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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前额就差点挨在一起。这和方才靠近唐子杰的方式是不同的,梁川故并不喜欢身上沾有别人的气息,尽管是做给林知年看,脚步也永远停在里对方半步之外的位置,而且保持居高临下的姿态。

林知年愣了一下,长睫翕动,像雨天沾湿翅膀的蝴蝶。

“如果你能在一分钟之内停止哭泣,我就给你一个奖励。”梁川故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抚过他雪白的颈侧,引得林知年抖了抖,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前几天吵着要喝牛奶的林知年那么喜欢奖励,现在应该也不会差多少。

果不其然,林知年闻言真的慢慢止住了泪,只是憋得脸颊绯红,还不住地轻轻哽咽,看起来可怜极了。

“奖励……是什么……”

梁川故看他不哭了,心里不自觉地舒了好长一口气。他看着林知年,心情也放松许多。

“猜一下。”

他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往林知年脸上扑,把林知年惹得脸更红了。此刻他脸上诱人的绯色像是在暗示梁川故果实熟了,甜香扑鼻,可以随意采撷似的。

林知年不猜,他根本不知道梁川故心里在想些什么,反正怎么猜都猜不准,表面泪止住了,可心里还在赌气,索性一个字也不说了。

“嗯……”

梁川故吻上去的时候,刻意咬了一口他颊边痣所在的位置,咬得不算重,但也不轻,一口就留下了明显的齿印。林知年这个地方很敏感,碰一下感觉就很微妙,更别说被他这样放肆地吻咬。

“等等……”

林知年抓紧梁川故的手,另一只手推在他胸前。白皙的手指碰到深色的西装,怎么推都推不动,最后也像认了命似的,虚虚地按在西装上不住地蜷缩。

这个吻是咸的,林知年泪痕的味道,如同海浪翻涌的微潮气息。林知年的反抗很小,很短暂,像大海里被风暴淹没的孤帆。

“这是……奖励吗?”

最后他靠在梁川故怀里,被梁川故吻过的左颊像是染上了半永久的潮红。他几乎站不住,梁川故就把他抱起来,小心安放在总裁办公室里新添置的圆形沙发上。

梁川故用拇指抚过他脸上的咬痕,林知年喉中便又冒出那种柔软而难耐的叫唤,像是求救,又像是诱惑。

“这是给我的奖励。”梁川故说。

林知年轻轻蹙眉,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至于你的——”

梁川故思考了一会儿,在他思考的同时,林知年也在垂目沉思,湿润的眼眸中闪烁过暗色的光泽。

他真的摸不准梁川故的心思。

到底喜不喜欢兔子——

“如果我邀请你和我共进晚餐,你会高兴吗?”

这还是梁川故这辈子第一次邀请别人共进晚餐,以前都是各种晚宴酒会求着他去,他也不用在乎对方高不高兴,所有的非私人聚会他都是带着商业目的去的。

至于私人聚会,比如同学聚会和梁家晚宴,他很少参加,就算去了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我还没有和老公一起吃过晚餐……”

林知年怔怔地说,满眼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种对白发生在一对结婚两年的夫夫身上简直离谱,再不和的家庭,往往也有维系感情的时候,而梁川故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冷落家里的老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是吃的晚餐吗?不记得了?”梁川故纠正他。

“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林知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现在头顶没有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脸上的泪痕也用湿纸巾擦过了。除了脸颊和眼圈还红得厉害,似乎和平时的林知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他这样沉默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又冷了下来。梁川故在这种时候往往分不清林知年到底是病着还是恢复了清醒,只能看他浅色的漂亮眼睛,如果里面还燃着炽热而鲜活的爱,那么就还是病着——

“老公,我想吃法餐。”

林知年没有回答他到底哪儿不一样,与其说他不想回答或者回答不上,不如说他是不敢告诉梁川故真实的答案。

梁川故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下。

他给陆文打了个电话,让他订一个离别墅近一点的法餐餐厅,临时改变工作安排,晚上七点之后的工作全部排到明天。

陆文都怀疑林知年给梁川故下迷魂药了,不然怎么这么短时间把梁川故迷得神魂颠倒。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梁总这把生命献给007的本性怎么这么快就被林知年压在了五指山下?

梁川故给陆文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顺便起身给林知年脱掉身上的风衣,林知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让他脱了,没想到他脱完风衣外套居然还要解衬衫的扣子。

“老公……别在办公室……”

林知年不想第一次是在沙发上,更何况落地窗的窗帘此时是完全拉开的,阳光没有一点阻拦地流淌进来,也许从对面的高楼往这边一望就能看见沙发上的光景。刚刚进来的时候门也没有锁,要是有人突然进来,看见了梁川故的身体怎么办?

“很快的,没关系。”

林知年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我……”

林知年的长风衣被放在一边,身上暗蓝色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解开完了,梁川故往下一拉,雪白的肩颈和胸膛就融化在流蜜的阳光里。

“老公,我真的不想在这里,求求你……”

他一边低声哀求,一边却抬手配合梁川故给他脱衬衫的动作。梁川故觉得他挺奇怪的,就是换件衣服而已,怎么好像又要哭了的样子。

“你身上衬衫被你哭湿了,襟口凉得厉害,你不觉得难受吗?”梁川故不理会他的哀求,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先给他披上,走进休息室给他拿了一件针织毛衣。

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林知年抿着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样子。

“怎么了?”

梁川故忽然间不知道哪里开窍了,居然能察觉出来林知年现在好像有点混乱。

“……没什么。”

笑得这么僵硬,没什么才有鬼了。

“这件毛衣我没穿过。”梁川故把他身上明显大了很多的西装外套拿下来放到沙发边,和他的长风衣放在一起,“先穿着,待会儿让陆文给你买件新衬衫。”

林知年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的衣服穿在林知年身上还是太大了,领口稍不注意就会下滑,露出清晰的锁骨和白腻瘦削的肩头。那条项链完全藏不住,从他这个角度俯视下去,轻易就能看见戒指上碎钻的光。

“那我去工作了。”

“老公。”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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