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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只是幽幽来了句:“朝朝,我没法当没发生过。那毕竟也是我的初吻。”
电梯门终于合上了。
应朝朝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她没精打采地回到了房间,进房后,她拍拍脸,重新坐到了桌前,把繁杂的情绪都抛出了脑袋,一心一意看起书来。
看到11点,想到明天要早起陪队员训练,就洗漱上床。
睡前看了眼手机,发现沈安闻一小时前给她发来了消息。
【树梢月(沈安闻)】:朝朝,最近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应朝朝捂脸,原题集前几天已经看完了,但她顾忌着应桦,迟迟没有联系沈安闻。
【拂晓】:抱歉啊,这几天没有时间。
发完信息,她刚搁下手机,立刻又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树梢月】:好久没联系了。原题集有看不懂的话,可以和我说。
对方遣词简单又直白,丝毫没有怨怪的意思。
应朝朝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些失礼,随口答应吃饭的是她,拖着的也是她。
【拂晓】:沈医生,我在方瞿县集训,不在梧城。
【树梢月】:……我也在方瞿县,住在崔氏酒店里。
【拂晓】:……
【树梢月】:你也在?
【拂晓】:是啊。
【树梢月】:我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学术会,你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应朝朝想,在方瞿县和沈安闻吃饭的话,安全系数应该会很高。于是她答应了,甚至为即将还清“人情债”感到松了口气。
第39章
沈安闻参加的学术会在崔氏酒店内举办, 持续一整天,中午只休息片刻, 于是他们就约了晚上在15楼的自助餐厅吃饭。
晚上7点,集训队员早就吃完走了。
应朝朝到的时候,沈安闻已经在门口等她。
这个时间,自助餐厅人还比较多。两人挑了窗边的位置落座,然后各自去取餐。
应朝朝端着盘子回到桌边时,有个八九岁的男孩子从后一头撞了上来。沈安闻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了一边, 又稳住了她手里的餐盘。
葡萄柚味迷人又十分特别的信息素味道钻入鼻内,青年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在23楼撞见的那个亲吻。他喉结微滚,下意识看了眼少女红润小巧的唇, 内心的独占欲蓬勃生长, 握着她手臂的手心都要冒汗了。
他隐忍地松开手,把盘子放到她的位子上,动作礼貌又不越矩。
“不好意思。”应朝朝急忙落座。
“朝朝,前段时间很忙吗?高三学业压力是不是很大?”沈安闻岔开话题, 问完后优雅地吃了口牛排。
“嗯是有点忙。还有网球校园联赛的事也很多。”应朝朝不想让他知道她因为应桦和蜀华资本的事疏远他,只想着以高三学业忙的原因与他断了往来。倘若以后她能决定自己的生活了, 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然而有些人偏不想让她如愿。
两人吃吃聊聊了十几分钟后,砰的一声轻微响,崔英浩端着一盘吃的坐到了应朝朝旁边。
他沉着脸,满脸的不快, 可又露出个带点嘲讽意味的笑来。
“我算是看明白了。应朝朝。”他掠了一眼沈安闻, “你是不是也知道他是蜀华资本的太子?怎么, 有言礼给你站擂台还不够, 还要再找个备胎用应桦哄住田蓁吗?”
回答他的是少女手里泼来的一杯凉水。
崔英浩怔愣着,水珠从他脸上滑落, 沾湿了深蓝色的衣领。
应朝朝泼完就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泼他,而是当着沈安闻的面泼,多少让会让对方也感到尴尬。
“沈医生,抱歉。今天就到这吧,下回有机会再请你吃饭。”少女脸颊通红,神情窘迫,双眼因为怒火烧得晶亮,话语听起来平静,但仍能感觉出几分歉疚。
“好,没事。”沈安闻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你接着吃吧。”
应朝朝看也没看崔英浩一眼,抬脚就走。
沈安闻看出了少女急于从窘迫境状逃离的想法,迟疑了下没有跟上去,旁边被泼了水的少年则是拿纸擦了擦,闷不吭声地走开了。
电梯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维修的围栏拦住了,外边摆着个牌子,写着19:30进行夜间消防演习,将会断电5分钟,无法使用电梯,餐厅电源仍会供应,请客人原地休整。
应朝朝看了眼时间,已经19:29分了,她回头看了眼,瞄到了崔英浩的身影,于是毫不迟疑地推开了楼梯的安全出口,预备爬楼上去。
“应朝朝!”崔英浩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略有些气急败坏。
应朝朝恍若未闻,爬楼的脚步更快了。她刚才盛怒当头泼了他一脸水,现在稍稍平静了会,心里就有些发虚。崔家少爷恐怕是头一回被人泼水,还不定要怎么拿她出气。
“应朝朝!你给我站住!”
少年Alpha身体健壮,爬楼速度比她这个Omega快了不知道多少。
应朝朝刚爬上17楼的转角平台,手腕就被崔英浩扯住。与此同时,楼梯间的灯全都次啦一声灭了。
两人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视觉消失,嗅觉听觉就越发灵敏。
空气里有微淡的葡萄柚味和香茅草味的信息素纠缠在一块。
少年微喘着气,也不知是追她追的,还是被她气的。他的手灼热又有劲,都有些捏疼了她。
黑暗无形中增大了来自Alpha的压迫感。
“你松手。”应朝朝心跳快了几分,试图把手腕挣出来。
然而对方的手铁钳似的,掰都掰不动。
“今天我是第一次被人泼水啊应朝朝。”少年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该和我道个歉?”
应朝朝:“明明是你胡乱说话,我为什么要道歉?”
崔英浩气笑了:“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不知道沈安闻是蜀华资本沈家的人?”
“我之前并不知道。”
“那后来肯定知道了吧。你不会恰好还知道你那好叔叔应桦在想方设法结识沈家人吧?”
应朝朝不说话。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和他往来?”崔英浩语调冷又硬,“你就不怕应桦知道了把你随便嫁出去?”
“和你有什么关系?”应朝朝阒然抬头,盯着眼前那片黑暗质问道,“就算我真的想让应桦和田蓁打擂台,又关你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让他们打擂台,不就是拿我和沈安闻当筹码?”
“我从来没有邀请过你。”
“是。你一直都在回绝我。”崔英浩嘲讽地笑,“因为你攀上言礼了不是吗?你们这样的人一门心思算计,自然知道哪个筹码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