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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若是平安州的人动了手,他们也不会到现在还一副蛰伏待机的样子,倘是江湖人士动手,更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头绪,甄家毕竟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听说甄家宝图极难认出,寻常人即便是与宝图对面而坐,也未见得能认出对面是一张藏宝图,历年以来,只有甄家嫡系才会得知宝图以何种形式藏在哪里,外人想要得知亦是难如登天。”
若非有这些原因,只怕在得知甄家有这样一张宝图的时候,皇族就会想办法将图拿回来了。
皇帝点点头,沉吟道:“这也有理,不过终究是推测,甄家那边儿你多留意着,有什么新的动静,及时来报。”
王子腾应了命,皇上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待王子腾下去,上皇这才看向皇上:“到底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请朕过来。”
皇上从案上的密折里抽出一份来,示意戴权给上皇送过去:“皇父瞧瞧,那贾琏虽然有些失于市侩,扔到平安州去倒是正好儿,让他混了个风生水起。”
上皇接过密折,一目十行地看完,不由得哼笑一声:“小东西,算盘打得还挺响,在平安州放印子钱,亏他想得出来!”
“居于龙潭虎穴之前,自污亦不失为一种自保之计,朕只是觉得他这一手未免太险,平安州多匪类,他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皇上说完,笑了一声,又示意上皇:“不过,他这一手倒是有些效果,平安州暗处的铸局,还真让他摸了几处出来。”
“若不是看他还有这点子用处,收拾贾家的时候顺手就该把他办了。”
上皇哼了一声,看向皇上:“虽说他是咱们派过去的,可平安州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他在那儿大把大把弄银子,可别一个不小心玩脱了,皇上倒得敲打他一下子,想当史鼐,又想做王子腾,这样的好事儿他可捞不着。”
“儿臣省得,皇父放心。”
……
王子腾离开皇宫之后,回家胡乱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直奔贾府而去。
到了印象里的贾府面前,王子腾一眼便认出了看守门口的乃是忠顺王府的家院,差下人去打听了一圈,听得王子腾脸色直发青,好在下人打听出了贾家此时的住所,王子腾直接叫人将车停在了东府门口。
贾母这会儿刚用完早膳,在鸳鸯的服侍下喝了药,由着琥珀给自己揉头。
如今贾家从上到下,辈分高的主子身边还能剩下两个丫鬟,小辈儿身边则是一个不剩,只能蹭东府的丫鬟用。
家里乱成这样,规矩不规矩的,谁也顾不上了。
贾珍昨儿去了趟忠顺王府,好说歹说终于让忠顺王答应还宅子了,贾珍本想再讨个脸,让忠顺王把丫鬟下人也一并还回来,结果却得知,忠顺王昨儿就已经把人都卖完了,他只赶着去赎回了老太太和太太身边的几个人。
宅子,忠顺王虽然答应还了,但贾母一时半会儿还搬不回去,因为忠顺王说,要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先清空抵债,贾母如今也无力与他争辩,只盼着忠顺王能早些凑够银子,放过贾家。
贾赦依旧是不肯服软,贾政又不长于外务,贾母只能让贾珍出面,再与忠顺王周旋。
贾珍前脚刚出了门,贾母后脚就收到了王子腾拜访的消息,虽然是在东府里,私自待客似乎不好,但王子腾身份并不一般,四大家族里面只有他手里是掌着实权的,也只有他在皇上和上皇面前说的话还算有分量,王子腾来了,贾母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因此,贾母知会了尤氏一声,将人请到了正堂,又派王夫人前去待客,论理她也该亲自去,但贾母的头实在疼,也就不想动弹了。
王夫人去到正堂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脸色漆黑如墨的王子腾,心里那点子委屈吓得一抖,反倒不敢诉苦了:“兄长!”
王子腾看着面前的王夫人,面沉似水:“你可真是干得好事!”
他离京之前,贾家还是国公门第,薛家亦还有皇商职分在身,虽然薛蟠打死了人,可冯家式微,只要处置得当,根本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如今可倒好,他才出门两个月,再回京的时候,薛家成了落汤鸡,贾家成了丧家犬,亲姐俩互相攀咬起来了,谁看了不说一句笑话!
王子腾虽然手底下也有专门搜罗情报的人,但他出京是巡边去了,隔一阵子就会换一个地方,报信儿的根本找不到他,是以王子腾对于京中消息几乎一无所知,全是回京之后从自家夫人口中听说的。
虽然甄夫人讲解很卖力,但王子腾还是没听明白,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王夫人会跟冯姨妈反目成仇?这亲痛仇快的赔本买卖,到底是怎么干起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 第65章
◎兄妹◎
王夫人自小就怕王子腾, 原因无他,王子腾是武官,而且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将官, 他手上有人命。
王子腾十几岁就被选入内卫府,从此之后出来进去都是一身血腥味儿, 逢年过节, 王家的厨房里一般都忙不过来,王子腾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会过去帮忙,他杀鸡宰鸭从来都只是一刀, 打喉咙口探进去一割,鸡鸭死得无声无息,外头更是连一丝血线都看不见。
王夫人未出嫁前, 曾经有幸见过一次现场,回房之后做了三天噩梦,从此之后开始信佛,能吃素就吃素, 平日里见不得血,更是从此以后就怕起了自己这位看着很和气的大哥。
王子腾冷着脸:“正好,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你可以好好儿跟我说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王夫人不由得攥住了袖口, 在被老太太盘问的时候, 她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恐惧:“大哥, 我真的没做什么……是, 是林家的两个丫头不识抬举, 把事情闹大了, 老太太这才……”
王子腾抬眸,看了王夫人一眼,语气依旧平淡:“把你自林氏姐妹入京到如今为止的所有动作,都原原本本地跟我说一遍。”
王夫人心头一颤,看着王子腾的眼神也瑟缩起来,虽然对方面容平和,语气也中正,但王夫人心已经虚了,听王子腾的话也如质问一般,不由得垂泪道:“兄长为何只问我做了什么,却不问那林家姐妹做了什么?我好歹也是堂堂国公府嫡子媳,倘若不是林家姐妹先折辱于我,我身为尊长,怎么会与她们一般见识?”
王子腾眉头一沉,眸色微冷:“身为尊长,面对两个豆蔻少女,竟不能以德服之,反得耍些鬼蜮手段,还玩不过人家!”
“惹了事不能摆平,还把夫家拖累到这种地步,我要是你,趁早一根绳子吊死,还落得个干净,你如今不知羞愧,还能腆着这张老脸诉苦了?”
王夫人语塞,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有一口血哽在喉咙口:“受委屈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