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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地方集钱修了读书的学堂,云国所有人都夸赞他善良,今天雨这么大,他在深夜里冒着雨重修破烂的寺庙,到时候说不定连皇上都会嘉奖他、皇甫太子对他另眼相看了!

祁安宁心中傲气地想着,仿佛自己已经当上了太子妃,其余人都是蝼蚁。

突然,抬轿子的人没走稳,轿子颠簸了一下,祁安宁头险些撞到木板上。

他顿时破口大骂,“会不会走路了你?算了,你也不要抬了,我自己走,今天你被辞退定了!”

祁安宁一手抱着汤婆子,一只手提着衣服,先是脚尖往外试探了一下,小心翼翼下了轿子,一出来,被冻得瑟瑟发抖。

样子看起来格外滑稽。

进去后,祁安宁愤愤踢了一脚石像,“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你们,两个时辰内把这里给我修好,我们走!”

四处随着他来亮堂起来,每一丝雨的轮廓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祁安宁瞥到石像后面墙角里有一个人。

他走近,黑色衣服,紧紧咬牙闭着眼睛,像极痛苦地双手捂着头,从手指缝隙中露出两个极其清晰的犄角。

在角上,还流着血,显然是他自己的。

这不是……祁叶?

祁安宁吓坏了,“啊”地大叫一声跑开。

负责撑伞的下人见此,连忙跑着跟上去给他撑伞,留剩下的人不知所措。

怪物,祁叶是个怪物!

祁安宁顾不上会不会淋雨,一整个人受到巨大的惊吓,直到跑出破庙好远才缓过来。

雨中,沈清灼一身白衣撑着伞,往这边的方向走来。

冷风吹起他鬓前的发,沈清灼不笑时冷清的脸上眉心微微隆起,他刚才还感知到祁叶就在这附近了,可是这时,又仿佛属于祁叶的一切气息都被阻断,让他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这么大雨,祁叶能去哪?他有找到地方避雨吗?

皇甫瑛,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黑夜中,白色无疑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尤其沈清灼自身带着一种神秘的气场,即便雨中,只这么一站,就让人忽视不了。

祁安宁看到沈清灼,顿时心中一喜,心想这时祁叶那个怪物如果跑出来,沈公子就能保护他了!

他喜出望外朝沈清灼跑去,突然,又想到别的什么。

祁叶的样子该是受了伤,现在未必会出来,但是,他可以叫沈公子进去看啊!

沈公子还不知道祁叶会是这样的怪物吧?等沈公子看到了,以后肯定都不会再理会祁叶,甚至为民除害杀了他!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长出犄角的,只有妖怪才会有犄角。

祁安宁心情不可控制地激动起来,远远的朝沈清灼招手,“沈公子!”

祁安宁跑过去,撑伞的中年壮汉一路跟着跑过去,祁安宁脸上不可掩盖的欢喜与故意做出的娇羞,“沈公子,我来这里修寺庙,刚才在庙里见到了祁叶,他好像受伤了,沈公子要去看看他吗?”

受伤?

沈清灼脸上一沉,因为找不到祁叶长时间压抑的心情彻底跌落谷底。

第14章

祁叶感觉到又有人来,痛苦地睁开一点眼睛,就见黑暗中一个冷清的白色身影,像极了是沈清灼,撑着伞,朝他走来。

那只漂亮的手握在伞柄下方,大片水珠顺着伞骨往下淌。祁叶才知道,原来,下雨了。

天空中电闪雷鸣,照亮了沈清灼白皙的脸,伞的主人越走越近,祁叶意识到,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是沈清灼来找他了。

等等!

滂沱大雨淋湿了他整个脸,祁叶瞬间清醒,慌张地摸向自己的头顶。

接着,松了口气,在沈清灼彻底靠近他之前,惨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还好,不在了,沈清灼不会发现他是怪物了!

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祁叶靠在墙角,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沈清灼朝他走来。心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沈清灼会嫌弃他吗?

沈清灼远远的看到墙角淋湿的祁叶,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过去,在靠近祁叶时,扔掉手里的伞俯身将他抱起。

祁叶这时神智已经不太清晰,只觉得好痛,心里希望沈清灼再走近一点、离他近点,又不想沈清灼见到他现在的样子。

突然,柔软的触感传来,意识到自己被沈清灼抱进怀里时,祁叶整个人惊住了。他想推开沈清灼,告诉他脏,然而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尽最后力气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清灼这么高贵,怎么能抱这么脏的他、跟他一起淋雨呢?

雨还在下,并且一点没有变小的趋势。

在本该少雷的冬季,电闪雷鸣,震亮了半边天。

沈清灼就近把人带去了一家客栈,“要一间房,热水,不要上来打扰。”

已经是后半夜。

雨一夜未停。

他找到祁叶时少年很快晕过去不省人事,全身无一不湿透的地方,额头上大片血迹,身上也有几处明显的伤痕。

沈清灼给他擦了擦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摸少年额头时,发现少年全身烫得吓人,竟然是起热了。

沈清灼又叫了姜汤给祁叶喝下,担心留少年一个人在房里再出变故,放弃了出去给他买药,将温热的玄力注入少年体内给他疗伤。

渐渐的,少年脸上痛苦少了些。

沈清灼拿出绛灵丹和莲华净液,将绛灵丹喂少年吃下,莲华液辅作法力引入少年体内。

次日天亮,大雨才停下来。

祁叶睁开眼时,身上没有以往每次身体发生变化之后的沉痛,反倒整个人很清爽,仿佛经脉被人畅通过。

身下也不是昨晚躲进去的旧庙,而是白净柔软的大床,祁叶一抬头,就见窗棂边背对他站着的沈清灼。

祁叶呼吸一紧,下意识抓紧被角,掀开被子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额头被缠上了一层纱布,他知道,这是昨晚长出怪东西的地方,他想把那一对角拔掉,但怎么也弄不掉,流了一堆的血。

窗户开着,吹起沈清灼一缕长发,也将沈清灼身上独有的气味吹进来。

淡淡的,很好闻,弄得祁叶心里乱乱的。

沈清灼发现人醒了,转身走到床边,在祁叶怔愣之中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脸上显出温柔的笑意。

“已经不烫了。”

沈清灼道:“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叶一脸愕然,看上去人畜无害。突然,他伸手抓住沈清灼的手,用力朝自己一拉。

沈清灼不防备,整个人向他倾过来,险些压到祁叶身上。

而祁叶还没有放开他,趁机将沈清灼两只手都抓住,紧紧地握住像怕他跑走,满脸仓惶不安。

“嗯?怎么了?”沈清灼没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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