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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鸭鸭。”
提姆, 扑棱名义上的义父, 实际上的怨种养崽人冷酷地把自己毛茸茸的玩具鸭子塞到床头柜, 拒绝道:“不能玩。”
“为什么。”扑棱不理解, 扑棱意图扑到提姆叔叔的床上,四肢划拉着把玩具鸭鸭抱在自己怀里。他还没有折腾几下, 提姆一把揪住他的小蛾翅。
提起。
放下。
扑棱距离自己从小最好的朋友, 一直以来亲密无间, 每晚抱着睡觉的玩具鸭鸭又远了一点。
“提么提么。鸭鸭。”
扑棱试图通过撒娇软化军雌冷酷的心。可惜他不知道, 提姆是一个脸盲患者, 是一个毫无情感经历的铁直单身雌。
扑棱已经长大了,不同于刚破壳那会儿小小软软的一团。现在的他,在提么眼中会跑、会跳、会说话,已经是个能干事的劳动力了。
就这, 还想要继续和自己柔软、纯洁、可爱无敌的鸭鸭睡在一起?
提姆表示,想都别想。
在扑棱5岁的时候, 他终于可以再次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鸭鸭睡觉,也终于可以自己给玩具鸭鸭玩换装游戏——要知道扑棱养在他房间里时,抱着鸭鸭睡觉,给鸭鸭换衣服,流口水蹭得鸭鸭一身后,提姆还得抓着一崽一鸭去洗澡, 再把一崽一鸭统统晾干。
提姆快要累死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抱着自己的玩具鸭鸭陷入安稳的睡眠。至于扑棱?
“扑棱, 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对吗?”
扑棱脸上甜甜的笑容僵硬, 一瞬间,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说“对”还是“不对”。聪明如他,完全能够料想到自己说“对”将于鸭鸭无缘,说“不对”便是提姆叔叔日复一日严肃的军雌教育。
幼崽想要软乎乎的玩具鸭鸭,幼崽不想要硬邦邦的理论书和体能课。
“可是,大孩子不能玩鸭鸭吗?”
提姆道:“鸭鸭是叔叔的玩具,不是你的。”
扑棱委屈,眼泪珠子啪啪掉下来,“可是、呜呜可是之前,都是鸭鸭陪我。”他被雌父丢到纸箱子里的时候,是提姆叔叔把鸭鸭抱过来陪他的。鸭鸭和他一起睡觉,一起吃奶,一起读书。扑棱现在都喜欢把鸭鸭垫在自己胳膊和下巴处,整个人趴着看书,把玩具鸭鸭压成一块鸭饼。
提姆叔叔还会给他做鸭鸭同款小衣服。对比起整颗心都扑在恭俭良身上的禅元,提姆叔叔更像是一位严肃又温柔的雌父。扑棱好几次睡迷糊后,抱着鸭鸭上厕所,都看见提姆叔叔开着小夜灯一针一线给衣服上绣小蕾丝。
玩具鸭鸭有新衣服,扑棱也有新衣服。
玩具鸭鸭有小背包,扑棱也有小背包。
玩具鸭鸭今天要去洗澡了,扑棱也得去洗个澡。
如果非要让扑棱在弟弟和鸭鸭之中选一个至亲至爱的手足兄弟。扑棱会毫不犹豫选择玩具鸭鸭,并抱着鸭鸭认真说,“以后我有扑棱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鸭鸭。”
当然,扑棱喜欢的是提姆叔叔的鸭鸭。
禅元曾经试图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鸭子送给扑棱,结果被扑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于扑棱来说,鸭鸭就是鸭鸭,他在意地是一个鸭子玩偶吗?
不!他在意的是提姆叔叔的鸭鸭。是那个陪伴自己一起睡纸箱子,一起换衣服穿,一起上课,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被提姆叔叔按在水盆里洗头洗澡的鸭鸭。
他不想和鸭鸭分开。
“我想和鸭鸭一起睡觉。提么。”
“不行。”
“我不会扒鸭鸭的衣服嘛。提么。提么。”
“你这个年龄也穿不下鸭鸭的衣服。”
“提么。我再也不会一屁股坐在鸭鸭身上了唔。我绝对不会把鸭鸭做成鸭饼。我会亲亲鸭鸭,轻轻抱着鸭鸭的。提么啊啊呜呜呜,提么提么。”
冷酷无情的雌虫揪住幼崽的小蛾翅,送崽上门。
禅元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家长子的哭包脸了,接过时还饶有兴趣戳了一下,得到扑棱更大的哭嚎声。
“提么提么。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和鸭鸭一起睡觉。”
“就是不可以。”
扑棱两眼泪汪汪,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提么叔叔产生了埋怨之情。他把眼泪鼻涕擦在禅元的军装上,脸颊擦得又红又肿,过了足足三天才缓过来。
而三天后,扑棱继续为了玩具鸭鸭奋斗。
“提么。”
“不可以。”
“我什么都没有说呢!”扑棱再成熟也是个小崽崽,他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在意识到雄父雌父情浓时别去打扰他们后,扑棱果断学会满足自己的欲望和想法。而在他的选择范围里,他最想要玩具鸭鸭!
“提么。我很乖的。”扑棱掰着手指数道:“我会成为和你一样的指挥官。我还会好好学习。我也可以学着做小衣服给鸭鸭。我还会保护你和鸭鸭。”
提姆道:“哦。”
油盐不进的铁直单身雌把扑棱气哭了。
没有得到玩具鸭鸭安慰的崽,一把扑倒恭俭良怀里,看着雄父大杀四方非法入门把玩具鸭鸭抢到手后。提姆拿出玫瑰金手铐,扣着父子两写满四页“关于非法闯入的自我检讨”,并手抄十遍“破坏公共设施惩罚条例”。
禅元痛心疾首。
为了自己的漂亮雄主,和漂亮雄主最爱的崽。他臭不要脸凑提姆面前,试探道:“提姆,要不我送你一个新的玩具鸭鸭。”
提姆回他一个字,“滚。”
没有人可以从提姆这里横刀夺鸭。
扑棱在痛失鸭子足足的初期,暴虐异常,都不用支棱挑衅,自主逮住弟弟开始日行痛殴环节。禅元在那段时间头痛到太阳穴发麻,每天睁开眼不是看见扑棱打支棱,就是看见支棱打扑棱。
两个雌子无比旺盛的精力,在双方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主打一个淋漓尽致的发泄。
如此,打了一年。
扑棱发现了夺回鸭鸭的秘诀。
“为什么雌父那么听雄父的话。”
禅元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雌父爱雄父啦。”
“如果舰长叔叔要雌父离婚,雌父会离婚吗?”
恭俭良痛饮糖水,愣是把一杯糖水吹出了烈酒的姿态。他道:“不会。因为在这之前,雄父会宰了他。”
扑棱醍醐灌顶,扑棱若有所思。
“我要让提么叔叔爱上我。”
禅元不得不单独提着崽,开始一天一夜的语言试探和洗脑教育,重点阐述“别听你雄父的话”以及“我们要遵纪守法”。
“崽。不要和诺南学。”
“为什么?”扑棱困惑道:“雌父喜欢雄父。提么叔叔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禅元想,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先不提什么雌雄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