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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她垂下脑袋后?,目光正好垂在他的腰fu间,入目是壁垒分明的腹肌,那些腹肌线条流畅,满是男性?气息。
雪棠忽然就慌了?神,赶忙又抬起头,好巧不巧,目光恰好触到了?沈离肩头的牙印上。
她怔愣在原地?,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怔忪间只听沈离问道?:“你是不是要回长乐宫?”
雪棠点点头,以前她尚可以坦然得和沈离一起住在一起,从此以后?,便再?也不能了?。
“妹妹。”沈离勾起雪棠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他凝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要登基了?,我们住在一起的时间尽多不过一旬,你连一旬的时间都不想给皇兄吗?”
皇兄要登基了?,雪棠这才想起昨日发?生的宫变,若不是那场宫变,她和皇兄又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他们原本是最亲密的兄妹呀!
一旬,不过一旬而已,雪棠原本坚定的心智,因沈离短短一句话就发?生了?改变,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她,皇兄才是受害者,她必须得补偿皇兄。
雪棠不再?坚持回长乐宫,看着沈离的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沈离这才松开手,扬声对侯在门?外的十一道?:“用本王的轿撵送九公主回衔云院。”
十一应是,没一会儿就让人把轿撵抬到了?寝屋门?口。
雪棠慢吞吞登上轿撵,直到折回衔云院,心里都有一种?恍惚之感。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昨日您怎么……”看到雪棠回宫,凝枝忙迎上去。
宫变是大事,昨日坤宁宫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消息半点都没有透露出去,凝枝不知道?雪棠昨日是怎么度过的,满心忧虑。
若是以往,雪棠或许会和凝枝解释一二,可她现下实在没心思敷衍凝枝,只怏怏地?打断凝枝的话,低声道?:“快让宫人给我准备热水,昨夜没有沐浴,我难受得紧。”
凝枝只当她被血腥气冲撞了?,忙出门?吩咐宫人烧水。
浴桶内泡着鲜嫩的粉色花瓣,蒸腾出馥郁的香味。
昨日那样癫狂,身上应当极污糟才是,可雪棠除掉衣衫后?,却发?现自己?的肌肤十分干爽,si处虽有些疼,却明显是抹过药膏的。
雪棠耳朵一热,心跳不由?加速,难不成皇兄不仅给她清洗过,还往她的si处抹了?药膏?
不不不,皇兄那样清雅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定是他吩咐宫人给她清洗的身子?。
雪棠一面?自我安慰,一面?坐进浴桶。温温的热水涤荡着肌肤,雪棠紧张的情绪这才得到舒缓。
太极殿前跪满了?朝臣,这些朝臣等?级不同,职务不同,目的却相同,那就是想请沈离登基为帝。
面?对众人的殷切请求,沈离只连连拒绝,只道?自己?资质平庸,难当大任。
经历了?荒淫无道?的昭帝、少不更事的新帝,没有人比朝臣更希望沈离这样德才兼备的文武全才执掌朝纲。
沈离推拒,他们便再?三请求,直到上了?年纪的老臣因跪拜时间太长,屡屡晕倒,沈离才松了?口。
众人大喜,钦天监当即就占卜出了?上上大吉的登基吉日。
这一夜,风清月朗,便连星子?都比以往晶亮许多。
因着沈离要登基,太极殿忙翻了?天,反观衔云院,却跟以往一样安静有序。
沈离踏着月光来到内院,雪棠的寝屋还点着灯,透过窗子?,可瞧见一个玲珑的身影正抱着一只肥猫玩闹。
沈离敲响房门?,温声唤了?一句:“妹妹。”
话毕,只见那纤细的身影忙抱着猫向?内间跑去,而后?便响起雪棠瓮声瓮气的声音:“是皇兄吗?真是不巧,我已然歇下了?。”
自那一夜之后?,雪棠总有意无意躲着沈离,沈离有耐心,给了?雪棠几?日的时间自我开解,可她似乎走进了?死胡同,总也不出来。
沈离无奈地?笑了?笑,温声道?:“妹妹,我明日便要登基了?,登基之前想与你一起用一顿晚膳。”
他的语调低低的,很有几?分萧瑟孤寂的意味。
雪棠心软,回想起那晚的事情,虽还是羞涩难当,却也不忍心拒绝沈离。
皇兄是受害者尚且坦坦荡荡,她又何故总拘泥于过去,终究是她太过于狭隘。
雪棠一面?反思,一面?穿上外衫,走到门?口,抬臂打开房门?。
夜色溶溶,她早已散了?发?髻,乌发?披散在肩头,勾勒出俏丽的轮廓,柔软的似一片云。
沈离目光暗了?暗,随即又恢复如常,伸手握住雪棠的柔荑,拉着她向?饭厅走去。
幼时他便经常牵她的手,以前,她尚且觉得稀松平常,可一想起那夜他便是与她十指相扣做那事的,她便如鲠在喉,总觉得这日常的动作也带了?异样的含义。
雪棠沉吟片刻,欲要挣脱沈离的手,却又觉得这样太过于刻意,反而显得自己?时时刻刻把那旖旎往事放在心上,于是又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由?沈离牵着进了?饭厅。
二人刚入座,便听十一道?:“江南道?送来了?两筐大闸蟹,难得的新鲜肥美,不知王爷、公主可要享用?”
沈离看向?雪棠,雪棠点了?点头。大闸蟹是时鲜,春季甚少能尝到,雪棠已有大半年未吃过蟹,真真被勾起了?馋虫。
见雪棠兴致勃勃,沈离也十分高兴,低声吩咐十一:“做两种?口味端上来,一种?清蒸,另一种?要先腌醉了?再?放上番椒烹制。”
雪棠不仅噬甜也噬辣,食螃蟹时总要吃辣辣的醉蟹才过瘾。
十一应了?一声是,遂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宫人便端着两大盘子?大闸蟹进了?屋,螃蟹性?寒,最适宜搭配暖胃的黄酒,雪棠清楚自己?的酒量,唯恐喝醉了?闹笑话,便让宫人给她端了?一盏荔枝香饮。
沈离寡言,以往和雪棠在一起时,都是雪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下雪棠尚存着芥蒂,自不会多言,是以整个饭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能听到拆卸螃蟹的窸窣声。
雪棠食量并不大,以往吃一两个大闸蟹就能填饱肚子?,现下因为不想说话,就一个劲儿的胡吃海塞,没成想只是吃了?一顿醉蟹,竟吃醉了?。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镀了?一层红霞,那红霞一直蔓延到眼下,往上看盈盈的桃花眼波光粼粼,亮得简直要滴水。
雪棠凝着窗外顿了?一会儿,最后?把目光投到沈离身上,雀跃道?:“皇兄,月色真好,我们去赏月吧!”
她语速不快,性?子?却很急,不待沈离答话,就自顾自站了?起来,提步向?门?外走去。
墙边置着一方小?小?的案几?,雪棠被案几?一绊,直直向?前摔去,所幸沈离眼疾手快,长臂一勾就将她扶了?起来。
雪棠站定,抬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