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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谢陵主动搂着葡萄的腰肢,将?她身子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直到?两人气息不稳,才堪堪放开。

葡萄脸颊羞红,一副灼灼桃花之色,她领口微敞,露出?脖颈晃眼的白皙。

谢陵刚要越发?亲近,只见葡萄惊呼一声:“外头有人”,她便如同受到?惊吓的鸟雀一般,躲进了?谢陵的怀里。

谢陵拉起被褥,披在葡萄身上?。他径直地朝着屋外走去,见那?人要逃,便拔出?挂在墙壁的佩剑,顺势扔去。剑刃顺着那?人脸颊擦过,削下来一缕长长的发?丝。那?人见状,顿时两腿发?颤,再不敢逃跑,扑通一声跪在地面?,连连叩头请罪:“世子爷饶了?奴婢罢。”

谢陵冷眼看着那?丫鬟叩头,目光发?冷,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都无,只是冷眼瞧着。那?丫鬟磕头磕的发?疼,见谢陵不肯开口饶恕,不等谢陵询问,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奴婢是奉了?乔姨娘的命,乔姨娘说前几日那?盅杨梅酒好喝,她让奴婢来问葡萄姑娘,杨梅酒是怎么?酿的。奴婢这才赶来,不曾想,看到?世子爷和葡萄姑娘亲近……奴婢当真不是有意的……”

谢陵捡起佩剑,指着丫鬟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他人知道……”

丫鬟忙指天?发?誓道:“便叫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去罢。”

丫鬟忙急匆匆地跑开了?。

谢陵回来时,葡萄仍旧躲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素白的脸蛋。她听到?声音,抬起乌黑的眼睛,看着谢陵。谢陵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只道丫鬟举止唐突,算不得?大事。

葡萄应是,纤细的柳眉,却仍旧拢起,没?有半分舒展。

过了?几日,关于葡萄以?色侍人,勾引谢陵缠绵床榻的消息,便在国公府传开了?。前些日子,众人因说葡萄的闲话,被谢陵一番惩戒,他们并不敢当面?给葡萄难堪。只是葡萄的身影,刚在他们面?前离去,那?些桃色猜测,便夹杂着污言秽语传开了?。

谢陵固然明?智,但却不知道后宅之中,诺言二字最轻,最不可信。因此,那?丫鬟前脚刚答应了?谢陵,后脚便绘声绘色地把?谢陵和葡萄相处的画面?,告诉了?乔姨娘,只求乔姨娘能保她性命,不被谢陵惩治。

乔姨娘自然满口应下,私底下命人将?事情传遍了?府中。乔姨娘膝下也有一子,只是模样才智,统统比不上?谢陵。乔姨娘自觉被谢陵压上?一头,心中不痛快许久。听闻谢陵遇到?刺杀,乔姨娘心中欢喜,恨不得?谢陵立即身死,她好将?自己的儿子,做那?世子爷,日后带着她鸡犬升天?。只是谢陵命大,活着回到?了?长安。乔姨娘知道谢国公不满葡萄,便先是用杨梅酒,让众人知道谢国公对葡萄的态度,再传遍葡萄的狐媚子行径。

如此这般,葡萄的名声坏了?,谢国公定然对葡萄越发?不喜,自然会迁怒谢陵。

乔姨娘虽然不认为,凭借这些小把?戏,就能把?谢陵从世子爷的位置拉下来,但总能给谢陵找上?几分不痛快,如此便让她心中畅快,不觉事事都被谢陵母子压制。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传到?了?谢秦氏的耳中。她唤来谢陵,神色郑重地问道:“你与那?葡萄,到?底是何等关系?你若是同她,没?甚牵连,就是府中有人造谣生事。我便是把?府里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背后的长舌妇找出?来,为你澄清公道。”

谢陵目光平淡:“那?不是谣言。”

“我与葡萄,的确有肌肤之亲。而且——不止一次。”

谢秦氏顿觉天?旋地转,她在钱嬷嬷的搀扶下,勉强稳住身形,又追问道:“无媒苟合……你在你父亲眼中,便是成了?贪花好色之人。你与葡萄之间,总要有一个身份的,不能再这般不明?不白下去。”

即使要让葡萄做妾,一个妾室服侍夫君,也是在情理之中,容不得?他人置喙。而不是像现在,葡萄没?名没?分地陪伴着谢陵。

谢陵想起那?张纳妾书,不由得?收拢了?掌心,沉声说道:“我流落甜水镇时,为了?掩藏身份,同葡萄成了?亲。”

谢秦氏惊道:“可是明?媒正娶,成了?婚契?”

谢陵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娶一个乡野女子做正妻,那?不是要惹人笑话吗。

谢陵同样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他知道葡萄很好,但他心中的理智分外清楚——葡萄固然千好百好,但她的出?身在那?里,便只能为妾,不堪为妻子。

谢陵掐紧掌心,闭上?眼睛。

他听到?自己冷漠沉静的声音:“不曾,我从未和葡萄有过婚契,不过签过一张纳妾书罢了?。”

第32章 第32章

葡萄收到请她赴宴的请帖时, 黛眉微微拢起,她声音中带着不解:“为何要请我前去?”

她初来长安,如今尚且未和国公府里的人熟稔起来, 又哪里会同?那?些贵女们有所来往。

丫鬟忙道:“女眷中彼此邀约, 这是旧例。姑娘虽不认识她们,但?多去几回, 不就混了个面熟吗?”

葡萄舒展眉峰,心中深以为然,她整日待在府中,颇感落寞。国公府虽好, 有亭台楼阁, 花鸟鱼虫, 但?葡萄可以随意亲近的,仅仅有谢陵一人罢了。葡萄指腹微动, 轻轻捻着那?张单薄的桃花笺纸, 心中起了一些交友的兴致——若是能?在这里,也能遇到一两个顾双儿一般的好友,自己也不会再这般落寞。

葡萄便应下了这桩请帖,她本欲要告诉谢陵,不曾想谢陵有事务缠身,匆匆离去,葡萄连半面都未曾见过。谢秦氏得知?葡萄要去赴宴,倒是命丫鬟给葡萄送了两件衣裙,皆是桃红柳绿之?色,瞧着分外娇艳。

在葡萄身旁的丫鬟, 一见这两件衣裳,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暗道:这可是府中姨娘所穿的规制,谢秦氏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送来这样两件衣裙,其中必有深意。

长者赐,不敢辞。

因此?,纵然葡萄不喜欢这样娇艳的颜色,她还是穿上了其中一件。青青柳叶色,衬得葡萄身姿窈窕。她身上虽无贵女们的落落大方,姿态端方,但?自有淡雅气质在,恰似绕河畔的柳树,纤弱却柔韧。

既是要去赴宴会,葡萄定然要好生装扮一番,她将?程阿婆留下的两根素银簪子,都簪在发髻间,又画了眉,涂抹了雪白的脂粉。葡萄怀着忐忑而期待的心绪,来到了迎春亭。

还未靠近亭宇,便听得莺莺燕燕声,一股香甜的脂粉味道扑面而来。葡萄手提着裙裾,缓缓走下马车。她深吸一口气,鼻尖嗅到的清新幽香,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有所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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