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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连忙出去吩咐,不多时,领了两个人进来了,林琢玉扫了一眼,下一瞬忽然愣住———
竟是那一对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
作者有话说:
①假的假的假的,现实没有这东西……
另:黛玉的cp也要露出一点苗头了
第47章 | 第47章
◎旧事◎
李纨这时候已经带着几个姑娘退到内室去了, 林琢玉却坐着没动,黛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留了下来, 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进来之后,也不行礼, 也不问安, 只是环视一周,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连连点头:“很好,很好。”
贾赦见二人这般行止, 心中已经有几分不快,低着头只装没看到,贾政不得已, 上前请教:“不知二位师长是何处出身,临贱地有何指教。”
“自清静来,往红尘去罢了,何必再问?不过是看你家有难, 特来纾解纾解。”
癞头和尚说完,向一旁的贾宝玉看了一眼, 呆了一下, 竟拧起眉头来, 迷惑不解。
他忽而若有所思, 向四周看了看, 忽然瞧见了林琢玉, 却是微微一怔, 半晌方叹道:“罢了, 罢了, 这也是孽缘。”
跛足道人闻言,也顺着癞头和尚的目光看了过去,却拍着手笑道:“这才是正好呢,宝已不宝,玉也不玉,还愁什么?”
癞头和尚便骂道:“贼骨头,你说得轻巧,来都来了,如今怎么开交!”
跛足道人笑道:“红尘俗事,与咱们什么相干?石兄自有造化,更不必咱们操心!如今大势已去,所虑者,不过小事未了,好在咱们如何施为,也撼动不了命中定数了!”
说完,闭眼掐弄一会儿,却忽然开眸,向床上的贾母断喝一声:“起!”
只见床上原本昏迷的贾母忽然浑身一抖,睁开了双眼,神情还有点迷茫:“我、我这是……”
众人都吓了一跳,再没想到贾母忽然清醒过来,一时间连忙送水的送水,问候的问候,当着外人的面,礼数总要做足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满屋之中,只有林琢玉脸都快绿了———这跛足道人怎么也有个医疗系统呢!
连定位器都不用,就可以治病,看起来版本比她的还高?!
这会儿,癞头和尚已经呵呵地笑开了:“不必再忧心了,老太太是有寿之人,往后定是无病无灾,平安到寿!”
跛足道人却叹了口气,向癞头和尚摇摇头:“何苦还怄他们———这是什么好事儿么!”
癞头和尚却仍是笑:“怎么不是好事儿?对咱们自己人,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跛足道人闻言,便也笑了:“只要相思似海深,旧事自然如天远———只要这一场尘缘了却,旁的事却不与咱们相干!走罢,咱们还回青埂峰去!”
林琢玉心里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医疗系统的事儿还没弄清,又听二人说了些叫人不懂的话,心里更加烦躁,才要提问,却见这一僧一道对视一眼,却朝她行了个礼:“告辞了!”
“两位请先留步!”
林琢玉心里疑惑一点没消,见两人并无留意,不由得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想再问几句,却忽然愣住。
门外已经空空荡荡,哪还有这一僧一道的影子?
当初看原著的时候,她见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翻判词的时候,恨不得替他进去把所有册子都翻一遍,等到了亲身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倒是能体会到贾宝玉当时的感觉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贾母既然已经醒过来,又不是她治的,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黛玉和琢玉立刻起身告辞,贾母这下是无计可施了,王太医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了那药,如今已用了去,再要装病,怕也瞒不过林琢玉,况且这种事也没有再三再四干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家姐妹离开了。
……
“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前脚你们从宫里回来,后脚那位老太君就病得这个样!”
听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林彦玉都气笑了:“要不是琢儿通医术,还真叫他们给拿捏住了!”
林琢玉冷哼一声,那个王太医,她可是记住了:“中毒和生病的病状原本是不同的,不知他们从哪里弄的药,能让人中毒看起来像生病一样,若非还没像到十分,只怕我就被这位老太君算进去了。”
黛玉气得直拧帕子,沉声道:“老祖宗这做的是什么事儿?哪怕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该做这等糊涂昏聩的事儿!难道外人听说了这件事,能高看他们一眼吗!”
林琢玉冷笑,贾母当然有底气做这种事,一是内宅阴私,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事,她知道贾母是假病,说出去人家可未必信,她的医术不过是在太上皇面前用过一次罢了,外人可不知道。
再说生病又不是死了,倘若贾母装死,或许还可以骂几句荒唐,可是偏偏是装病———还不允许人家病了之后治好了吗!
若只是贾母,也许还不敢做这样的事,偏偏又有王太医搅和在里头,乌柯碱中毒和许多病的发病症状几乎是一样的,而且又能够自动代谢掉,她想在外人面前证明贾母中过毒都很难———难道把化验单子打印出来,满城贴小广告?
林彦玉目色微沉,目光落在黛玉身上,若照他的想法,这贾家早该完了,只是这话不好当着黛玉的面说。
另外一件,其实这么多天过去,他心里也有些疑惑,皇上和上皇说是要收拾这帮勋贵,可是看来看去,冯家易姓,贾家破财———怎么一个人都没死呢?
倒不是说林彦玉盼着死几个人,可是别说死人了,二位圣人连指甲盖儿都没碰两家人一下,这就有些奇怪了。
尤其是冯蟠这个人,他当时已经让雷劈得只剩半口气了,皇上随便赏他几十板子,可能就把人送走了,就算不明着动手,照他当日的话,把人送回金陵去办丧事,路上随便安排点什么,也能把冯蟠弄死,怎么偏偏就留着他一条命?
林彦玉心里有点怀疑,皇上跟上皇要么是在等什么,要么就是在忌惮什么,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父亲刚刚去世那会儿,说皇上有所忌惮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皇上早已坐稳了皇位,上皇也难得跟他一条心了,这还忌惮什么?
……
“忠顺,你动手可有点慢啊。”
御书房里,皇上难得清闲,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这些日子里内卫送来的情报:“你要是实在下不去手,朕就帮你了。”
在皇上下首,忠顺王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苦着脸:“皇兄,你饶了臣弟吧,臣弟喜欢银子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儿,您手底下能人多了去了,何必非得叫臣弟呢?”
“朕手底下的人虽多,却唯有你忠顺王爷做这件事,才能叫人毫不怀疑。”
皇上说完,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沉痛:“昨天阿宠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