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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肮脏的地方挣扎求生的支柱和执念!”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你我彼此还要更亲近更重要,本就不该再有旁人插足进来!”话到最后,已是满满的咬牙切齿。

单若泱沉默了,有心想说你这想法太偏激,可面对他那执拗到近乎疯狂的神色却还是失了声。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单子玦仿佛渐渐恢复了平静。

“姐姐一时想岔了我不怨姐姐,既是想嫁那便嫁罢,总有一日姐姐会认同我方才的那些话,总有一日……”姐姐会回到我的身边来。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仅从表面情绪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无端端却叫人感觉,比先前情绪失控面目狰狞时反倒更加吓人些。

单若泱的眉心都快打结了。

“七皇子又闹公主了?”风铃笑着宽慰道:“公主也别太担心,七皇子不过还是小孩子心性,见不得原属于自个儿的东西被抢走罢了,等他自个儿娶了王妃之后就该长大了。”

“希望如此罢,真是怪愁人的。”

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经这么一通闹腾之后她倒是没什么心思再婚前焦虑了,沐浴过后躺下没多会儿就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仿佛才闭眼就到了该起床的时候,迷迷糊糊瞟了眼旁边,就见桌子上还点着蜡烛。

果真是天还不亮就要开始了。

别看起得这样早,事实上等彩轿抵达公主府时都已是黄昏时分了。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着一袭大红色喜服的林如海今儿看起来是愈发清隽了,眉目柔和气质温润,往那儿一站丝毫看不出来三十多岁了,不知引得多少前来赴宴的千金贵女偷瞄呢。

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竟还有不少三十来岁的贵妇也管不住眼神儿,时不时瞟两眼又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仿佛真就是不经意般,却不知微微泛红的脸颊早已出卖了自己。

说来好笑,却也正常。

毕竟林探花当年那也是风靡一时的一号人物,算得上是当时全京城适婚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了。

犹记得那会儿被贾家捷足先登定下婚约后,不知多少姑娘哭成了泪人呢。

虽已时过境迁,当年怀春的少女如今早已嫁为人妇身为人母,再说什么旖旎情思也未必,可看见这个人就不由会回想起曾经青葱年少被惊艳的美好时光,一时难免感慨万千。

新人才进门,后脚就听一声高唱,“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帝后竟亲自观礼来了。

众人大惊之余赶忙跪地迎驾。

“平身。”周景帝笑着抬了抬手,携着皇后前往正堂上座,而后就示意礼官,“别耽误了吉时,开始罢。”

人群之中,贾家众人那心情可就一言难尽了。

亲眼看着新人拜天地,贾母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的愈发僵硬起来,明明是想笑的,可瞧着却分外扭曲。

“老太太您可千万要稳住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还在呢。”王熙凤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嘴。

贾母哪里能不知晓其中厉害,只是……看见林如海脸上的笑容她就止不住的愤怒,看见那抹身着凤冠霞帔的身影更恼恨至极,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随着一声“礼成,送入洞房”,便代表着到此就已经没有单若泱这个新娘子什么事儿,只管在新房里等着就是。

知晓自己的存在必定会叫宾客不能尽兴,故而周景帝也并未多逗留,礼成之后他便带着皇后又匆匆离去。

“可算是走了。”王熙凤狠狠松了一口气。

打从帝后二人到来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一直高高吊在嗓子眼儿,只生怕老太太一个绷不住露出点什么不合时宜的表情叫人看了去,指定有他们贾家倒霉的时候。

这时,林黛玉特意找了过来请他们去入席。

谁想话都还没说完呢,她整个人就被一个怀抱死死圈住了。

“我可怜的儿啊!”方才一直强忍着情绪的贾母,这会儿见着林黛玉竟是突然一下子就爆发出来,搂着她就呜咽起来。

贾家众人当场吓得脸都白了,七嘴八舌慌忙劝慰,只恨不得将她的嘴捂上了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林黛玉都给惊得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是既尴尬又恼火,还有一些难过。

努力挣脱开贾母的怀抱,她这会儿也没了心情再应付,只打发雪雁引着他们入席便罢,自个儿提着裙摆就走了。

这一场婚礼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到齐了,到处人多眼杂,贾家老太太这一哭哪里能避得了人呢?不消片刻就传遍了,自然也没逃得过单若泱的耳朵。

她人虽在新房呆着,可这整个公主府都是她的,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能传到她跟前来。

当时风铃就气得都要撸袖子了,“这老东西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不乐意看倒是别来啊,哪个八抬大轿去请她了!”

单若泱忙着喝燕窝粥呢,头都没抬直接吩咐了一句,“打发几个人,将他们给本宫撵出去。”

“撵出去?”这下风铃倒是有些犹豫了,“驸马和姑娘那边……”

“贾家人在本宫的大喜之日哭丧还要本宫忍着不成?撵走。至于驸马和姑娘两人,若他们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那也不必本宫再枉费感情了。”

于是乎,整场婚礼最滑稽的一幕就来了。

那贾家女眷才将将入席还未来得及动筷子呢,风铃就带着十来个带刀侍卫走了过来。

“公主体恤老人家思女心切,今儿这样的日子想必是万万见不得,未免老太太伤心过度再有点什么不测,特嘱咐咱们来‘请’老太太出去。”说着就一招手。

众人还未及反应,那些侍卫就直接上了,一手一个直接将人从座位上薅了起来直奔前院。

到了这儿刚好就与贾家男人会合了,这才发现荣国府和宁国府这两家的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没落下。

一个个都是一脸“震惊我祖宗十八代”的表情,被侍卫钳在手里就跟拖死狗似的。

“扑哧”一声,也不知是哪个没憋住,率先笑出了声来。

就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有一就有二。

虽个个都身份尊贵还较为矜持,不至于哄堂大笑,可那细碎的窃窃私语和捂着嘴强忍的笑意却依旧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贾家众人的脸上。

回过神来的贾家人无不满脸燥热,臊得简直恨不能原地挖个洞钻进去再别出来了。

羞愤交加的贾母浑身抖如筛糠,突然看见在前面宴客的林如海,当即失控大吼道:“你就这样看着她如此对待你的岳家?我活了这大半辈子再没见过如此跋扈无礼之人!”

话音不及落地,脸上便挨了响亮一巴掌。

风铃吹了吹自个儿微微发红的手掌心,冷眼一扫,“老太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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