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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身体,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顾子晋从浴室出来时,阮余已经睡着了,他像以前一样只占了小小的位置,看起来累极了,睡觉时睫毛不安稳的抖动着。

顾子晋盯着阮余看了一会儿,关灯睡觉。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一片寂静。

阮余悄悄回头看了眼身后,顾子晋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阮余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摸着黑下地,走路时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生怕惊动了顾子晋。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书包,阮余从隔层里面摸出一团纸,小心翼翼打开,把两片避孕药含进嘴里,生吞下去,干涩的药片卡着喉咙有点疼。

他不能再怀上顾子晋的孩子了。

阮余把书包放回原位,轻手轻脚躺回床上,在床边蜷缩成一个安全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息。

就在阮余闭上眼睛的下一秒,身旁的顾子晋在黑暗里睁开双眼,他看着阮余瘦弱单薄的背影,又看向不远处的书包,目光深不可测。

顾子晋摸过床头的手机,给陈秘书发了条短信,“去查一下,阮余今天去过什么地方。”

第二十九章 查的东西有消息了(大修)

周末两天,阮余都待在别墅里。

这期间唯一的活动就是上床。

阮余下面时不时流血,顾子晋扫兴地没再碰他前面,这让阮余松了口气。

这样他就能少吃几次避孕药了。

漫长的情事结束,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又黑。

阮余瘫软在床上,像从水里刚捞起来,浑身被冷汗浸湿,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阮余哑着嗓子出声:“顾少,我该回去上晚自习了。”

顾子晋慢条斯理穿衣服,背对着阮余没有回应。

阮余生怕顾子晋又会找什么理由把他扣在别墅里做那种事情,小心翼翼地说:“顾少,可以吗?”

顾子晋回头看了阮余一眼,他的心思都写在惶恐不安的脸上,长久的沉默让那张小脸越来越煞白,就在快要崩溃的前一秒,顾子晋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阮余如获大赦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躺过的地方留下一片血迹,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凝固了一小条血流。

顾子晋拧眉,“快三天了,怎么还流个不停?”

阮余心里咯噔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应该过几天就停了。”

顾子晋语气意味不明,“下周我亲自检查,看是不是真的停了。”

阮余鼻尖上冒出一层汗珠,他没有跟顾子晋视线相交,急忙到地板上捡他的衣服。

阮余瘦弱单薄的背脊上全是顾子晋留下的青紫痕迹,尤其是腰上两侧有深深的指痕,不过都没有他腿间的血来得明显。

耳边响起顾子晋的声音,“今天陈秘书没空,你自己打车回去。”

阮余轻轻点头,其实他不喜欢坐陈秘书的车,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干净一点,看起来不像卖的。

阮余时隔两天终于能穿上衣服,他背着书包离开别墅,到附近的公交站坐车。

公交车还没来,阮余坐在长椅上,凉风吹到身上,感觉全身冻透了,湿润的液体直往腿间流。

这两天阮余的血越流越多,有时候到一种止不住的地步。

阮余甚至有种自己可能会死掉的错觉。

他恍恍惚惚间觉得这样解脱了,如果死掉的话,他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可是阮余又想到很快就要到来的高考,考上大学后他就能离开顾子晋,过上新的生活,所以就算再苦再难,他也要撑着。

等再过几个月,他就不用再被顾子晋威胁了。

公交车远远地驶了过来,阮余吃力地扶着车门上车,痛意浸透了他的后背,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感觉裤子有点湿,摸了下校服裤后面,指尖沾上了血。

想到临走前顾子晋说的话,如果下个星期他还在流血的话,肯定会引起顾子晋的怀疑的。

阮余转了趟车去之前的医院。

李医生正在看病患的病历,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细若蚊吟的声音,“李医生,您有空吗?”

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阮余正抱着书包站在门口。

李医生合上病历,正想问阮余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被他惨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跳。

上次他见阮余,顶多是营养不良的虚弱,这次脸色苍白得像纸片一样,毫不夸张来说几近透明。

李医生急忙走过去把阮余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怎么回事,不舒服?”

阮余捧着水杯,把流血的事情告诉了医生。

听说阮余流了好几天的血,李医生板起脸说:“胡闹,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来医院?”

阮余说不出口这两天他都在陪顾子晋睡觉,他已经够脏了,不想在这个唯一对自己存有善意的人面前也沦落得这么不堪。

其实就算阮余不说,李医生也大概猜到内情,他没再问下去,给阮余安排了个B超检查。

在别墅那两天阮余都没合过眼睛,他短暂地睡了会儿,醒来时检查已经结束了。

“是引产不干净引起的间歇性出血,还有炎症感染。” 医生看着报告,迟疑地说:“你这几天是不是......”

阮余轻轻地抠了抠掌心。

医生看阮余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他叹了口气,“我给你开点消炎和收缩子宫的药物治疗,接下来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阮余乖乖地点头。

这个星期在学校上课,顾子晋不会来找他,应该够他休息几天了。

半个小时后,阮余拿着药离开医院,回到学校时正好赶上晚自习。

等阮余的身影进了学校,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从黑暗处驶了出来,然后往反方向开去。

陈秘书开车回到别墅。

顾子晋站在落地窗前,身后的阿姨正在收拾房间,床单上赫然一片显眼的血迹。

至于是谁的血,不言而喻。

陈秘书在顾子晋身后停下,“顾少,刚刚阮先生去了医院。”

顾子晋拨动了下腕表,“去医院干什么?”

陈秘书说:“阮先生进了一个医生的办公室,我离得远,听不太清楚,不过两人看起来很熟。”

顾子晋沉默片刻,“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陈秘书迟疑的空档,顾子晋回头看向他,眼神里有警告。

陈秘书只好说:“我查看了学校的监控,昨天放学的时候,阮先生去了医院,找的就是今天这个医生。”

顾子晋眯起眼睛,低沉的嗓音透出不悦,“你不是说他去奶茶店办离职手续?”

陈秘书咽了口唾沫,“阮先生在电话里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到奶茶店的时候,他也的确在那里跟同事办交接手续。”

顾子晋意味不明冷笑一声,阮余果然有事情在瞒着他。

顾子晋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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