吓着了呢?”

背上那道伤口很大,是邬烬躲闪不及,虞凡白抱着他躲开时被划到的。

邬烬:“对不起……”

虞凡白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这样就不害怕了吧。”

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了那双冒着水气儿的眼睛。

虞凡白说:“也没指望你能拿下谁,说什么对不起,你要说对不起了,那不是在说哥哥没用呢。”

他知道邬烬这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

年纪不大,心思深沉得很。

医生给他伤口消毒缝针,虞凡白疼得抽了口气,邬烬紧张地扒着虞凡白的手,手是被他扒下来了,下一秒他脑袋被按在了男人肩膀上。

“好疼啊小鸟儿。”虞凡白说,“给哥哥抱一下。”

他便没有挣扎了,身形笔直的仿佛在完成什么艰巨的任务,一动也不敢动,怕动了,男人疼。

虞凡白唇角弧度轻扬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那头凌乱的银发,还挺乖。

背后伤口的钝痛袭来,和脑子里某段记忆重合。

——“你这里……”

——“有一道疤。”

——“……你连疤都去掉了。”

心上跟被针刺了下似的,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痛觉的存在。

第258章 我回来了

针线缝过皮肉,邬烬看不见,可听得见,闻得着。

浓重的血腥味挥散不去,男人不太平稳的呼吸声往他耳朵里钻,他不能无视,无法忽视,心都似揪起来了,恨不能跟着一起疼。

为了缝合伤口,虞凡白衣服脱了一半,伤正好在肩胛骨上,长长一条的皮肉伤,他虽面色白得似一张纸,全程却是连哼都没哼上一声。

缝合好,包扎上,医生问虞凡白要哪种药剂治疗,他见男人也不像怕疼的,道:“你要不嫌好得慢,用这个也够了,大多数人选的都是这种。”

“要最好的。”邬烬急着打断医生道,“给我哥哥用最好的。”

虞凡白觉着他这严肃认真的模样有趣,唇边溢出了声笑。

见医生看向虞凡白,邬烬从兜里掏出了一袋子银币,放在了桌上,阴鸷的小脸蛋上神态沉稳道:“我有钱。”

这都是虞凡白给他的零花钱,他没花,都攒下来了。

一小袋子看起来不少。

他心下有些懊恼,身上没带太多,想要提出回去拿,又舍不得离男人太远,一时心下纠结。

他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巨款,虞凡白好笑道:“听他的吧。”

对小孩儿来说或许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给你的钱怎么不花?”虞凡白道,“帮我省钱呢?”

邬烬说没有,有样学样道:“我给自己攒老婆本。”

“哦?”虞凡白问,“你拿我的钱,攒钱给自己娶老婆?”

“不娶。”邬烬道,“都给你花。”

他想,老婆有什么好的,他有哥哥就够了。

虞凡白乐不可支,“小鸟儿,你这嘴啊,可真会哄人。”

那算不得巨款,却是邬烬能拿出来的全部。

今晚夜袭的人没抓着,是哪方哪派的人,虞凡白心里多少有了数。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五指蜷缩了下,这伤是个意外,那会儿眼前突然黑了下,让他反应迟钝了一秒。

伤是皮外伤,治疗结束他便带着邬烬回去了。

伤口包扎好了,看不见里面的伤口模样。

白纱布里透出浓郁的药味儿,虞凡白只能趴着睡,睡也睡不踏实,后半夜,他觉脖子后边漏风,醒了才发现不是漏风,是邬烬趴他身后,在给他吹着伤,好叫他别那么疼,透着孩子气的天真。

虞凡白趴在床上,垂着眼帘,睫毛阴翳落下。

昨晚一事,于老板吓得不轻,隔天一早,让人去和张爷通了气儿,张爷昨晚睡在这儿,醉酒一夜,听到这消息,过来瞧了眼。

虞凡白趴在床上,他这伤患面青唇白的,张爷脸色比他还难看,拳击场的事儿,扯到场下比比皆是,可虞凡白过两天要和他对家手下的人比,要是输了,那是打他的脸。

他们二人公开对上擂台,期待的观众都不在少数,退也是不能退的。

“你这伤最快多久能好?”张爷问他。

虞凡白也没同他客气,道:“一周。”

“好。”张爷答应了他,给他一周的时间养伤,他带着人留下礼品,又稀稀拉拉的从房中出去了。

他们走了,邬烬一张小脸蛋还是阴沉沉的,虞凡白让他去看看都带了什么,他去翻了翻,一件件的拿给虞凡白看。

虞凡白趴床上调侃道:“谁惹我家小鸟儿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邬烬闷声说。

虞凡白:“那给哥哥笑一个瞧瞧。”

邬烬嘴角往上提了提,皮笑肉不笑的,白净的脸蛋上透着一股子阴冷奸诈,跟威胁恐吓人似的。

小孩儿不会伪装情绪,连装都装不像。

虞凡白唇间轻笑了两声,扯到伤口“嘶”的吸了口气。邬烬笑容瞬间消失。

药剂没有十年后的那么效果好,一周虞凡白的伤好不全,邬烬忙前忙后,照顾了虞凡白两天,他个头小,端盆打水有些笨拙,头两次水都撒身上了。

医生说不能让虞凡白提重物,邬烬这回很坚决,虞凡白要上前搭把手,他一往后退,水洒得就更多了。

虞凡白头两天喝药,那药黑不溜秋的,看着跟毒似的,邬烬问他苦不苦。

“不苦。”虞凡白说。

邬烬:“真的吗?”

“不信你尝尝。”虞凡白把药递给他。

邬烬闻着都觉得苦,他摇头不尝,虞凡白面不改色喝完了,邬烬收了碗,出了门,端着那还剩点药渣的碗,舔了舔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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