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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时清为什么会想着往外跑呢。

要怎么才能让他乖乖的,心甘情愿的留在家里呢?

下章冥婚!

谢司珩:我是哥哥,我不是畜生。

【谢司珩】:我是畜生)

第一百零五章

“你要出去探路?”

本来,被眼前事烦得满头恼火的谢二老爷听到宋时清过来时,脸色还极沉。但在知道宋时清是要出去以后,烦躁缓缓凝成了怀疑。

谢家宅子很大,但从祠堂到大门所用不过一炷香。一上午的时间,谢二老爷并几个族老足足派出去了三拨人,每一波都是出去没多久就重新转了回来。

到刚才,谢二老爷的女婿亲自带人出去走了一趟,依旧是脸色难看的回来。

这一群人聚在一个房间里,谁都不说话,沉默像是山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头上。

每年每月都祭祖拜神,但谁都没有真正撞过鬼。因而谁都不敢出声明说,仿佛不开口,还能让那层看不见的纱蒙在真相上,一旦说了,一旦揭开了,带来的灾祸将是谁都不能承担的。

二老爷盯着宋时清,片刻后脸色略微缓和了些,“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先去和你二姑母她们用了午饭再出去。”

这就是不打算拦着宋时清的意思。

宋时清温顺地垂下眼,他知道一整个屋子的人都在看他,那些目光落在他身上,针一样。但既然他已经达成了目的,就没必要再在意这些。

谢二老爷让身边的小厮带他出去,宋时清便抬步跟上了他。

等他走出了足够远的距离,一个族老立刻转向谢二老爷,目光严苛而怀疑。

“舅舅,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另一个人先他一步开口问道。

谢夫人养鬼的事情虽然对外只说是在供神,但每日的那些祭品,以及家里的一些传闻,还是不可避免地流传了出去。

后院的小佛堂,谢家人也早就派人去看过了。

虽然因为怕引火烧身,所以没有人提昨晚大火与今天的浓雾和谢大老爷一脉做的阴私事有关,但每个人心中都隐隐有了预感。

二老爷不说话,端起桌子上早就已经冷透了的茶喝了一口。

有个族老冷冷哼了一声,“我看,该问问他。崇明疯的说不出整话,丽娘那个样子。要是这宅子里的事真和如今外头的东西有关,那就只有他清楚了。”

谢二老爷抬起头,“大哥的管家呢?我记得是叫徐长贵。”

“找不见人。”底下有人回道,“说不准也是被鬼弄死了……”

谢二老爷陡然将茶杯重重砸回桌子上,那人噤了声。

但他不说话又有什么用呢?

谢家厨房小库里存的米面粮油并菜肉柴火只有那么多,出不去,他们这么多人……最多五六日就能耗干净。

屋子里的人又默了会,之前开口的族老冷笑了一声。

“我索性把话说明了,老大昨晚受惊直接去见了祖宗,他媳妇在祠堂被房梁压着烧,两件事连起来看本就邪性。早上,底下人又在西边小路上找到了老大家幺儿的尸体,头是硬生生被碾碎的。”

“别跟我说什么有野兽,外头山里多少年前就已经没熊瞎子了,更别说窜进宅子里了。老大一家必然做了不规矩的事情,现下遭了报应,把咱们都牵连了进来。”

有一个领头的,剩下的人就敢开口了。

“是啊老爷。这——鬼怪的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咱们摸也摸不清,不如把大老爷家所有人召集起来,挨个问清楚。特别是那个宋时清。”

“陆洲。”

家丁上前一步,“老爷。”

谢二老爷低着头淡淡吩咐,“你远远跟着他,别让宋时清发现你。有什么不对的,把人带回来。”

说完,他又点了点被他叫做陆洲的家丁,“他是我商队里负责探路的伙计,这几年,他身手是最好的。”

如果宋时清真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能出去,人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陆洲必然能将他带回来。如果人力不能及那按照商队里的规矩,陆洲就会尽量杀了他。

族老不满,作势要开口。

二老爷抬手,示意就这么定了,“贸然审问所有人,就算有人知道真相,看我们疾言厉色的,保不准就不说了。还是得抓住一个由头。”

这间屋子隔壁,一个丫头正跪在谢夫人身边,一勺一勺地给焦黑的人形喂参汤。

十几岁的姑娘,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可怖的景象,手指细细地发着颤,瓷勺勺柄因此撞在碗内侧,哒哒地响。

谢夫人仍然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着她,脸上肌肉微微扯动,看着是想说话的。

但丫头死死咬着牙关,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她。

“嗬。”谢夫人艰难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太太,您别为难我,您喝点汤,等以后……我给你烧纸钱呜呜,您别为难我。”

“及……嫁……嫁茅娘。”谢夫人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完整的字。

嫁茅娘就是结冥婚的意思,各地有各地不同的说法。谢夫人盯着小丫头,反反复复地重复这三个字,眼珠子里几乎带上了浓稠的希冀。

可侍候人的丫头只知道哭,根本听不见她的低语。

谢夫人被熏哑了的声带嗬嗬地发出空声,她越来越焦躁,某一刻,在丫头再次将参汤递到她嘴边的时候,陡然暴起,用发黑的牙齿死死咬住了她的手。

“呀啊——”

惨叫声刀一样割开祠堂内外状若安宁的假象,宋时清一惊,霎时间抬头看向外面。

跟他在一起吃饭的其他谢家人也都惶惶地看向了外面。

宋时清站起身,“我去看看。”

谢二老爷的夫人愣了下,随即挤出笑来安抚宋时清,“准是外头打扫的丫头被吓到了,有什么好看的,哥儿你先吃饭。”

宋时清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

见他这么说,屋子里的人也不好再阻拦,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十几双眼睛,幽幽的,有不安,有怀疑,更有微妙的打量。

宋时清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好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格外可怖的情形一样。

宋时清转身走出屋子。

都已经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再糟还能糟成什么样?

更何况,谢司珩说过,再凶的恶鬼也有力竭的时候,狐鬼当年孤注一掷求个血肉之身,如今能害死的人肯定有定数。八成不会牵连旁支的人。

只要这群人别主动去招惹就行。

另一边的院子里似乎聚了不少人,宋时清没理,和守着祠堂的人打过招呼以后侧身走了出去。

他开始时脚步还是镇定的,等走出一段距离以后,索性跑了起来。

正如谢家人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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