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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棱则偷偷待在安静身边,和狗一样闻来闻去,诡异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哥哥扑棱身上。
基因库的几位老学究,好不容易哄得幼崽松开手,将崽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透彻,拿着报告检查三四遍,又聚在一起嘀哩咕噜大半天,才走到恭俭良和禅元面前。
“有两个消息。”基因库的人表示,“你们要先听的哪一个?”
禅元道:“好消息。”
“幼崽和恭俭良小时候差不多,没什么大问题。”
禅元:?
你们确定这是什么好消息吗?
不过看了眼身边的漂亮雄虫,禅元还是颤巍巍问道:“那坏消息呢?”
“您的虫崽正在发/情。”基因库的雌虫擦拭下眼镜,笃定道:“这么比起来,前面一个确实是好消息吧。”
禅元觉得温格尔阁下和恭俭良讨厌基因库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帮家伙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做人子!上上下下有一个好消息吗?禅元一个健步冲上前,将试图重新压住鸭鸭玩具的幼崽抱起来,心痛道:“崽~”
不可以对鸭鸭发/情,鸭鸭已经是有夫之鸭了。
你不可以和你哥哥一样,试图横刀夺鸭。
幼崽面无表情。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完全听不懂雌父这一个“崽~”字里包含了多么深厚的情绪。他歪歪脑袋,最终笨拙发出一个“唔”的鼻音。
禅元鼻血都要掉下来了。
恭俭良捡起鸭鸭就要砸在禅元脸上,“不准对幼崽发/情。”
整个家混乱异常。扑棱狗狗祟祟上前要捡回鸭鸭,提起销毁自己藏在鸭鸭腹部地催情剂——他刚刚掐住鸭鸭的脖子,支棱忽得冒出,一把掐住鸭鸭屁股要把鸭鸭塞到安静怀里。
他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扑棱脸上了。
两兄弟再次撞在一起,互相咬着牙往外低声挤话说。
“放。手。”
“哥~你不是失败了嘛。”
“放。手。”
“我正好用在安静身上。”反正安静很喜欢弟弟,到时候一定会找弟弟玩。聚少成多,支棱相信自己可以蹲到安静情不自禁的那一刻,“到时候和你分享经验,怎么迷/女/干……”
扑棱一巴掌呼在支棱脸上,他往外蹦几个字,就扇几个巴掌,“我。让你。放手。”
腔调和巴掌声极具节奏感。
唬得他们刚破壳的弟弟,眼睛张得圆圆的,一动不动看着他们。
“漂亮崽不看哦。漂亮崽不可以看哦。”禅元虚虚捂住幼崽的脸,上去一人给一脚,飞速将玩具鸭鸭抢回手中,塞给自己新出炉的漂亮崽崽,“这是提姆叔叔借给我们崽崽玩的,对……嗯?这个味道?”
提姆不专修化学和医学,他没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不对劲,很正常。
军医根本没有摸过玩具鸭鸭,他没察觉到鸭鸭不对劲,也很正常。
基因库那几个又是摸又是学识渊博的老东西,不可能不知道玩具鸭鸭身上这几乎无味的气息是什么。他们不说纯纯是为了看个后续发展。
至于这个后续是“催情剂对幼崽的影响到底有多久远?”还是其他。禅元都觉得,温格尔阁下和恭俭良对基因库的讨厌真是太仁慈了。
换成任何一个雌虫,上去就是上勾拳+下勾拳套餐。
不过,禅元决定走阴损一点的路数。
他浅浅把这点不满盖住,揪住面色无常的长子,掐着嗓子小声道:“等会儿收拾你。”然后,把玩具鸭鸭随手塞给恭俭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上前和基因库雌虫聊聊孩子的性别。
“孩子是什么性别啊。”
恭俭良掐掐鸭鸭的屁股,又捏捏鸭鸭的脖子,看见幼崽的目光后,快活走过来用鸭子逗着崽玩。
禅元咳嗽两声稍微大声些说,“没有虫纹当然是雄虫啦……嗯?什么你们做了检查,这孩子有孕囊,是雌虫。那他怎么没有虫纹呢?”
恭俭良抬头看过来。
禅元声音忽然低了好几个分贝,越说越小说,“什么叫孕期药物滥用……不可能,我们家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咳咳,没有虫纹的雌虫当然也是雌虫啦。只不过稍微有些特殊罢了。”
没错。
什么药物导致虫蛋蛋壳发生基因突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看老三这张脸。他和恭俭良长得完全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发生乱七八糟的基因突变呢?禅元心中祈祷、祷告、疯狂默念雌父的名字。他在这个时候把堕胎时念过的愿望全部再说了一遍:保佑我的雄主不要发现我正在做的事情。
老天爷听到了禅元的愿望,慷慨对其施展了暴击。
“什么药物?”恭俭良冒出头,“我是不会让老三吃药的!绝对不会!”
这回轮到基因库雌虫咳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那么在意嘛。小兰花你看,你现在不也长得很好吗?”
恭俭良:“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基因库全体静音。
恭俭良:“老三是什么虫种?”
基因库还在静音中。不是他们怂,而是这个距离中恭俭良完全可以痛揍他们所有人,而他的雌君还会帮忙兜底。
他们这帮老骨头多数不禁打,也不想挨着这种毫无科学进展的打。对比下,闭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禅元仔细想想,觉得这是个掌握话语权,胡说八道的好机会。他道:”宝贝……”
“你闭嘴。”恭俭良已经闻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了,他抱着鸭鸭道:“你会狡辩。让这帮老东西说,老三是什么虫种?”
基因库:“刺花螳螂种。”
恭俭良:“他是雌虫还是雄虫?”
基因库:“雌虫。”
恭俭良转头对禅元道:“他就叫小刺棱了。”
禅元心里千百个美丽的名字直接胎死腹中。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同意给老大起个随意的小名。老大若不是叫“扑棱”,老二自己也不会为了套路再取一个“支棱”的小名,老三就更不会盯着一张漂亮脸,配一个“刺棱”的小名。
不过没关系。
小名罢了。刺棱就刺——嗯?刺花螳螂?禅元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脑子短暂地从幼崽美貌中清醒。
“崽。”
“唔?”
“你怎么是螳螂种呢?”禅元痛心疾首,“你这样,雌父没办法带你回老家炫耀啊。”
刺棱崽面无表情,甚至打了一个崽里崽气的哈欠,被恭俭良接手过去,整个人趴在雄父怀里一秒入睡。
“你吃药了?”恭俭良灵魂发问,“禅元,你什么时候吃的药?”
禅元当即否认,“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吃药。我怎么可能吃药呢。宝贝,我身体可健康呢。没必要浪费这个资源。”
恭俭良瞄一眼背后破碎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