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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的瞬间手电筒直向窗户上的人,光一晃眼,邬烬蹲在窗上,一手扒着窗户,一手抬手挡眼睛。

他放下手时,面前一个扫堂腿过来,他身体后仰,差点跌落下去。

他像成了那些满脑子草包的哨兵,还想了一刻,觉得他身段真漂亮。

不待虞凡白乘胜追击,他扩散的精神感觉到了活物移动的轨迹。

又有人来了。

他一把拽住邬烬的衣领,把他拽进来,顺手关上了窗户。

档案室的门开了,手电筒的光在室内扫了一圈,一排一排的照过去,角落,虞凡白和邬烬蹲在桌子底下,虞凡白把人束缚住,捂住了他的唇齿。

怀里的人既动弹不得,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光源照到了虞凡白脚边,他心跳依旧维持着平稳,还能在邬烬脚要伸出去的瞬间,眼疾手快地勾了回来。

脚步声远去。

走了。

邬烬也快被闷死了。

他一松开手,邬烬就靠在他身上大口喘气。

虞凡白屈着腿,把手往他衣服上擦了擦,口吻听着温柔又无奈:“这么大了,怎么还流口水。”

邬烬牙痒痒。

今晚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虞凡白也不可能接着行动了,邬烬出现在这儿,后来他成为反叛军头目,是从这里开始的也说不定。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学院路上,一个在前面走着沉思,一个在后面闹腾跳得高。

“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

“我什么都看见了!”

不该给个封口费?

什么态度?

他这是完全被忽视了?

虞凡白停下了脚步。

邬烬撞到了他身上。

虞凡白转过身,他再嚷大声点儿,大家都知道了。

终于被他给注意到了,邬烬脸上笑还没扬起来,被虞凡白捏住了脸蛋儿,虞凡白捏着他往自己一扯,扣着他肩膀转了个圈,面向另一个方向。

“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吗?”他低沉的声线贴着他的耳郭,如一串电流从邬烬耳垂一路滑向了脊椎骨。

他贴他贴得好近。

像在档案室里那么近。

唔,还是没有那会儿近。

“一座湖,你喜欢湖吗?”虞凡白慢条斯理的问。

邬烬耳朵被那呼吸熏得有些热,被捏着脸,说话也有几分含糊:“还行。”

虞凡白说:“我在这儿,把你绑了,绑块石头沉下去,谁也不会知道。”

“他们会以为你失踪了。”

“乖一点儿,嗯?”

第233章 威胁

——“乖一点儿,嗯?”

废墟之中,青年蹲在他身前,笑眯眯地揉了两把他的脑袋。

“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那只手动作算不得轻柔,揉得随意,又大又温厚的覆盖住了他的脑袋,透着令人眷念的气息。

他仰起头,仿佛从一片黑暗中窥见了一丝光亮。

……

邬烬一觉睡醒,睡得一头凌乱,他打着哈欠下床洗漱,已经有哨兵在洗漱了,是那位一开始就得了虞凡白青眼的何同学。

他拿起了牙刷,听到何同学跟他说了声早,他含着牙刷模模糊糊回了声“早”。

“昨晚做噩梦了吗?”何同学问。

“嗯?”邬烬吐了漱口水,“怎么这么问?”

他说:“你昨晚一直在叫哥哥,你还有哥哥呀,都没听你提起过……”

他声音渐低,只觉邬烬垂下眼没了表情,有一刹那变得阴沉又恐怖,他问:“你……不舒服吗?”

邬烬吐出一口漱口水,抬眼又和平常无异,笑道:“没事啊,我都不知道我还会说梦话,打扰到你们了啊。”

却是直接跳过了不想回答的问题,跳得顺其自然,让人不觉有异。

“没有没有,那会我正好起床上厕所。”

“那就好。”他说。

何同学的脚步声远去。

他走了。

邬烬捧着一把水泼在脸上。

那是多久以前?十年?还是十一年?

掰掰手指头,才发现,啊……原来过去很久了。

不该怪他忘掉了他。他想。

今天一上午都没有虞凡白的课程,他下午有一节公开课。

历经两周的训练,这是虞凡白来到学院的第一节公开课,学院未曾见过虞凡白真容的新兵蛋子比比皆是,占位状况非常激烈。

还没到点儿,宽敞的教室便挤了不少人。

“你真应该去看看,你制造了多大的混乱。”同行的宋连长打趣道,“大家对你的热情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高。”

虞凡白仪表堂堂,教官制服穿在身上,衬得他腿长腰窄,他笑了笑,道:“听课的人多,那不是好事儿?”

“那也得真听课,你往那儿一站,谁还有心思听。”

“宋连长对我讲课没信心?”

“哈哈哈,我是对那群臭崽子没信心。”

两人并肩往公开课教室走去,还没到教室门前,都能听到教室里闹哄哄的声音。

“我听说虞上校长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吗?有多好看啊?”

“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向导能讲出什么来。”

“你的哨兵癌可收收吧!”

“咦?范欧文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最看不上虞教官了吗?”

“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看不上虞教官了?”

“上次你还说虞上校靠得都是他的哨兵!”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能不能别提了,真烦人。”

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中,虞凡白踏进了教室。

他往讲台上一站,所有声音自觉低了下去,虞凡白往台下扫了眼,所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第三排正中间尤为强烈

邬烬坐在台下,托腮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狐狸眼轻轻眯着,仿佛在打什么坏主意。

虞凡白视线轻轻掠过,自我介绍过后,笑道:“宋连长说我站在这上面,影响你们学习。”

“我可不觉得大家这么容易被影响,别让我说大话了啊。”

他打趣两句,底下笑声传来,氛围一时轻松许多,虞凡白很顺畅的进入了讲课进程,电子投屏在黑板上。

公开课讲的东西是一些特殊案例,虞凡白准备得充分,邬烬课上安分,只托着腮,目光落在他身上,这很正常,老师在讲课的时候,同学的视线一般都会跟随着老师。

但又有点不正常,邬烬漫不经心的眼神和表情,都明显不是听课的样子,他坐在最显眼最中心的位置,从讲台上看下去,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虞凡白表现和寻常无异。

没有多关注,也没有被针对。

昨晚的事情好像就那么过去了,仿佛并不惧怕他揭发他。

脸上没有半点逞强,唇边含着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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