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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声音软成春水,才大步向?拔步床走去。
雪棠此时早已失去理智,她甚至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知道?凭本能汲取清爽的源泉。
隔扇内,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拔步床,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她亲眼看着床上两条身影叠成一条,接着那重合到一起的身影又分开,娇小?的那个被人抛起又坠下,娇yin声抑扬顿挫,宛若天籁。
沈离作息规律,便是夜晚操劳了?足足两个时辰,依旧在卯时三刻准时醒来。
扭过头,只见雪棠正睡得香甜,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西府海棠。
沈离勾起唇角笑了?笑,低头含住雪棠的粉唇,伸出舌尖沿着唇线,细细描绘她的形状。
雪棠香香软软,怎么都亲不够,直到她略带愠怒地?“哼”了?一声,他才恋恋不舍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雪棠睡觉瓷实,片刻后?,呼吸又趋于平稳。
沈离伸出手臂,探到雪棠的脖颈下面?,将她勾到自己?怀中?,低下头,细细凝视她的睡颜。
太阳一点点升起,直到日上三竿雪棠才有了?睡醒的迹象。她打了?个呵欠,慢悠悠睁开眼睛。
入目是轻柔的水红色罗帐,和暖的春风透过窗子?渗到屋内,吹得罗帐飘飘摇摇无限妩媚。
她的寝屋并没有这样的罗帐。
雪棠捏捏额角,昨日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
因着情丝绕的药性?太过于猛烈,雪棠只记得她听到太医的话后?,请皇兄给她寻一个俊俏侍卫,自那以后?发?生的事情她便记不太清楚了?。
大脑意识混沌,雪棠连与她行房之人的长相都记不清楚,偏偏对床榻间的感知记忆犹新,夜晚的她像一块儿锦缎,被人反复折叠几?度摊开。
有时折成剪刀,有时折成趴伏着的小?猫,有的时候又成了?上下翻飞的燕子?,起初是有些疼的,因着药力很快便舒适起来。
最后?她变成了?湿漉漉的鱼,不仅她,便连床褥也被尽数泅湿。
想起夜间身体的悸动,雪棠不由?战栗一下,莹白的小?脸顷刻间便蒙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深吸一口气,抬臂搭在腰间轻轻揉捏起来,按摩了?一会儿,腰间的酸软才有所缓解。
她慢吞吞坐起身,伸手去拿一旁的衣衫,这时才发?现身旁还躺着一个人,那侍卫竟没走?
雪棠呼吸一滞,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到身旁的男子?身上。
看清那人的长相后?,雪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怎么是皇兄,怎么能是皇兄,皇兄可是最疼爱她的哥哥呀?他们一起长大,感情最是深厚,她怎么能和自己?的哥哥做出有悖1人lun的事情?
她捏捏眉心,重重叹了?一口气,定是她昨日被媚药折磨地?失了?神智,侍卫又迟迟未来,她这才把皇兄拉到榻上。
皇兄待她那样好,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瞧着她被媚药折磨,这才与她成了?事。
皇兄光风霁月犹如天上谪仙,竟凭白被她玷污了?。她以后?可该怎么面?对皇兄。
事情太过出乎意料,雪棠莫名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恍惚感,她开始自我安慰,或许是那侍卫完事后?被皇兄打发?走了?,皇兄担忧她的身体,这才陪在她身边和她同榻而眠?
雪棠越思忖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她记得夜晚的狂风暴雨异常猛烈,她承受不住,抬头在那人肩头咬了?一口。那人到底是不是皇兄,只肖瞧一瞧他的肩头,便可明白一切。
雪棠把目光投到沈离身上,只见他双目闭合,呼吸平稳,当是睡得极平稳。
雪棠伸手捏住沈离身上的锦被,一点一点挑开,被子?离沈离的身体越来越远,雪棠的呼吸也越来越紧。
这是雪棠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体,锦被下的皇兄只着一条亵裤,上半身全然luo露着。雪棠脸一红,倏得收回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待平缓下来才悄悄把目光投到沈离的肩头,他的肩膀宽阔结实,充满力量,遒劲的肩膀中?间,赫然印着一排鲜红的牙印。
脑海中?仅存的期待轰然倒塌,半点希望也没有了?。雪棠顿了?顿,手忙脚乱将锦被搭到沈离身上。
雪棠心里乱糟糟的,内疚和羞耻交织成一团解不开麻绳,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想快些逃离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她匆匆穿上衣衫,系衣带的时候才发?觉左侧的带子?短了?一大截,也不知是被她还是被皇兄拽坏的。
雪棠勉强将两根衣带绑到一起,轻手轻脚下了?拔步床,刚穿上绣鞋,便听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接着耳边便响起沈离略带沙哑的声音:“妹妹,你要去哪里?”
雪棠僵在原地?,尴尬地?回转身,看向?沈离。
相对于她的无所适从,沈离倒是十分坦然,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雪棠被他瞧得愈加窘迫,她不敢和沈离对视,慌里慌张垂下眸子?,低声道?:“皇兄,昨天是我孟浪了?。我、我没想到那人是你。”
“你是我的兄长,我们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忘掉,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好不好?”
沈离盛名满天下,雪棠知道?他十分珍爱羽毛,又补充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你依旧是列松如翠的颀王,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她倒是想的周全,连退路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沈离颦起眉头,除却兄妹之情,雪棠想和他毫无瓜葛呢!
可惜,他可是要和他的皇妹纠缠一生一世的。
沈离极善于伪装,这次却并没有掩藏眼中?的失落,漆眸中?满是落寞。
雪棠将沈离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愈加愧疚。她感觉自己?像是玷污了?神邸的卑劣之徒,事了?只想拂衣去,却丝毫没有对神邸负责的责任感。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和皇兄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总不好就此和皇兄共结连理,被人指点唾骂。
雪棠心里愧疚难当,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离,索性?不再?言语,提脚向?门?外走去。
刚走两步只觉得腿jian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夜间的情形当即又浮现在脑海中?,都怪那劳什子?的媚药,否则她又岂会不知餍足地?屡次讨要?
雪棠爱面?子?,便是□□再?不适也不想被沈离知晓,她咬咬牙,原想忍痛折回长乐宫,没成想还未动作便见沈离下了?榻。
沈离从拔步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大步走到雪棠跟前,将瓷瓶塞到她手中?,温声道?:“你若是不舒服便涂这个药膏。”
他说话很妥帖,并不露gu,雪棠却觉得无所遁形,她忙低下头把目光下移。
可她忘了?沈离现下并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