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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回到你的象牙塔,你的霍格沃兹去念书,买一把最新款的扫帚在魁地奇球场上耍帅。”矮小的男巫毫不留情地说,“出现问题的根本不是你的朋友,而是占据你朋友身体的灵魂碎片——是的,她不是完整的灵魂,而是一片碎片。你知道应该如何分裂灵魂吗?我看你是很聪明的人,能够理解我的话吧。”

他的声音像是蛇嘶嘶地吐着信子:“是谋杀。她曾经参与过谋杀,所以才会让自己的灵魂分裂出来。”

2

离开猪头酒吧的时候,福玻斯对阿布拉克萨斯说:“你的朋友灵魂并不稳固,随时都可能被她占据身体,也许有一天你睁开眼睛,琼纳斯·沙菲克已经彻底换人了。要解决掉这个大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这片不知从何而来的灵魂碎片。”

阿布拉下兜帽,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男巫和女巫,他们自他的身侧走过,像是影子一样掠过他,他觉得只有自己仍在原地没有动过。像是凝固在这个寒冷冬日的雕塑。

第120章 你所不知道的事

1

阿布回到了霍格沃兹,琼纳斯寻常地与他打招呼,阿芙拉笑嘻嘻地从琼纳斯的身後钻出来,挑衅般地锢住琼的手臂,惹得琼纳斯脸像是西红柿一样红透了。佩格悄悄地顺着桌角攀援到了过来,因为阿布平摊着手掌,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把冰凉的下巴搁在了阿布的手掌中心,小蛇嘶嘶地吐着舌头,湛蓝的眼睛像是水洗之後的天空。

你——不——开——心——吗?她用尾巴在阿布的手臂上写字。

周围的人热热闹闹地准备着过圣诞节,暖和的氛围已经围绕了上来。阿布的脑海里仍响起福玻斯的声音,它非常顽固,一直盘踞在阿布的脑海里。一方是朋友,而另一方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灵魂碎片。她像是蒲公英一样没有着陆点,她此时还掌握在非常危险的汤姆·里德尔手中,随时都可能成为威胁。这是很容易做出选择和判断的事情吧?

阿布想起来下雪的街道上,他们混迹在麻瓜之间,努力地隐藏自己的痕迹。佩格莉塔围着深绿格纹的围巾,半张脸都被遮盖在围巾下面,只露出一双很澄澈的眼睛。那是与琼纳斯截然不同的眼睛。那是同样的一片蓝,可是佩格的眼睛更像是半透明的玻璃,里面能够清晰地映照出阿布自己的影子。她一边说话,一边从围巾的缝隙之中吐露出蒸腾的白气,她的脸颊被雾气包裹着,阿布想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佩格莉塔,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他说过,等到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要教她写自己的名字,要用很好看的花体字写。要带她一起打魁地奇,她说她喜欢当找球手,阿布说,他可以担任她的击球手。她要烤出很好吃的小饼干给他吃丶要借用马尔福庄园的玫瑰花瓣来泡花茶,这一切都还没有兑现过。

“阿布。”回到房间的时候,琼纳斯忽然地叫住了正准备睡觉的阿布,“你最近是有心事吗?”

阿布近乎悚然地看着眼前的琼纳斯——好像从很小的时候,琼纳斯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剥离掉阿布身上的伪装,洞彻到他的内心来。而与他血脉相连的佩格好像同样继承到了这样的能力。

“……好像从上学以来,我们的关系逐渐疏远了,是我的错觉吗?阿布,你也有了自己的秘密了,一直没有告诉我——我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觉得这很正常。长大的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奢求像是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谈,你也是这样丶我也是这样。也许隐藏秘密本来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琼纳斯裹着被子,翘起嘴角,露出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境一样易碎,“我想说的是——去做吧。”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的确一直是很犹豫的人,面对阿芙拉也是这样,我一直在迟疑和犹豫。那一天,那一天夜晚,在我拒绝了奥黛塔之後,我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那好像并不是来自於我自己的,而更像是逗留在我脑海里的一个声音,它催促着我,对我说:琼纳斯,去做吧,去做吧,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一个声音穿越过时间丶空间,透过了琼纳斯,又重新地回到了阿布拉克萨斯这里。没有确切形态的少女,没有对应声线的声音,可是却仍然能够出现在他的眼前,波光粼粼地闪烁着,黑湖湖水的涟漪——

去做吧,去做吧。

阿布,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去做吧!

2

圣诞节的假期大家都没有选择回去,礼堂里举行着盛大的庆典,从上午就开始预热,阿布向布尔斯特罗德家族的二女儿斯塔莉垭写信道歉,说身体抱恙,不能出席圣诞节的舞会。而他实际上趁着黄昏离开了霍格沃兹,他把节日来临前的欢快欺负都抛之脑後,黄昏垂下的橘金色的光芒蕴在他的巫师长袍上。

他找柳克丽霞借了隐身衣,也正是魔法部也在欢度圣诞节,所以把守的人也露出了疲态,他提前拿到了保安人员的换班时间表,外面庆祝的焰火声大得惊人,足以遮盖这里任何的动静。所以阿布才得以找到空隙偷偷溜进神秘事务司。他穿过那扇黄金的大门,走向升降梯,等栅栏关闭,逐渐下沉落到了第九层,冷漠的女声没有感情地念着:“神秘事务司。”

福玻斯只告诉他要到这里来寻找解决的方法,阿布猜想过也许这名可恶的黑巫师藏着其他的心思,要把他诓骗到这里来达到什麽目的,可是走投无路的阿布除了相信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从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追查佩格的身世开始,阿布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所有的大门都是黑色的,地板丶天花板丶甚至时灯柱也都是漆黑的。只有阿布手里的魔杖发出微弱的光为他照亮。他在这样全然黑暗的境地里寻找不到任何方向,只能像是漆黑海面上游移的船只一样,被风和波浪席卷的方向牵引着向前走。

可是在这些漆黑的门扉里,却有一扇大门溢漏出微弱的亮光。萤火虫的光芒十分微弱,可是只要在足够黑暗的环境里,它就像是太阳一样耀眼——阿布拉克萨斯走向着它,推开了那扇漆黑的大门,那里面却不像是他所想象的有什麽非常诡谲神秘的摆设,甚至熟悉得惊人。

那是他房间的窗台。

他往前走着,那片银色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像是清亮的水一样均匀的从他的浅金的发梢上一直淋到了他的脚踝。

浅咖色头发的少女被月光沐浴着,一步步地走向她。阿布拉克萨斯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他知道她的名字。她那双澄澈得像是溪流一样的眼睛,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佩格莉塔要比他想象得更年幼一些,脸颊上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她像是森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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