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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灵魂体的他,根本没办法给陷入易感期的荆炀任何安慰。

荆炀为了控制自己精神暴动而引起心底的虐杀欲和躁动,会在易感期期间将自己锁在地下室,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进得去,也没人出得来。

哪怕看着他长大的韩叔也不能,只能常常担忧的站在门外,对着金属门叹气。

韩叔不是没想过给荆炀找个Omega,只要匹配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虽不能彻底消除荆炀易感期痛到休克的痛苦,但能够稍微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但荆炀不愿意。

他在易感期期间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先前军机大臣家的幺女,一位天真烂漫、重度痴迷荆炀的女性Omega,觉得自己跟荆炀百分之八十九的匹配度一定能取得皇帝陛下的青睐。

在荆炀易感期到来的前一天,利用父亲的威信和权力买通了皇宫内的几名下人,故意在荆炀去地下室的路上释放信息素拦截。

结果,从没受过一点苦的娇娇女差点被荆炀的混杂着精神力的强大信息素给搞成白痴。

“嘭!嘭!嘭!”

荆炀闭着眼靠坐在墙边,将痛到发疯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往坚硬的金属墙上狠撞,看的席白秋屏住呼吸,心疼的要快哭出来。

身形高大的Alpha眼睑微阖,一蓝一绿的异色瞳深不见底,缓了片刻,他语音解锁绑在双腕上的电子镣铐,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撩到脑后,露出那张五官深邃的俊美面容。

易感期产生的痛是一阵一阵的,会突然猛烈犹如尖刀刮骨,又会突然细密犹如万针扎刺。

一把银色刻刀在荆炀的指尖翻转出漂亮的花样,他垂眸将刀刃贴在手臂的皮肤,缓缓下划。

「哥,不要这样。」席白秋蹲在他身边小声说道,下意识用透明的手去抓荆炀的手,但却直接穿了过去。

「不要这样……」席白秋沮丧的塌下肩膀,声线压的很低。

荆炀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只漠然的望着手臂上涌现出的血珠,将两个手臂割的鲜血淋漓。

席白秋不知道的是,荆炀在易感期期间除了会感到痛和压抑心里的负面情绪外,还会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这两种欲.念几乎每个易感期的Alpha都会产生,他们会将其倾注到自己的伴侣身上,是催化爱意的添加剂。

所以大多数Alpha一成年后就开始谈恋爱,会在日常生活中对伴侣一点一点的倾泻,那么等到易感期来临时便不会那么难熬。

像荆炀这样靠意志硬抗的,实在是太过罕见。

嘀——

荆炀令对面的金属墙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他起身站在镜子面前,脱下上衣,安静的审视自己。

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与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宽肩窄腰,两腿修长,属于成年男性的Alpha荷尔蒙浓烈的令人心跳加速。

席白秋却瞳孔骤缩,根本顾不上其他,张嘴唤道:「不要——!!」

荆炀将手里的刻刀对准自己的咽喉,随后缓缓下划至锁骨,拉出一道纤长的血线。

第十七章

从去年开始,荆炀便会在易感期时自残,仿佛割破皮肤就能缓解疼痛,看到鲜血就能舒缓心底的阴暗。

席白秋无力阻止。

正当他揪心焦虑的快要抑郁的时候,跟荆炀匹配度高达百分百的天命Omega终于出现了。

席白秋开心的眼睛都亮了。

他看着那位气质柔和的青年,银白色的头发带着些自然卷,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浅紫色的眼眸温柔似水,像是漂亮的紫罗兰宝石。

——嗯!和哥哥很相配!

席白秋围着白曦瑜转圈,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他想起来了,这位青年还是他的小学同学——那个开学第一天给大家分巧克力球,拉小提琴拉的很好的小曦瑜。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席白秋感到困惑。

按理说,天命之番只要遇见了,在一起不说干柴烈火,那也得是情意绵绵,可荆炀和白曦瑜根本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

席白秋觉得白曦瑜已经很努力的去试图点燃荆炀,但荆炀根本不为所动,老僧入定般喝着下午茶,对一旁的Omega视而不见。

……哥哥,你这样真的会没老婆的。

席白秋双眼放空的飘在两人头顶上方,把自己瘫成一张饼,想:或许时间长了就好了,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席白秋一直在等他们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可惜并没有等到。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傍晚的荆炀雷霆大怒,直接将白家的当权者下令处死,白曦瑜被剥夺贵族身份,和白家人一起逐出了中心城。

当然不仅只有白家,被处置的还有其他位高权重的人,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每周大会时各方皆噤若寒蝉,生怕下个死的就是自己。

待此事告一段落后,那天深夜,荆炀身披漫天星光,孤身一人来到了静谧的墓园。

席白秋看着身形高大的Alpha站在他的碑前,点燃了一根烟衔在唇边,白色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眉眼。

“小白秋……”荆炀嗓音低哑的唤了他一声名字,指间夹着的烟亮起一点猩红。

Alpha没有再说些什么,只那三个字就道尽了千言万语,思念成疾。

席白秋抹了下脸颊,发觉自己哭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

荆炀的易感期状态变得越来越严重,甚至是开始影响正常生活,他开始休克、呕血,白天动不动就会陷入昏迷,短短几个月,他变得形销骨立,甚至是到了需要坐轮椅的地步。

长时间得不到命定Omega安抚的顶级Alpha,他们的寿命都不会超过三十岁,是所有拥有天命之番的悲哀。

也因此,凡是寻到命定Omega的顶级Alpha,都会将对方看的很紧,恨不得将其锁在自己的身体里随时携带。

是的,他们就是这么极端与疯狂。

而荆炀却是唯一的特例。

席白秋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爱的家人死去了。

可天不如人愿,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荆炀披着纯黑色大氅坐着轮椅,再度孤身一人来到墓园,此时的他脸颊已瘦到脱陷,一蓝一绿的异瞳也蒙上了一层灰翳,看起来暮气沉沉。

他就这么在席白秋的墓碑前,待坐了整整一夜,任由身上落满银白色的雪。

当黎明到来时,这位年轻的帝国皇帝在冰凉的晨雾中停止了呼吸。

席白秋崩溃了。

他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还存在,为什么要亲眼目睹自己爱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为什么他爱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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