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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这世间,唯有主君不?要妾室的,没有妾室能离开主君的。这和离书——”

谢陵掌心微动,便把葡萄用素银簪子换来的和离书,撕成两半。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决不?可能会签。葡萄,你安心留在我的身边,莫要耍脾气,我不?喜欢。”

见和离书成了碎片,葡萄慌忙地去捡起,却被谢陵攥紧手腕。绵软的身子,紧贴在谢陵的胸膛。葡萄感觉到,一股炙热带着滚烫的热意?,在她的腰肢处流连忘返。这种?带着压抑的气息,让葡萄心头发颤,她声音微抖:“谢陵……”

谢陵却按着那柳叶细腰,将?葡萄离他越发相近。谢陵俯身,在葡萄耳旁冷声道:“你平日里不?这样唤的,我还是更喜……更愿意?你唤我谢郎君。”

葡萄只能改口道:“谢郎君……你……”

谢陵搂着葡萄的腰肢,微微向?上提起,葡萄被迫踮起脚尖,乌黑莹润的眼睛,满满地倒映着谢陵的身影。那双清冷的眼睛,此刻蕴藏着惊涛骇浪,让葡萄心惊胆颤。她将?掌心搭在谢陵的胸膛,稍微用上力气,想?要挣脱谢陵的钳制。但力量的悬殊,让葡萄挣脱不?得,更为糟糕的是,这样明显的抗拒,让谢陵胸口微堵。谢陵横亘于葡萄腰肢的掌心,越发用力,仿佛要将?葡萄的骨头揉碎了,再和谢陵的血肉掺在一起,彼此交融。

谢陵淡淡道:“为人妾室的本分,我合该好生?教导于你,如此才不?失规矩。”

葡萄又惧又怕,忙道:“我不?……不?要……我不?愿做妾。”

即使葡萄心悦谢陵,她出身卑微,又知道坊间传闻,宁做富人妾,不?为穷□□。但葡萄本就命苦,她自幼被丢弃,后又失去了最为珍视的程阿婆。葡萄此生?,已受过太多?的委屈,余生?她只想?能够挺直脊背,不?卑颜屈膝地活着。做人妾室,那便是为奴为婢,若是不?得宠的,就是连府中的奴婢都不?如。葡萄清楚,若是她松口做妾,日后便要跪着服侍谢陵,更要眼睁睁地看着谢陵和主母亲热,而不?能有半分嫉妒。

因为,妾室哪能置喙主君和主母,他们才是名正言顺,妾室只是奴婢罢了。

葡萄不?愿如此,她放软声音,哀求谢陵。

可是这样,谢陵心中的怒火更重。但他素来会掩藏情绪,便神色冷淡地说道:“今日,你若是做到为人妾室的本分,我便好生?思量一番。”

——那便是有转圜的余地,可以?放葡萄离开。

葡萄眉眼中的喜色,落在谢陵眼中,却是格外刺眼。谢陵心中郁郁,自然要将?自己感受到的苦楚,传递给葡萄,叫她也明白才好。只有葡萄也明白,才能知道她的言行举止,有多?么伤人,才能会理解谢陵。

谢陵冷声打破葡萄的喜悦,给她径直泼了一盆冷水:“若是你不?知道,从此不?必提及此事。”

闻言,葡萄眉眼中的喜悦迅速褪去,她蹙起眉,心中天人交战着。葡萄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扬起脸蛋,那双如墨玉棋子的眼睛,泛着温润的光芒,径直地望着谢陵。

“望……谢郎君好生?教导。”

葡萄不?应,谢陵郁郁。葡萄应下,谢陵又觉得,葡萄为了离开自己,宁愿卑躬屈膝一时,以?换来永远的离开。

谢陵冷下心肠,松开葡萄,他大?步走到软榻,说道:“我要安寝,你该明白要如何?做罢。”

葡萄双手紧紧搅动,微微颔首。她走到谢陵身旁,为谢陵宽衣解带。谢陵却不?肯配合,连手臂都不?肯抬起,葡萄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身上的衣裳除掉。

再是脱靴。

葡萄弯腰,身子半蹲。她绵软的柔荑,抚摸过谢陵的小腿。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葡萄抚摸过的地方,一路蜿蜒而下。谢陵眸色渐深,葡萄却仍旧神色懵懂,毫无所觉。

她将?靴子褪下,又给谢陵净面洗手。直到谢陵半躺在软榻,葡萄端着铜盆想?要出去。柔软的身子,被谢陵拦腰抱起,葡萄惊呼一声,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面,里面的水滴飞溅,沾湿了谢陵的衣裳,葡萄的裙摆。

葡萄被丢到软榻上面。

谢陵立于葡萄身前,声音冷冷:“既是妾室,只做些伺候人的活计,又怎么够。”

谢陵俯身,脸庞靠近葡萄,两人鼻尖相碰,谢陵的嘴唇张合:“那些……自然有丫鬟去做,你该做的,是讨好主君,好生?在这里,伺候于我……”

说罢,谢陵便要去轻吻葡萄。但葡萄微微侧身,带着湿意?的吻,便偏移了方向?,落在了葡萄的唇角。

谢陵轻嗤一声,问道:“你要拒绝吗?”

葡萄沉默许久,终究是抬起手掌,将?绵软的柔荑放在谢陵的脊背。

谢陵的唇瓣,终于印在它合该在的地方,分毫不?差。

……

第36章 第36章

满室旖旎。

杏黄色的光线, 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屋内。谢陵的眼睑微动,缓缓睁开?眼睛,他视线向下落去, 只见葡萄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正窝在他的臂弯处。

葡萄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春日桃花的娇俏, 饱满的红唇微微鼓起,昨夜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她雪白的腮边。葡萄带着温热的肌肤,靠拢着谢陵, 她周身上下, 都沾染着谢陵的气?息。

谢陵揽着葡萄肩头的掌心, 微微蜷缩,他试探着起身, 心中竟突然冒出来一种?念头, 要?在葡萄的腮颊边落下一吻。只是轻吻尚且未落下,葡萄便轻嘤一声,悠悠转醒。看着谢陵的脸庞近在咫尺,葡萄收拢着被褥,忙向旁边退去。

谢陵顿时没了兴致,面色冷淡地起身。葡萄仍旧缩在软榻的角落,双手紧紧扯动着湖色绣花卉被,纤细的指头攥的发红,唯恐被褥落下,叫人看到了泄露的春色。

换衣, 穿靴,谢陵如同往常一般, 自顾自地做着。葡萄低垂着眉眼,不去瞧他。直到谢陵抬脚欲走时,葡萄才嗫喏着开?口:“我既做到了妾室的本分,那离府之事……”

谢陵身子微顿,头也不转,只是冷声说道:“既知道何?为本分,便该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妾室。你可知道——长安城虽看似繁花似锦,但内里如同洪水猛兽,处处有奸诈之人,离了我,你定?然要?被生吞活剥了不成。”

闻言,葡萄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眼眶中浮现出水雾来,哀怨道:“你又在骗我……”

先是骗她做妾,又要?骗她恪守本分。

葡萄一介农女,大字不识,哪里能敌得过谢陵的弯弯绕绕。

谢陵转过身来,他宽大而干燥的手掌,抚摸上葡萄拼命想要?遮掩的香肩。圆润的肩头,在谢陵的手下轻轻摩挲着。葡萄心中有气?,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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