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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刺啦一声熄灭了。

玉复把脸埋在他?腹前,拖着声音呢喃道:“沉霜……”

“我在,”孟沉霜抱着他?的脑袋,“你?是?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去了?怎么哭了, 有人欺负你??”

“你?欺负我!”

“我?”孟沉霜摸着他?的脑袋,“我独守空房,怎么能隔空欺负你??”

“可你?就是?欺负我。”

“好好, 那你?想如何??”

玉复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把孟沉霜拽倒在床上,翻身将人锁住:“我要欺负回来, 你?应不应?”

孟沉霜挑眉:“在这绣帐罗帷里??”

“对。”

“那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复俯身用力吻上孟沉霜的双唇,几近野兽啃噬猎物般掠夺着。

孟沉霜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挣了挣,却被玉复按得更紧,仿佛被一只巨蟒死死缠住,只要他?一动,这蟒就要将束缚收得更紧。

肺中空气?不断被消耗,窒息感?阵阵上涌,使孟沉霜眼前发黑,脑中闪过光怪陆离的斑点,酥麻不断,如细密的闪电直穿进脊柱,刺软了他?的腰。

玉复毫无保留地掌控着孟沉霜的呼吸和欢愉,执掌大?权,生?杀予夺。

无涯仙尊又?如何?,人都已经死了四十年了,再如何?宏伟、再如何?尊崇,都已经成了一捧黄土。

难道还能从地里?爬出来和他?争孟沉霜吗?

孟沉霜就是?不爱土里?那一捧白骨了,就是?移情别恋到自己身上了,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活人?

谢仙尊,你?且入土为?安吧!

第二日两人又?是?睡至日上三竿,才被公主身边的老仆拍着门板叫起来。

公主听说了玉复昨夜三更才醉醺醺地回府,今早上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但却不可一直睡下去。

皇帝午前便到王府,世子玉复必须穿戴整齐朝服,前往迎接天恩,并伴驾左右。

玉复急匆匆地梳洗换衣将离开时,孟沉霜还在睡。

他?是?世子的妾室,不是?正妻,不用陪同去管这些麻烦事。

玉复又?走到床边,偷偷在孟沉霜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才离开。

皇帝驾幸,声势浩大?,排场隆重。

一番繁复礼节过后,王爷与公主请皇帝品尝家宴菜色,玉复陪侍在侧。

用过膳,贵人更衣暂歇,又?往后院听戏,园丁早已将府中奇花移盆送来,放在席间,供九五之尊赏玩。

王府清客们亦在侧作?诗献赋,请陛下和公主王爷们观赏。

皇帝忽问身旁的玉复:“世子怎不作?诗一首?”

玉复:“回陛下,微臣鲜少进学,不善诗赋,唯恐作?出来的诗有侮圣听。”

皇帝哈哈大?笑:“阿复少时体弱,没精神?读书,朕明白了。不过如今身体好转,合该把学业拾起来,莫要沉迷酒色才是?。你?瞧这照夜兰花,清雅芬芳,日日摆在你?窗外,你?却不能为?它赋诗一首,流传后世,岂不可惜?”

“臣领命,多谢陛下指教。”

皇帝年仅三十,算起来,倒和玉复是?同一辈人。

皇帝:“说到这照夜兰,朕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兰花,听闻是?你?的一位妾室奉上的?席间怎么不见他??”

玉复:“他?不喜见生?人。”

皇帝一愣。

郦阳公主即刻补充道:“萧先生?病了,怕面圣会渡病气?给陛下,我们就没让他?来。”

“倒是?可惜,”皇帝道,“我隐约记得世子这妾纳了有三四年了,又?是?个男子,世子还是?要为?子嗣着想,早早明媒正娶一正妻才是?,不如这样,礼部侍郎郭晓之的重孙女今年十五岁,性情淑良,借此机会,朕为?你?们赐婚。”

“微臣不敢,”玉复立刻垂首行礼拒绝,“微臣有疾,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朕知晓你?身体不好,但这些年不都调养好了吗?前段时间秋狝,你?还猎了只豹子,可谓龙精虎猛啊。”

玉复把头埋得更低,声音却坚定?高扬:“微臣少时喝了太多药,伤及根本,是?以有不举之症,不能绵延子嗣,有负圣恩。”

全场登时鸦雀无声。

皇帝脸上饶有深意?的笑此刻也?没了深意?,险要变作?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吗……那的确是?……没办法了。”

大?约是?这话题过分尴尬,众人一时都不再攀谈,只静静听戏,过了会儿,皇帝说此处太闷,自己去花园里?走走。

总管太监早已为?他?摸清了王府地形,引着皇帝一路往那萧渡住的藻月阁去。

浩浩荡荡一行人至月门时,孟沉霜正在老槐树下看书。

一袭白衣,如雾如月,好似朦胧春山,皇帝竟一时看呆了。

总管太监见孟沉霜半天没动作?,清咳几声,提醒他?:“敢问可是?萧渡萧公子?”

孟沉霜转头,看见来人那身亮堂堂的龙袍,不禁挑眉。

总管太监却以为?他?这是?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又?提醒道:“这位是?当朝陛下。”

孟沉霜起身行了个常礼:“见过陛下,在下闻说陛下今日驾幸,是?在府中后花园听曲?如今可是?迷了路?往东行二百米,再转向?南,穿过□□,就回后花园了。”

“朕听闻照夜兰由萧先生?栽培,那花极好,朕很喜欢,特来见一见萧先生?。”

“不敢当,”孟沉霜再拜,“照夜兰天生?地养,在下只是?把他?从归途海畔山崖上挖了回来,时候差不多,在下该去喂兔子了,请陛下自便,失陪。”

孟沉霜不欲在此虚与委蛇,转身从侧门走出藻月阁,往莲池观枯荷。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更觉失了心魂。

晚间皇帝摆驾回宫,孟沉霜听说了玉复在戏台下对皇帝说的那通惊世骇俗的肺腑之言,在标兰轩中大?笑不已,叫玉复自己都想挖条地缝钻进去,再别听孟沉霜拿他?取笑了。

可地上不会冒出一条缝,玉复只得身体力行,堵住孟沉霜的笑,又?教他?知道今日他?对皇帝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权宜之策,他?绝无不举之症。

第二日一大?早,玉复却再一次被人喊了起来,让他?赶快到花厅去接圣旨。

玉复问来人是?什么旨意?,来人说不知,只晓得传旨的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脸色笑眯眯的,应当不是?坏事。

或许是?嘉奖昨日永平王府伴驾有功,也?未可知。

玉复赶到时,永平王与郦阳公主已在,总管太监看了他?一眼,笑盈盈道:“三位殿下,跪下接旨吧。”

三人遂俯身下跪,却不知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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