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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起来,摄政王妃今日进宫看望太后娘娘,臣妾思兄心切,也去见了兄长一面,他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想必同摄政王十分恩爱。”
小皇帝擦嘴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眸,道“可能吧。”
沈乐又道“他们都说我与兄长容貌相似,陛下你觉得,臣妾与兄长,谁相貌更出众?”
小皇帝不知道沈乐今天为什么突然提前这个,他最近就因为沈容的事情而苦恼,所以不太想聊这个,便敷衍道“都差不多吧。”
“那陛下能分清兄长与臣妾吗?”
“乐儿你为女,沈容为男,这有什么分不清的?”
沈皇后看着小皇帝的脸,忽然笑了一下,“既然陛下能分清,那为何那次酒醉后,怀里抱的分明是我,但叫的却是兄长的名字?”
小皇帝猛然抬头看向沈乐,脸上震惊的神色完完全全展现在沈乐眼中,他道“你……你什么意思?”
沈乐表情淡漠,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知道陛下你真正喜欢的是臣妾的兄长沈容,并且今日臣妾已经将这事告知了他,陛下猜猜,兄长知道以后,摄政王会不会也知晓?”
沈乐其实还不知道沈容是在装傻,她今天说的那些话,其实是说给沈容身后跟着的侍女听的。
那个侍女能跟在沈容身边,一定不是什么傻人,沈乐自认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那个侍女应该能听懂。
侍女是王府的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肯定会禀报给贺衍川。
虽然事实跟沈乐想的有几分偏差,但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小皇帝看着眼前的沈乐,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两人成婚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见沈乐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冰冷的表情溏淉篜里。
“你想做什么?”在搞清楚具体情况之前,小皇帝没有发火。
沈乐道“臣妾听闻陛下前些日子丢了一幅画,是因为这幅画在歹人手中,所以陛下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动那些歹人,对吗?”
小皇帝再次被沈乐惊到,她怎么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像是看懂了小皇帝的疑惑,沈乐道“陛下,臣妾好歹也在宫里待了快六年了,有几个眼线很正常,不是吗?”
“呵……”小皇帝嗤笑一声,“看来是朕之前小看你了。”
沈乐摇头,“陛下尽管小看臣妾,臣妾还是那个愚蠢冲动的沈乐,只是关乎到家族兴亡,臣妾哪怕只有一点点小聪明,也该合理运用起来。”
小皇帝叹气“尽管你已经是朕的皇后,怀了朕的孩子,可你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是沈家人。”
“非也。”沈乐神情平静,“臣妾真心爱着陛下,愿与陛下同生共死,可臣妾与整个沈家都欠兄长一份情,这份情是因先帝而欠下,现在也该到了还的时候。”
先帝迫害无辜,沈容以自己一人换整个沈家苟活下去,所以他们都亏欠沈容。
沈乐继续道“臣妾知道陛下对兄长有意,也忌惮摄政王的身份,所以才会受秦家胁迫。但臣妾以为,摄政王并无篡位之心,陛下扪心自问,这些年摄政王虽然严厉,但可曾做过害陛下的事?”
“而陛下信任的秦家呢?秦家虽是外戚,不能光明正大地夺位,但架空陛下倒是能做到的,这些年秦党仗着受陛下倚重,可没少做危害社稷的事情,远的不说,就说年前的秦太傅为祸乡里的弟子以及前几天才下葬的强迫良家妇女的秦赦。”
“陛下认为,比起兢兢业业的摄政王,这样的秦家更值得您信任吗?”
小皇帝听着沈乐有理有据的分析,只是淡淡地问“所以呢?”
“所以,臣妾不愿看见陛下远离忠臣,亲近小人,便告知摄政王您对兄长有意的事,破了秦家对您的挟制。臣妾相信摄政王,更相信兄长,他们不会因为这事就为难陛下,甚至胆敢谋权篡位。”
小皇帝看向她,咬牙切齿地问“如果他们敢呢?”
沈乐道“如果他们真敢谋权篡位,那臣妾即便是撞死在摄政王府门口,也要告诉天下人贺衍川不仁不义。”
说完,沈乐在小皇帝面前跪下,双掌扣于头前,额头碰地,久俯不起,“陛下,您该做出选择了。”
小皇帝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沈乐,轻声叹气,闭上了眼睛。
这时,外面便传来一声惊叫,严公公大喊着问侍卫为什么要抓自己?
小皇帝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已经直起身的沈乐,沈乐语气坚定“陛下,是他先背叛了您,叛君者死有余辜,剿灭秦党,就从他开始吧。”?
第七十二章 (大结局下)尘埃落定
第二天的早朝因为小皇帝“生病”而取消了,秦太傅站在书房里,从暗格中取出那幅画来展开,看着画卷上的貌美少女,心里一片荒凉。
小皇帝身边的严公公曾经服侍过先帝,对小皇帝也算忠心耿耿,但秦太傅手里有他不少把柄,也给得起他钱,先棍棒后蜜糖,最终还是让他加入了秦党。
小皇帝对沈容的心思是他告诉秦太傅的,这幅画也是他盗出来交给秦太傅的。
秦太傅借此钳制住小皇帝,暂时保住秦家,让自己能有时间想出办法来破解眼前的困境。
可谁能想到,最先被破的,反而是自己威胁小皇帝的局。
在小皇帝宣布因病不早朝后,贺衍川还是正常进了宫,并且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秦家在宫里的眼线全部都“哑”了,包括严公公,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如果说听见不早朝时秦太傅只是担心,但当他失去宫里的消息时,他就明白自己的担心已成事实。
秦老二进来,看见秦太傅在看画,忍不住道“父亲,你怎么还在看画,宫里的人没能传出消息,我们派去打探的人也是有去无回,那贺衍川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您就不想知道吗?”
“着急又有何用,时至今日,你还看不透吗?”秦太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他拿起烛台,将火焰对准了画卷,秦老二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阻拦他,“父亲,这是我们保命的宝贝,你疯了不成,烧他做什么!”
秦太傅任由儿子劈头盖脸将自己一顿骂,又把画卷和烛台抢走,他踉跄几步,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陛下,他要抛弃我们秦家了,我们秦家,终究是走到头了……”
秦老二本来正在灭火,听见这话,立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父亲你说什么?怎么会呢,我们手里不是还捏着他的把柄吗?”
秦太傅闭上眼睛,苦笑“你以为今天贺衍川进宫是为了什么?”
秦老二愣了几秒,看看手里的画卷,又看了看秦太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良久以后,秦老二忽然恍然大悟般道“不会的,父亲,我们秦家不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