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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阿布说:“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这并不重要。”
不过这反而激发了佩格的斗志,她灵光一闪,攀在啤酒杯上,用尾巴蘸着啤酒在桌上写:Dirty Knot Alley(脏到打结的巷子)
“是翻倒巷吗?(Knockturn Alley)”
佩格点头又摇头,又点头,她晕晕乎乎地在脏兮兮的桌子上继续兜圈子,咬住了自己尾巴还在桌子上滚了好几圈。
阿布反应过来:“你是喝醉了吗?”
佩格用力地晃悠着尾巴,好像正在想象自己是一只小狗,她亲昵地用脑袋蹭着阿布的手臂,但她可能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柔软的毛发,而是冰凉的鳞片,是因为她是很可怜秃掉了的小狗吗?
那么奇怪的小狗会被送到动物园里去关起来吗?她会变成神奇动物吗?佩格高兴地想着,那样的话,她会一直住在课本里,汤姆和阿布只要上课就可以看到她了。可是他们会一直在学校里学习吗?会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小孩吗?她不理解他们会长大,从霍格沃兹毕业,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人。好人丶坏人丶相互争斗丶胜利或者死亡。在佩格的世界里,大人就是大人,一直都是大人,但是她不知道小孩子有一天会变成大人,这不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而是潜移默化的。很多人会告诉她,要快快地长大,但对她来说,长大就是字面意义的Grow,像是玫瑰花一样节节高,抽出枝桠和花苞。她等待着自己的头顶有一天也能够长出娇艳欲滴的花蕾来,或者像是斑纹蛇告诉她的一样:蜕皮就是成长。她不知道成长与死亡一样,是一条单行道,它会把小孩子批量变成大人,那条路没有人会再走回来,没有大人能够再变回小孩子。她以为她那些仍是孩子模样的朋友们会一直待在永无岛,跟她一样,和她一起。
彼得潘,彼得潘,他朝着朋友离开的方向跑去,到海岸线尽头的时候,轻声地向海浪询问:“他们还会回来吗?”
第107章 生日
1
阿布的生日在九月的末尾,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往往会被礼物淹没,他在斯莱特林的人缘很不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家族,他身后的朱尼厄斯先生,另一方面也不乏他平日谦逊温和礼数周到。在一年级的时候,他还做过向朋友们炫耀过自己收到的礼物这样幼稚的事情,现在却已经习以为常。
阿芙拉倒是很乐意帮阿布回忆起他的黑历史,她抑扬顿挫地在阿布面前表演一年级的他是怎么又矜持又骄傲地跟琼纳斯抱怨东西太多了,几乎把他淹没。阿布淡淡地看着阿芙拉,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
琼纳斯像是阿布聘请的勤劳小工一样给他分类整理着礼物,可能是由于阿布找球手的身份,他拆礼物的功夫,五六个金色飞贼贴着宿舍的天花板飞,部分桀骜不驯的金色飞贼把天花板砸出了好几个小坑,阿布挨个用魔杖把它们复原,然后骑上扫帚去把它们抓回来。琼纳斯后退一步小声地跟阿芙拉说:“有点不好,我们的创意似乎被人领先了。”
“没关系。”阿芙拉也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后面还有二手准备。”
虽然琼纳斯觉得那个二手准备可能也好不到哪去,但他不想打击阿芙拉的积极性,言不由衷地说:“好期待哦。”
2
阿布虽然觉得琼纳斯和阿芙拉从霍格莫德回来就多少有点不对劲,但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此时一无所知地走到了休息室门口。在他说完口令,休息室的大门朝他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捧着蛋糕笑得有点勉强的琼纳斯,和一左一右站在琼纳斯旁边像是门神一样的埃弗里姐弟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第一次产生了夺门而逃的冲动。
维吉尔凭借充分的逼良为娼的经验事先察觉到了阿布的意图,坏笑着抓住了阿布的手腕把他拉了进来。在他被拉拽着跌跌撞撞地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在天花板上乱蹿着的金色飞贼们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飞到了阿布的身边。几乎在阿布踏进门的同时,平滑的金属球面上裂开了一道道像是嘴巴一样的缝隙,它们一齐高唱着生日歌。
它们急速在空中飞驰着,不成调的歌声也忽近忽远,好像其中一个金色飞贼唱快了,把其他的金色飞贼也带偏了,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声音高亢有的声音低沉,有的还擅自更换了曲目,唱起来激昂的进行曲,乱成了一锅粥却又诡异地和谐,就像是每次开学的时候大家唱校歌似的。
“……祝你生日快乐!”在最后一个落队的金色飞贼唱完了歌,它们嘴巴缝隙里吐出了细长的彩纸,在一瞬间喷薄出来,像是礼炮发射一样,呼啦啦地落了阿布一身,几乎把他淹没。其实他是完全来得及用魔咒把这些烦人的纸屑弹开的,可是他犹豫了一下,把伸向魔杖的手收了回去,任由它们落满他的全身。他抬起头,琼纳斯担心他生气,有些紧张地攥着袍角,阿芙拉在跟他低声说着话,维吉尔仍是那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模样。
阿布面无表情地把长发上的纸屑拍下来,他看向琼纳斯:“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吗?这可真是……”他嘲讽般地翘起嘴角,语气有点懒洋洋的,琼纳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正想要跟他解释他们没有恶意的时候,阿布又快又迅捷地念了一个魔咒,原本落在他身上的纸屑们像是一股龙卷风一样袭向了他们三个人。
琼纳斯在狂舞的纸屑里看到对面的阿布默不作声地笑了出来,不是平常的礼貌性的微笑,也不是嘲讽意味的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大笑。纸屑像是雪花一样簌簌地在他们之间下落,琼纳斯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阿芙拉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怒气冲冲地说:“笑什么?战争还没有结束呢!”阿芙拉把面前的纸屑凝聚成了一个结实的球朝阿布丢过去。她的好胜心很强,阿布也是如此,很快休息室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战场。有些斯莱特林觉得很吵闹回到了寝室里去,还有一些觉得好笑就在旁边看戏,琼纳斯看了看阿布又看了看阿芙拉,哪边都想帮,维吉尔凑到他旁边笑眯眯地说:“我要是你就别进去,这完全是妈妈跟媳妇掉进水里救谁的死亡问题。”
琼纳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把阿芙拉跟阿布对号入座进维吉尔的假设里。
最后他跟阿芙拉不分胜负,虽然都声称是自己略胜一筹,不过公正的维吉尔评价:你们两个都是一筹,那么一筹就被抵消了,我宣布你们两个是平局。阿芙拉冷哼一声,勉强地说:“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勉强放过你吧。”
阿布轻瞥了她一眼,懒得继续跟她掰扯。
维吉尔显然已经早就对蛋糕图谋不轨,催促着阿布许愿,又一边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