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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能乖乖地说:“那……你轻一点。”
陈相晞叹了口气,说:“你怎么那么乖,都不会拒绝的吗?”
容辉说:“因为是你啊。”
她的眼角红了红,但她留意着没有被容辉发现。
陈相晞靠在容辉的肩上,容辉往下坐一些,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然后容辉听见她说话。
“笨蛋。”
“对别人不许这样,知道吗?”
“圣诞快乐。”
容辉把脸埋进她的发间。
他再也没有别的愿望。
“圣诞快乐,晞晞。”
第40章 39 香槟塔和最后一条牛奶糖
决赛在一家静谧古幽的度假村举行。
穿过古代皇家庭院,还来不及细赏路过的宝塔和园林,就已经到达宽敞的宴会厅。
台上人很多,陈相晞是那些精英里的翘楚,别人都是她的陪衬。
总之容辉的视线没有一刻从她身上转移过。
发着烧,吃了药,容辉昏昏沉沉了一天,陈相晞让他像回光返照一样亢奋。
她穿着黑色鱼尾裙,丝缎材质完美贴合她的身体。
容辉以前腹诽陈相晞是个平胸,他觉得也许那时的自己是个瞎子。
她和以前有点不一样,美而犀利。黑曜石般的眼波流转,就算只是随意地看向容辉所在的方向,也足够让他停止呼吸。
这一刻所有的时间都属于她。
陈相晞果然夺冠。
她在万众瞩目之下,从风度翩翩的投行大佬手里接过奖杯和支票,扭头就被两个队友紧紧抱在中间。其他参赛者纷纷上前给他们祝贺。
发表演讲的人是她。她感谢她的队友,导师,对手和一切给予她帮助的人。
她最后说:“在我连交易策略都没想好的时候,有个笨蛋说,他相信我会夺冠。于是我也那么相信了。”
容辉的心脏快要击穿胸膛,冲到他目光所在之处,因为那个人才是这颗心脏的主人。
决赛圆满落幕。庆功酒会就在门外的会所。
他们的导师之一是个会玩的女青年,她背着教务长偷摸着开了两个香槟塔。这家会所很讲究,香槟杯也是从冰柜里拿出来,杯面结霜。
荧光标签的唐培里侬被陈相晞打开,带着气泡的香槟就像液体钻石沿着顶部的酒杯缓缓流淌。
陈相晞笑着对她的队友说:“This round's on me.(这一轮我请。)”
这时她看到了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容辉。
容辉咬着嘴唇看她。
她脸上的笑意短暂凝住。
陈相晞把一杯香槟递给他。他身上温度太高,接过香槟时被冰凉的玻璃冻得哆嗦。
她看在眼里,张了张嘴:“你……”
他拿稳酒杯,哑声说:“恭喜你。”
她脸上笑意重燃,但眼神一黯。
“晞晞。”容辉叫她。
容辉伸手想拉她,她像是预判到了他的动作,巧妙地避开他。
陈相晞说:“容辉。”
她喜欢叫他“容”,而现在她叫出全名,不安的感觉让容辉定住,他看着陈相晞。
“你在躲我吧?”她握紧拳头,轻声问,“那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我没有……”只是因为做了些事情,内心对这件事感到过于羞耻,导致不敢面对你。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她说,那股浓郁的悲哀再次回到她的眼中。
容辉的心被钝刺戳了几下,再来回拉扯,疼痛感被放大。
他不愿看到这样的悲哀再次出现在陈相晞的脸上。他拉了拉陈相晞的袖子,却找不出任何一个借口:“我没有。我只是……”
陈相晞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摊开手,说:“没关系的。容辉。”
“你可以告诉我,我有好好做心理准备。”她像是在看容辉,又像在看很远的地方,她扯出一丝闪瞬即逝的笑,“有些事情的确是没法接受的,我懂。”
容辉的鼻子一酸,好不容易和她的距离拉近了,现在又变远了。
嘴巴为什么这么笨,连好好对她解释一下都做不到。
只要是陈相晞,任何他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容辉都愿意试一试。他只是还没能说出口。
“为什么要让你等,是我想要全神贯注、不被任何事情分心来对你说,我喜欢你——我在和甄俊华分手之前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她开口。
“你不知道听到你的告白我有多开心。”她说,“可是,我更想让你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毕竟,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我的牌都摊开在桌面上。我没有办法改变我自己。”
“陈相晞……”容辉的声音带上了点哭腔。
“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她往外看了一眼,香槟被她喝空。最后一口香槟呛进喉咙,她隐忍着咳了几下,泪光噙在眼角。
“不是那样的。”容辉脑里凝了浆糊,他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太多情绪堆叠,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她温柔地笑了笑,把叹息咽下去,化成眼里更深的悲哀。
陈相晞从包里拿出一条牛奶糖,隔着长桌放到容辉面前,她收回手:“这是最后一条糖。祝你早日找到下一个喜欢的人。我这人还蛮小气的,如果到那天没能做到大方祝福你,请多包涵。”
她转身便往外走。
药效和香槟酒混合,短暂的回光返照失灵,过敏反应发生。
容辉眼前一黑,“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直到失去知觉也没放开那条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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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沙雕
感谢知朱侠和galaxyq的咸鱼!
第41章 40 容辉醒了
容辉醒不过来,在混沌中又做了很多个破碎且毫无相关的梦。梦和梦之间,他试图夺回一些意识,在这个时候他真切地感觉到陈相晞就在他的身边。
不止一个人在他身边,估计有医生吧,因为手背上扎针的感觉酸疼无比。似乎还有人碰他的脸,摸他的额头,容辉希望那都是陈相晞。
晞晞,碰碰我。
身体发烫,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她,身体却不听使唤。
晞晞,留在我身边。
容辉不知道是真的喊出来了,还是仅限于想象。总之那个自己已经声嘶力竭。
他被下一个梦带走。
也许被医生扎的针真的有效,容辉在后半夜终于得到沉睡。
暖融融的太阳光照在容辉的脸上,这时容辉发现自己能睁开眼睛了。
淡淡的消毒水味提醒他自己的所在。
糖原封不动在枕边,他放心了。
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陈相晞就坐在他身边不远的躺椅上。前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