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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下场。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席白秋跪.伏在荆炀的面前,在霞光万丈的日出下嚎啕大哭。

……如果我没有死,如果那时他在坚持一下,是不是爸爸,父亲,哥哥……都会有不同的结局?

如果真的有神……

请帮帮我吧。

请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吧。

我想再活一次。

我想再活一次!

……

“嘀————!”

已经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开始跳了。

-

十五年后。

朝洲大学,某多媒体阶梯大教室。

此时这间教室里正在上思修大课,三个大三班级混在一起,几百号学生一眼望不到头。

尽管台上戴着老花镜的教授打开了麦克风交流,但教室内仍充斥着想睡觉的诱.惑气息。

毕竟这是下午第一节 课,老师的声音真是该死的催眠,是个大学生都抵抗不住。

……但也有不困在下面偷摸玩光脑的,看着像是越玩越精神。

【某Alpha寝室群:

安艺舟:兄弟们,你们最近实习的怎么样

付山:除了不想上班,其他都挺好:)

江鹿远:你这话说的像说了话一样

江鹿远:不如聊点开心的话题,比如二狗你最近对象处的咋样了

苟宴:…………

安艺舟:处对象多麻烦

付山:就是,我和我自己吵架都吵不过来

江鹿远:你都进化到跟自己吵架了?

孟歌:怎么吵的?

付山:一个骂领导一个骂董事长

付山:不知道先骂谁比较好

孟歌:先骂挣得多的

江鹿远:董事长吧,一点也不懂事

付山:老六呢?老六咋不说话?睡着了?@某秋

江鹿远:他好像是睡着了

付山:把他戳醒,这个贱我一定要犯

苟宴:…………你迟早会被打死

……】

江鹿远看了一眼他身边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Alpha,对方垂落的睫毛似乎比Omega的都要长,而且皮肤还白的不行。

他们寝的这老六啊,人长得帅,脾气也好,再加上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某种说不上来,却莫名吸引人的气质,时常让他们寝室的人在想:这得是啥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Alpha?

啧,反正他的家庭不行。

“……咚!”

不知怎么的,本熟睡的人突然抽了一下,屈起的长腿打到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猛的直起身子。

“……咋了?做噩梦了?”江鹿远压低嗓音问他。

“……嗯。”席白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黑色的瞳仁看着湿润润的,但唇却干燥到起皮,“……梦到了以前的事。”

喉咙有些痒,他开始忍不住低咳,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睡觉或者学习,席白秋对江鹿远打了个手势,便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结果刚一吸到凉风,他便咳的更厉害,到最后都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变得十分紊乱。

席白秋靠着走廊尽头的墙壁,捂着自己的口鼻调整呼吸,几缕墨发散落额前,微微掩住泛红的眉眼,莫名有种剔透的破碎感。

“请喝水。”他的面前悄无声息的落下一道身影。

“谢谢。”席白秋嗓音低哑道,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然而等他再一抬头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要不是手中还握着温度正好的一次性水杯,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席白秋叹了口气,在心里倒数三秒后,有人不出意外的打过来了视讯。

他按下接听,一小片虚拟光屏呈现于眼前,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对方只露出了一双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在抓握一支银白色的钢笔时,令淡青色的血管微鼓,无声彰显出一种欲。

会让人忍不住展开糟糕的联想,比如让这手染上玫瑰的氵十水,扌柔刍皮鲜红的花瓣。

第十八章

“还在咳?”光屏里传来低沉磁性的问询。

“……没,只是被冷风呛了一下。”席白秋哑着嗓子道。

“我想你现在应该是教室里在上思修大课,是教室的空调打的太低了吗?”那边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下,语带关切。

“唔,或许是。”席白秋不太想告诉是因为自己做噩梦被惊醒的缘故,如果告诉了,那这人肯定会追着问是什么噩梦,而他又不愿编织谎话去欺骗对方。

“好了,你别那么紧张。”席白秋无奈,“前几天才检查过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

“还有啊,能不能让你的下属不要总汇报一些像刚才这样的小事,太耽误工作了。”

此话一出,那边半天都没说话,席白秋心里咯噔一声,懊恼的用指腹抵住下唇,亡羊补牢道:“不是,我的意思——”

“那什么才不算小事?”镜头转到男人俊美的面容,他的语气不急不缓,甚至是可以说是温和的,但听着却逼人的很,“是等你躺在地上呼吸暂停,还是等你痛到嘴唇发紫,四肢抽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我身上。”席白秋说着老生常谈的话,“我今年二十二,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会进ICU的孩子了。”

“嫌我烦了?”男人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他问,“觉得我管的太多,时时刻刻都要监控着某人,像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席白秋摸了摸鼻子,默默的瞅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就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自十五年前他被纪家残孽虐杀到差点嗝屁,在医院抢救时曾一度心跳停止,正当医生即将放弃时,他的心跳又奇迹般再次搏动,一下比一下有力,终于被从死亡边缘拉回了人间。

只是等他意识彻底清醒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可哪怕到现在也没能想起来,只冥冥中有种感觉,那一定很重要,很令人难过的记忆。

而每当他试图去回想时,就会头痛欲裂,以至于这么多年也仅仅只记忆起了零星半点,比如夜晚瑰丽至极的偌大星云,又或者是黎明将至的隆冬雾气。

一看见这些场景,他总会很难过。

“哥。”席白秋笑了起来,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眉梢,眼睛温柔的、像是能包容家人所有的缺点,“我永远都不会烦你。”

正因十五年前的那次虐杀,导致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其中受损最严重的便是他的腺体,因在分化后无法产生信息素,以至于他的抵抗力极差,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发多种并发症。

他的孩童和少年时代,大多数时光都是在医院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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