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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太清发生的事,故而从未曾怀疑过孔四贞醉酒会有问题,如今听孔四贞这么说,也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而且就算是我真的醉了,也有宫女伺候,他将我送回房中便应该离去,又为要赶走宫女,脱了外衫待了一夜,直到你们来找才衣衫不整的开门出去?”
孔四贞越说越气,“是我喝醉了,又不是他喝醉了,他一个带兵之人,便是几夜不睡都能挺住,怎的就因为我闹的晚了就叫他早上起不来了?他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到底为了什么,昭宁姐姐,你信这是无心之举吗?”
“自然不是无心,但也未必如你想的那么不堪,”
昭宁拿出手帕帮孔四贞拭泪,宽慰道,“虽然我也觉得他这么做不够君子,但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在你的酒你做手脚。”
孙延龄昨日不知道被顺治派出去做什么了,并没有一直陪在孔四贞身边,直到孔四贞醉了,他才出现。
从头到尾他都没碰过孔四贞的酒壶,而昭宁也不认为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买太监宫女帮他做这掉脑袋的大事。
“就算我喝醉与他无关,但总是他自己留下来的吧?”
孔四贞依旧流泪,“昭宁姐姐,你说我与他已经指了婚,他还要毁我名声是为了什么?”
“是啊,你已经指婚给他了,他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昭宁不想叫孔四贞钻牛角尖,即便她不怎么看得上孙延龄,却也还是帮他说话,“阿贞,你也不能将他想的那么坏,他见你醉酒难受,心疼担忧不愿离去也是有的,未必就有什么坏心,他虽然不算君子,但也没真的欺负你不是?”
孔四贞“嗯”了一声,神色恹恹的靠着昭宁的肩膀,喃喃道:“昭宁姐姐,其实我也曾经想过,他突然出现在京城,目的真的那么单纯吗?若只是为了婚事,他为何不托人给我带信相问,非要等到最后一刻再偷偷前来呢?”
这个问题,昭宁也曾经想过,但却并没有答案。
但既然太后和顺治都允了这门亲事,那自然应该是已经调查过的,她便没有多问,如今孔四贞问出来,却叫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当初一时情迷,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婚事,可如今细思,却又有许多疑问和担忧,”
孔四贞自己抹了抹眼泪,“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当初还不如干脆答应嫁给皇上哥哥得了,然后一辈子陪着皇额娘和昭宁姐姐,再不用去想这许多事。”
“这说的便是傻话了,”昭宁将孔四贞揽进怀里宽慰,“你呀,还是因为不够了解他,所以才会心中常有怀疑,若真的放不下,那不如干脆直接去问他,他若能给你个合理的解释便罢了,若不能,指婚是指婚了,却也没说何时嫁他!”
孔四贞与她不同,她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没有退路只能努力迎难而上,让自己过的更舒心些,而孔四贞却有更多的选择。
太后和顺治对她的偏爱让她不必委屈自己,以昭宁对顺治的了解,若孙延龄当真人品有问题,那给孔四贞换个丈夫,也不是难事。
“昭宁姐姐,我听你的,”孔四贞长出了一口气,“等回宫之后,我会找机会与他聊一聊的。”
……
因为众人无心玩耍的缘故,他们回到京中的时间要比预想中的更早些。
自从昨日晚宴之后,董鄂婉瑜便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直到马车到了董鄂府门口,她方才同董鄂婉心一起下车行礼,举止端庄,再没多看顺治一眼。
反倒是董鄂婉心有些心思不宁的样子,临别之时一直望着博果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博果尔心不在焉,并没有留意到她。
送走了董鄂氏姐妹,其他人连同博果尔一起进了宫。
出去玩了两天一夜,回来之后自然要先到慈宁宫请安,却不想贵太妃、淑太妃竟然也在,昭宁觉得此事与她有关,便没有出言告退,也想留下来听一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太后本来是不想让昭宁掺和进来的,可见顺治并没有叫昭宁离开的意思,便也没有多言,只是叫孔四贞送琪琪格回去,并让她与琪琪格多玩一会儿再回来。
太后不是没瞧见孔四贞哭肿了的眼睛,只是如今贵太妃的事情更急,只能先处理好了这件事,再去好好问一问孔四贞。
孔四贞听话的跟琪琪格一起离去,伺候的宫女们也都退了出去,殿内突然陷入了一片安静,半晌也无人说话。
终是博果尔忍不住先唤了一句“皇上”,顺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自己开口说道:“两位太妃特意过来,有什么事要说吗?”
顺治自然知道贵太妃昨晚在慈宁宫里哭闹了一场的事儿,不过他却并未与博果尔提起过,所以博果尔如今还以为他额娘定是已经在太后面前认了错,正等着跟太后一起向顺治求情,却不知贵太妃倒打一耙,不但并未认错,还想要兴师问罪。
顺治这么问正是要让贵太妃先表个态度,若她当真如博果尔所想那般放低了姿态,看在太后和博果尔的面子上,他还真不好深究,但若她还敢闹,他正好可以叫人好好的查上一查。
“皇上,猎场的事情您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说法吗?”
贵太妃闹了一场,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理,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我儿媳妇跟着您出去玩,差点殒命,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博果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贵太妃怎么敢这么说话,顺治轻轻一笑:“自然不会这么算了,朕已经命人严审,贵太妃放心,不管那宫女身后到底有多少人,朕都会查个清楚明白,绝不会有漏网之鱼的。”
“那,那也太兴师动众了,”贵太妃也并非当真毫无顾忌,“那宫女入宫多年,与各处怕是都有些关系,便是我,也曾叫李全赏了她些金银,叫她伺候的时候多用心些,难道皇上还要调查我不成?”
贵太妃按照李全教的,干脆直接将她接触过那宫女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说的越光明正大,越显得心中没有鬼。
“这事不难,”昭宁突然开口说道,“等搜捡完后,您叫人去认认哪些金银是您赏的便是了,既然只是叫她做事多用心,总不会赏赐太多吧。”
“本宫有的是银子,赏赐奴才就是出手大方又如何?”
贵太妃早就想好了托词,“大格格尚未册封,自是眼界差了点,难不成以为人人都在意那仨瓜俩枣的银子?”
昭宁并不在意贵太妃的讽刺,继续平静的说道:“这也不是问题,只管与您平日里赏赐其他人的对上一对,若人人都能得了这般赏赐,那自然要赞您一声大气。”
顺治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赶紧咳嗽了几声遮掩过去。
贵太妃没想到昭宁竟然敢与她对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