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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只是担心地看着他,闪了下眼眸。
祁叶不说话,却抓着他不放开,眼底又染上几丝挣扎之色。
他想做的,还不止这样,他想紧紧地抱住沈清灼,或者,让沈清灼再抱一抱他,像昨晚那样。
祁叶又觉得,自己太贪心了,沈清灼不会真与他结成眷侣,这不是他该肖想的。
不知不觉间,头突然又好痛,祁叶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也不敢伸手去捂,他怕一松手沈清灼就不见了。
即便不属于他,月亮的光照在过他身上,他就想一直抓住,想私有。
“我昨夜找到你时,你身上都湿透了,我就把你带了回来,然后你晕倒了。”沈清灼见他一直不说话,解释道。
祁叶怔怔的,刚有了点血色的唇瓣又被他咬得发白,许久,终于松开沈清灼的手。
“谢谢。”少年生涩的声音道。
沈清灼摇头,这都不算什么。他问起正事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昨晚皇甫瑛对你做什么了?”
皇甫瑛……那个太子……
想起昨晚,祁叶猛地睁大眼睛,再次一脸恐慌。
他拼命往后缩,像遇到什么洪水猛兽般,想把自己全部藏起来。
皇甫瑛,是知道他变成了怪物的,他会不会告诉了沈清灼,沈清灼也觉得他是恶心的怪物……
沈清灼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扶起祁叶的肩膀让他看向自己,“没事了,以后皇甫瑛不会再有机会动你,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告诉我,他对你做什么了?”
沈清灼目不转睛直视着他,祁叶被迫平静下来,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睛,仿佛能从里面看到自己。
沈清灼没有嫌弃他。
难道皇甫瑛没告诉沈清灼他是怪物,沈清灼还不知道……
祁叶看着沈清灼锢住自己的漂亮的双手,有种又被沈清灼抱住的感觉。
半晌,摇了摇头。
“没有,他没对我做什么。”祁叶声音仍带着轻微的颤抖,努力平复住情绪说道。
祁叶确实不想让沈清灼知道,但这样子落在沈清灼眼里,就是在与他分开后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生像个受惊的小鸟。
沈清灼没再问,心想,他以后会再看紧一点少年,有他在,没有人能再伤害祁叶。
皇甫瑛也不行。
“昨晚是祁安宁告诉我你在那里的。”沈清灼看着他,心疼地道。
祁安宁。
听到这个名字,祁叶瞳孔又是一缩。
祁安宁,昨晚也看到他了!
祁叶这下目光彻底绝望了,以及委屈。他小心翼翼抬头看沈清灼的脸色,生怕下一霎从沈清灼脸上看出厌恶来,将自己又往沈清灼送近一点,乞求一般道:“你不要相信他……”
沈清灼不明白他怎么还哭了,只是祁叶这一哭,他整颗心都乱了,原本只是担心少年的身体,这下更加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床上,应该是刚才被祁叶拉上来的,见此,扶着少年肩膀的手臂顺势一收,将祁叶整个人收进怀里。
沈清灼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掌腾出来轻轻在少年后背安抚,“嗯,我不信他,没事了,不要害怕。”
这是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动作。
清醒时近距离的正面拥抱,比祁叶背他时还要亲密无间,祁叶将整个头埋进沈清灼胸膛,嗅着那天然雪松般的味道,深吸了一口。
“也不要相信皇甫瑛……”少年在他身上蹭了蹭,红着眼惶恐道。
“嗯,不相信。”
沈清灼继续轻轻地安抚,心里心疼极了。
是什么样的场面,能把一个十几岁一个人闯魔鬼林、去秘境都没眨一下眼的少年吓成这样。
“你不想说,我什么都不问了,昨夜我用绛灵丹和莲华净液给你淬炼了经脉,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沈清灼说完,祁叶惊得睁大了眼睛,震惊地从他怀里出来。
怪不得他一醒时感觉一身轻松,身体脉络里流不尽的力量。他以为是沈清灼在的缘故,看到沈清灼,他整个人都变得好了。
祁叶诧然,“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给我用,我不配让你这样……”
沈清灼手停住,见他情况好了点,将人松开一点。
“珍贵的东西,当然要用在重要的人身上了。”沈清灼说得云淡风轻,一点没把九洲无数修炼者挤破头都想得到的宝物当回事,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轻浮,而是在说很认真的事。
祁叶只听到了那句重要的人。
他对沈清灼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
祁叶心知肚明,沈清灼这般光风霁月的人,没有他或许会更好,可是让他失去沈清灼,祁叶觉得,他真的就失去所有,整个世界都暗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一次见到沈清灼时,他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人,情不自禁被沈清灼吸引。
那天他穿着淡淡蓝的月白,跟天上月亮很像,他那一笑,祁叶记了好久。
他收下了沈清灼的东西,就是想再见到他,那时他听到说沈清灼要与他退婚的消息,以前他从不在意这些,那次却失落了好久,心里空落落的。
但他还是想最后再见他一次,带上了沈清灼放在他那儿的匕首,准备这一次就还给他。
然而,沈清灼并没有像所有人说的,跟他退婚。
尽管知道婚约不切实际,什么时候解除只要沈清灼一句话,他还是有时候忍不住幻想。
在认识沈清灼以前,祁叶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差。
“你的东西,还给你。”祁叶低下头不敢看他,取出那柄嵌着一颗很大蓝宝石的冷霜色匕首。
第15章
沈清灼愣了一下,还是接过。
“我法器不差这件,你不用急着还给我。”
“不过,虽然七叶珈蓝的事当时有误会,答允你的事还是作数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祁叶摇摇头。
他想要的,沈清灼不会给他的。
沈清灼见他不再恐惧、神色依旧有些低沉,“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开始没跟你说,我拿这两样东西原本就是要给你的。”
他始终不说话,沈清灼也有点摸不定主意了,想到一种可能,“是不舒服吗?”
他给祁叶淬炼经脉时,就发现少年脉络跟常人有些不一样,不过当时没太在意,只当每个人身上小小的不同都是正常的。
“还是因为……伤?”
沈清灼不懂药理,身上也没什么药,只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少年身上的伤很奇怪,伤得最重的,竟然是头上。
沈清灼心情有些沉,停顿了一下,还是摸向少年的头。
然而这次祁叶却躲开了。
祁叶撇开头不让他摸,自己终于有空闲捂住了两额,神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