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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话之后,也不拖沓,立刻叫人带着喜妃一起去慈宁宫回话,喜妃自是不愿,怒叫连连,林升不得已叫人堵了喜妃的嘴,以免这一路动静太大,惹出更多的猜测来。

太后看到喜妃被堵着嘴狼狈而来,便知道不妙了。

林升亲自举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尊瓷像,乍一看有些像是观音的模样,然而仔细看却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瓷像竟是一袭蒙古衣裙,本应该是嘴唇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孔,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苏茉儿找了根针过来,亲手将东西从瓷像的嘴里挑了出来。

那是一条白布,上面用不知道用血还是朱砂写着一行生辰八字。

顺治瞬间暴露,大手一挥就想将那瓷像扫落到地上,却被太后一把抓住了。

“别动,还是找大师来处理,以免有旁的妨碍。”

太后的眼神变得冰冷,转头看向喜妃的时候,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喜珠,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句问话,是太后为了血脉亲情,给喜妃最后的机会。

历代皇族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抄家灭族,而如今,喜妃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行此诅咒,这不是完全没有将科尔沁的死活放在心上啊!

太后这一生,最看重的一是顺治,二就是科尔沁。

她十三岁便离开科尔沁嫁给先帝,对于侄女们又能有多少亲情在?

之所以这般护着喜妃和静妃,一则是为了年少时与哥哥的情谊,二则更是为了科尔沁的安稳与荣耀。

然而这两个侄女却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她们一次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完全不把科尔沁的荣辱放在心上。

一个宁可被废也不肯安分守己,让科尔沁成了天大的笑话,另一个,更是冒着灭族的风险做出这等无稽之事,又何曾考虑过后果?

这样的两个侄女,她还护着她们做什么!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讨厌她,怎么了?”

事到如今,喜妃依旧不觉得自己错了,“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我也是科尔沁的格格,凭什么她能取代我做皇后?太后,姑姑,你又何曾替我着想过?”

“你可知道在宫中行巫蛊之术的后果吗?”太后强忍着怒气又问道。

喜妃却有恃无恐:“什么后果,抄家灭族吗?有本事您就去抄了科尔沁,灭了科尔沁啊!”

太后浑身一颤,差点仰倒过去。

昭宁赶紧扶住太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此刻,太后再也无力维持自己坚强的伪装,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伤心欲绝。

“昭宁,你陪着额娘去里面歇歇,”

顺治实在是不忍心见太后如此,开口说道,“这儿的事儿我来处置。”

太后摇了摇头:“你让她说,我倒要听听,她有多么恨我。”

太后自问对喜妃不薄,为了喜妃,她不知道多少次与顺治争执,只是为了能给她多一点点尊荣,多一点点厚待。

就在顺治和昭宁大婚之前,太后还为了喜珠能不能参与拜谒中宫与顺治起了争执,如今看来顺治是对的,若是当真让喜珠去了,怕是要在宗亲面前丢人了。

喜珠不知道太后在背后为她做了多少,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太后的付出和关爱,她只在意自己得到了什么。

“对,我恨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喜珠此时也是毫无顾忌了,“当初你要姐姐给皇上做皇后就罢了,为何还要我进宫?我那时候才八岁啊,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将我要进了宫,却不给我位份,表面上我是尊贵的科尔沁格格,实际上私底下就连奴才都敢给我脸色看!”

喜珠越说越气,“皇上也不肯进我的屋,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得宠,寒冬腊月我想多要个炉子都得哀求别人,那时候你又在哪儿?”

“你在帮姐姐收拾烂摊子,你的眼里只有姐姐,何时在意过我?你以为给了我福晋的份例,偶尔叫我去慈宁宫说说话,我就能过的好了,可你知道耳边都是嘲笑声的滋味吗?”

“后来姐姐终于被废了,我以为从此以后,你会开始关心我,我以为后位会属于我了,可你却宁可再从科尔沁要一个旁的人来,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我是恨昭宁,因为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可我更恨你,姑姑,还有你,皇上,你们都是那么的冷血无情,就算我拼了命的想要让你们注意到我,甚至不惜拿着自己的命去冒险,可在你们眼里我依旧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们又何曾真正的关心过我!”

话至此处,喜妃亦是泪流满面。

现在的她早没了之前的荒诞不羁,只有满心的愤懑。

就像她说的,她又何曾真的是那般荒唐的人,只不过不知道如何才能被人关心,才会故意做出各种引人注意的姿态,然而到最后,却还是没有人真的在意她。

喜妃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连顺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何止是太后觉得亏欠了喜妃,他亦是如此,否则又怎么会容忍她一直胡闹,也不曾真的责罚过呢?

只是感情之事本就强求不来,更别说他算是看着她长起来的,又怎么会对她产生旁的想法呢?

对他而言,喜妃就像是妹妹一样,永远也成为不了他的妻子。

“可是这些话,您从来都未曾对太后说起过,”

苏茉儿不忍太后伤心,开口辩驳道,“您又何尝不是自怨自艾,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住您,却从来不曾看到别人对您的关心呢?”

“若太后真的不在乎您,又何必为了您跟皇上相争,您说她只在意静妃,可怎么不想想,您胡闹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太后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苏茉儿也生气,“您跟贵太妃合谋做了什么,难道还要奴才说出来吗?便是如此,您还不是封了妃,安然的住在储秀宫,若没有太后的偏爱和皇上的包容,您难道还能过得如此舒服?”

“你们果然都知道了,”

喜妃完全听不进去苏茉儿的话,只是冷笑一声,“怪不得将我囚在储秀宫,这是打算将我关一辈子吗?什么封妃,不过是你们为了自己的颜面好看罢了,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罢了,多说无益,”太后终究还是放弃了,“昭宁啊,陪我进去吧,我是真的累了。”

昭宁应了一声,扶起了太后,有些担忧的看了顺治一眼。

顺治对着她点了点头,安抚道:“别担心,你好生陪着额娘,不要多想,我会处理好的。”

太后不再看喜妃,与昭宁和苏茉儿一起往外走去,喜妃这时候却突然慌了起来,连连叫了好几声姑姑。

她之所以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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