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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原本觉得这是个无妄的麻烦,现在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思索和决定都很快,几乎只是一瞬间,他露出了微弱的笑意:“所以是诺特向你告发——当初那场魁地奇比赛,我是事先知道亚克斯利动手脚的,甚至在推波助澜?”
“到底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阿芙拉冷笑,并不在意汤姆的试探,“我不管你到底做了什么,把那些只知道固守纯血统和家族荣誉的蠢货们耍得团团转,我不在乎——别妄想对沙菲克家的任何人使用你那些恶心的阴谋诡计——”
因为她激荡的情绪,她的魔力也在魔杖尖端闪烁,好像随时会有咒语对准汤姆发出来。
佩格几乎没有来得及思考,就从柜子里钻了出来,原本她能够爬行得很快,可现在身体好像变得累赘起来,她得奋力地挪动才能靠近汤姆。
阿芙拉!不要伤害汤姆!佩格想对阿芙拉说话,可是说出来的是一段嘲哳的蛇语,阿芙拉听到了声响,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目光,等看清了佩格的样子,她的瞳孔微缩着。
佩格。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看,多么适合的时间,你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帮到我。汤姆舒展着五官,像是极为认真地对佩格说着话。他的表情简直柔和专注得不像是汤姆里德尔本人了,仿佛真心诚意地为他的朋友从冬眠中醒来而喜悦。
他温和地说:过来吧,佩格。
汤姆示意她过来,而阿芙拉收起了魔杖,像是在看着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佩格觉得自己就算是笨蛋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可汤姆表现得太无懈可击了,她盯着看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他到底有什么坏点子。汤姆并不在意佩格的情绪,他伸出手摩挲着佩格的脑袋,佩格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她好像缺席了汤姆的一段人生,在这样短暂的,在她印象里只是睡了很长一觉的时间里,汤姆却悄无声息地长大了。他的情绪也比以前更难琢磨了,佩格想,比起她,明明是汤姆更适合当蛇,一点点用毒素麻痹人的神经。
“你能够跟蛇说话?”阿芙拉面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她转头看向门口,浅金色长发的少年倚靠在门边,默不作声地看着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一直到阿芙拉凌厉的目光剐到了他的身上,他才开口,“我跟你说过,不要冲动行事。”
“只对我说不要冲动行事,而不说明原因,我一概看作火上浇油。”阿芙拉冷笑,“——你很早就知道,什么时候?在琼被亚克斯利坑害差一点就丧命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件事吗?当然,这件事对于你们马尔福家自然有利无害,你们总会选择站在正确的一方。所以琼纳斯·沙菲克就是被你遗弃掉的朋友吗?他竟然会相信一个马尔福的友谊。”
她的用词变得刻薄起来,像是故意在激怒阿布一般。
“别发疯了。”阿布冷脸,“真应该让琼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阿芙拉·埃弗里,你隐瞒琼纳斯的事情总有一天也会在他的面前真相大白——不可能会有人祝福你们,也不可能有真正好的丶圆满的结局。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不断地拉着琼纳斯往深渊走去罢了。”
“不只是沙菲克先生丶埃弗里先生。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承认你们两个人的婚约。当然,你依然可以继续发疯下去——我也不再会向沙菲克先生求情,就让他从族谱上除去琼纳斯的名字吧。”
阿芙拉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她断然道:“你不会这样做。”
“你尽可以试试。”阿布冷冷地说。
“我早就说过,不能相信任何一个马尔福。”她咬牙切齿地收回了魔杖,很快地扫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汤姆里德尔。阿布看到了佩格,有些不太确定地看了一眼,他对汤姆里德尔说:“她莫名其妙地对诺特施了相当恶毒的咒语——逼问起二年级的那件事。诺特没有扛住,说了出来。”
“埃弗里家向来对这些魔咒很有一手——说起来,你不是也有在研究吗?但好像只是浅尝辄止?”汤姆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佩格的鳞片。
在阿布找到借口之前,汤姆就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只是随口一问,埃弗里这样的性格,突然动手反应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
阿布并不觉得他的心思能够糊弄过里德尔,但两个人都想要利用对方,勉强保持着面上的平和礼貌。
“——这,是佩格?她醒了吗?”
“不。”汤姆断然道,“你不是看到过吗?佩格莉塔已经死在了礼堂的那次大火里。”
“希望如此,她应该回到正确的时间去,而不是滞留在这里。”阿布仿佛意有所指,说完之后没有管里德尔变得有些不好看的脸色,转身离开了。
人都走光了。只有汤姆还站在黑湖的窗前,光透过深绿色的湖水隐约地照射进来。他像是喃喃自语:“佩格,你睡了很久。我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为什么会那么不听话呢?你从不按照我的安排行事,天生着一条反骨。有时候看到正在酣睡的你,我想过用厉火把你烧死——杜绝掉一切的意外事故,你觉得我应该这样做吗?”
佩格觉得汤姆不是在向她提问,因为他一眼也没有看向佩格。以前为了防止佩格对他说谎,他每次都注视着她,一旦她有隐瞒的迹象他就会打断佩格。果然他没有停顿,而是继续说:“……但我最后没有,你知道的,佩格,我一向很珍视往日的友谊。你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一起从孤儿院来到霍格沃茨,等到以后——我们还会一起走向更高处,只有我们。”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从嗓子最深处挤压出来的沙哑声音,跟黑湖里的水流声一样,轻盈地荡漾在寝室里。
佩格想了想,然后说:“太好了。”
“怎么了。”汤姆皱眉。
“本来我还在想,睡了这么久,你会不会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现在看,太好了,你明明还是以前的汤姆。”佩格莉塔学着他的语气说话,“佩格,我一向很珍视往日的友谊——才怪,你才不会,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觉得我会睡一觉醒来之后智商都变低吗?”
“……确实不应该犹豫,当时应该任由你在厉火里被烧死的。”他低声说。
她走向汤姆,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像是一片虚幻的影子在飘向他,凝视着他:“我已经是成熟的佩格了,我会自己解读你的话——应该任由我被烧成烤蛇干,翻译成蛇能听懂的话就是:我知道我应该这么做,但我还是把你救出来了,所以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一辈子向我效忠。对吗?”
汤姆露出了笑容来,他讨厌别人探知到他的想法,就像是邓布利多,总能看破他的伪装,从不被他诓骗,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