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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也不是完全没错吧?我也说了对不起,你凭什么还这么凶?你要是觉得我服务不好钱花得不值,那我就把你觉得不值的第二次钱退给你。”
然后他补充道:“第一次你看着也挺满意的,那我就不退了吧。行不行。”
许:“……”
许少卿躁了。好想啃指甲。
这个癖好他已经改掉很久很久了。但今天他突然想犯病了。
安鲤看上去倒是毫不踌躇,单纯直接地算账:“所以我先把一万给你退了,你再给我打五千过来……不,你得先给我再打五千,我再把一万退给你。因为如果我直接退给你一万,你这家伙一定说那是我自愿奉还,就不会再给我那个五千了,是不是。”
许:“……”
是不是个屁!
这家伙脑子里面只有一台点钞机。
许少卿走近了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儿,搓了搓他头发上已经结干的精液,像是在表层以拨弄天线的方式探测里面的材质。
安鲤的眼珠疑惑地跟着他的手上去又下来,然后与他四目相瞪。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安鲤灵活的眼皮,然后又亲亲脸,和嘴巴。碰到那双嘴唇的时候,他感觉到安鲤轻喘了一声,立刻把嘴唇抿起来了。
关系结束以后?
我们的关系结束以后,你会去找别的男人做爱?
……操。
他抱起安鲤的双腿扛着又扔回床上,欺身压下去:“再来五千,我一会儿一块打给你。”
我让你承认你舒服,就是想知道你是舒服的而已。 43163400⑶
妈的智障。
第二十二章 一座医院两本经
“……”
安鲤喜忧参半。喜的是金主好像消气了,表示愿意继续跟他维持交易。忧的是他现在身体实在体力不支,尤其是最后那次让许少卿顶得整个下身都火烧火燎的,再来一次他恐怕受不住。
他说:“那,这次能不能用嘴弄出来?我下面很疼。”
许:“……”
许少卿想到刚才那顿故意为了把他弄痛的狠操,心里竟然会有些别扭后悔。
他坐起身,说道:“今天算了。”
“啊?”
安鲤觉得大概是自己让金主再次不满了。于是只能无奈顺从地拉他的胳膊:“别,那你来吧。”
安鲤一边说着一边解腰带。
许少卿:“算了。不做了。”
安鲤没说话,只是拆了裤腰带的扣,又解裤扣。
许少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听懂我说话没?”
“……”安鲤于是住了手,说:“为什么啊。你不想用嘴,就用下面好了。刚才当我没说。”
许:“你不说你疼吗。”
安鲤脸色有点为难。
“金主因为他疼所以不想做”这个理由,明显与其一直以来的行为和目标背道而驰,能信了才有鬼。
安鲤断定许应该是本来就生气,想给他个表现机会,却又被推诿,所以被二次惹到了,因此在置气。
许少卿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开始穿衣服。
……
安鲤:“要不,我把刚才那次的钱还给你吧。”
“你他妈能不能别老钱钱钱的,有完没完。”许少卿低头系着衣扣,又说:“明天和后天我都没事,你晚上空出来,在这里等我。我把房卡留给你。”
安鲤:“明天和后天都要?”
“都要。”许少卿抬头看着他,“有问题?”
“……”安鲤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敢继续推诿,只能回答:“好。”
晚些时候,许少卿再次离开了酒店。
老郑有种预感,这可能会变成一种常态。
而安鲤打开某宝下单了一款老中医坐浴药草,并选择sf发货。
……
第二天许少卿在公司呆到下午,再次收到表兄催他去医院看老爹的信息。
姜潜:你再不去看你爸就要出院了。
许少卿捏着太阳穴看了会儿信息。
过了好半天才回复道:刚忙完,这就过去。
许少卿推开病房的门,先看见了坐在病床对过儿的保姆。病床上的人他看不到,却能听见声音:“再不让我出院,我的铁树就要死了。我的石榴就要死了。我的香椿就要死了。以后见到小琴她准会骂我个狗血淋头。”
保姆看着门口的许少卿点头示意,嘴里却在回答着床上的老人:“都不会死,有人管呢。您放心吧。”
许少卿听到老人嘴里的名字,脸色变得白了些,在门口僵硬半天,才走了进去。
老爹看见他,眼睛亮了一下,问道:“小卿,最近挺忙的?上次你姑给你介绍的姑娘见了吗。怎么样。”
许:“……”
依旧是毫无寒暄直入中心主题的说话方式。
许少卿坐在他对面:“挺好的。”
“真的?”老爹坐直了些:“能聊上吧?”
“还行。”他说。
“那姑娘研究生毕业呢。还是金融行业。你原来不是也买些什么……镚儿吗。跟那个有关系吧。”
“……币。虚拟币。不是镚儿。”许少卿摸了下脸。
“所以你们能聊得来。”老爹说,“什么时候再见呢?定了吗?请姑娘去好点的地方吃饭,然后去看场电影。别忘了送她回家。可千万不要让人家自己回家。”
“爸,这件事……”
老头脸马上阴下来了:“怎么,那个女孩我见过,长得很漂亮,举止修养也好。你还有什么意见?”
许少卿用力抿了半天的嘴巴,才瓮声瓮气地说:“没有。只是人家未必满意我。我不太会说话,不招人喜欢。”
“所以你要学着多说话,主动点啊!”老头有点着急,坐直了身体,差点扯到了输液管。
一旁的保姆赶紧跑过来:“老爷子你可当心点!”
“你约那个女孩,今晚一起吃个晚饭。”老爹命令道。
许少卿没说话。
老爹于是追上一句:“我让姜潜跟你姑说,帮你约她出来。”
“我晚上有事。”许少卿说。
老爹:“晚上还能有什么事?该下班就要下班。你是公司的老板,这点时间自由也没有吗?”
“……”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还是说:“今天晚上确实不行,改天吧。”
老爹沉默了。用一种阴沉的眼光看着他。
病房的空气凝重了。
连保姆都有些尴尬,故意去做些可有可无的活儿弄点声音,来缓解这对父子造成的可恶气氛。
“小卿。”
老爹深沉的眼光里好像带着不知是伤人还是伤己的刺,直勾勾地落到了许少卿的身上。他的声音像是绝望,又像是抱着希望。
“你……治好了的。对吧。”
又来了。
“好了。”他回答。他看上去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因为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无数次,许少卿习惯了。但不是习惯了所以无感,而是习惯了这种被撕开伤疤的感觉,所以能够忍受疼痛。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成?那些姑娘都看不上你?可能吗?你的条件可能吗?”老爹突地一挺身,输液瓶子都给扯得晃起来,弄得保姆一阵惊呼。
“注意血压!别激动啊!”
老爹嘴唇有点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