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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快了许多,她一路冲到孔四贞的门前,却见顺治站在门口,孙延龄跪在地上,果然身上只着中衣,外衫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昭宁,你进去看看——哎,你这是干什么!”
顺治正想叫昭宁进去看看孔四贞,话才说了一半,就看到昭宁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冲着孙延龄就冲了过来。
“冷静,冷静,不至于让你亲自动手,”
顺治拦在前面将浑身怒火的昭宁紧紧抱住,哭笑不得的安抚着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的小皇后,没想到平时温婉和气的昭宁发起火来竟是直接动手,着实是有些可爱。
“乖啊,快把石头扔了,仔细伤了手。孙延龄又跑不了,你想怎么罚他,让奴才们动手就是了,你先进去看看阿贞好不好?”
昭宁冷冷的盯着孙延龄,孙延龄却不敢抬头。
“好,我先进去看看阿贞,若真有什么,我,我就把他剁碎了喂白兔!”
昭宁将手里的石头丢开,撂下一句狠话,方才走进了孔四贞的屋子。
屋子里并没有昭宁想象中的混乱,一切看起来都整整齐齐的,孔四贞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打哈欠。
她身上衣服倒是比孙延龄看起来更整齐,倒还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昭宁姐姐,早啊,”
孔四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是皇上哥哥来了吗?刚刚外面在吵什么?”
昭宁:……
很好,她这一腔怒火算是喂了白兔了。
“咳咳,没吵什么。”
昭宁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心里却又是非常庆幸,孔四贞无碍便是最好,就算她刚刚丢人了些,也,也真的是好丢人啊!
昭宁捂住了脸,自暴自弃的继续说道:“你要是睡醒了就赶紧起来吧,你再不出去,皇上可能就要给你换个未婚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兔: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第45章
稍顷,顺治和昭宁坐在孔四贞的房间里,孔四贞站在对面,孙延龄依旧跪着。
“我都说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皇上哥哥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孔四贞急红了一张俏脸,“昭宁姐姐,你也怀疑我?”
昭宁一手遮眼,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顺治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既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孙延龄的衣服哪儿去了?”
孔四贞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孙延龄,孙延龄苦笑道:“昨夜末将不小心弄脏了外衫,就,就脱下放在门口的盆里了。”
林升过去看了一眼,回来之后憋着笑做了个要吐的表情。
顺治和昭宁都秒懂,一起笑了出来。
原来是孔四贞醉酒吐了孙延龄一身,才叫他不得不脱掉了衣服。
“衣服的事就算你情有可原,但你留宿在公主屋里也是事实,朕罚你,不算冤吧?”
顺治嘴里这么说着,但面上却没有一丝怒气,完全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什么叫留宿?!”
孔四贞气得跳脚,“我可什么都没做,皇上哥哥你不要胡说!”
顺治斜了她一眼:“你还记得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孔四贞噎了一下,咬牙道:“就算我记不清了,他总归记得,皇上哥哥你不叫他说清楚就要罚,这不公平!”
“哦,那你叫他说啊。”顺治一脸坏笑。
昭宁看不下去了,在顺治的手上掐了一把,说道:“皇上,别闹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便走吧。”
顺治压根不可能这个时候去罚孙延龄,不然就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也会被传成发生了什么,累及孔四贞的闺誉。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逗孔四贞玩呢,只是孔四贞心虚,才会当了真。
“既然昭宁替你们求情,那朕便饶了你们一次,”
顺治将戏演到底,“回去之后皇额娘那儿,你自己去解释。”
“我才不用你帮忙,”孔四贞对着顺治哼了一声,然后又对着昭宁福身道,“谢谢昭宁姐姐。”
“谢倒是不用,”昭宁跟着顺治一起站起身来,行至孙延龄的身边,她停下脚步,“只是孙将军,我有句话想问问你。”
孙延龄恭敬的伏身:“是,请大格格吩咐。”
昭宁看着孙延龄的眼神远没有看着孔四贞那般和气,语气也冷冰冰的:“我听闻孙将军少时也曾读书,不知读没读过《君子行》?”
孙延龄以头杵地,不敢答话。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还望孙将军以后做事能多思量清楚,若是坏了公主的清誉,就休怪天家无情。”
这还是昭宁第一次发脾气,就连顺治都被唬住了,默默反思了一下自己往日里的作为是不是也有些轻浮了。
孙延龄额上的冷汗滑落,却不敢去擦,只是恭恭敬敬的答道:“末将万死,绝不敢再犯。”
昭宁也不再多言,看向顺治,顺治会意的伸手,拉着她一起走出门去。
“大格格威严,可把我都吓坏了。”
走出一段路,顺治方才笑道。
昭宁白了顺治一眼,轻哼了一声:“皇上这是做贼心虚了?”
顺治见昭宁目中含笑,再无怒意,方才舒了口气,说道:“不是心虚,是惭愧,你说这孙延龄都敢留宿在阿贞房里,我怎么就没这个胆子呢?”
“呸,”昭宁啐了一口,“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等回宫之后,我就求了太后早早搬出宫去,也省的被狼惦记。”
“你敢说我是狼?”
顺治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那就别躲,看看我能不能吃了你这只小兔子!”
昭宁咯咯笑着跑开,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我也想吃兔子,皇上快去打来吧!”
顺治也笑,继而抬脚追了上去,两个人抛却了一切烦恼,就在这辽阔的草场上笑闹了起来,虽然幼稚,但却是难得的快乐。
……
归途永远比来时更加匆忙,这一场出游本只为猎雁而来,却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以至于回程之时,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一路上沉闷了许多。
孔四贞推说头疼,没有跟琪琪格一起在外面骑马,而是窝在昭宁的马车里,等车中再无旁人之时,方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昭宁姐姐,早上你为何要与他说那些话?”
昭宁问道:“怎么,这就心疼了?”
“不是心疼,就是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
孔四贞叹了一口气,“昨夜的事情我原本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其中另有蹊跷。昨儿那梅子酒是皇上哥哥特意给你备的,根本不醉人,就算我多喝了些,也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吧?”
孔四贞这话说的昭宁眉头一皱,她自己不善饮酒,两杯就倒,之前也曾经醉酒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