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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下过又被找回,推离想要试探对方的底线,发现自己果然还是要被丢掉。
反复体验难过,心就会应激地想要更硬一点、再凶一点来抵御。
容柚再次挣动手腕,绷紧下颚显得冷淡,“所以放手吧。”
但原松朗手滑下去,将他虚握的拳头拆解开来。
容柚低下头,不肯表露亲密而生硬的肢体,在缠绵的指交中像有一瞬间动摇。
许是曾经渴望过这般突破,让画面冲击强而有力、又像记忆回潮。
“但我说的也是真的。”原松朗一节一节扣进容柚的五指之间,像榫卯相扣牢固不分,“有想结婚。”
“只是和你。”
“所有都讲给你听。”
原松朗想了想,拉他的另一个小拇指勾住,晃了晃,“骗人是小狗。”
“好不好?”
没浇铸结实的盾叩叩两声就被敲碎。
容柚终于再次抬头看向原松朗,抿起嘴唇。
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不吵架的此刻,他的确会升起信任他的冲动。
如果不是拿他开涮。
…就并不是很坏。
“说来听听。”容柚绷着脸,点一点头。
原松朗说得并不比俞未茌详尽太多,寥寥数语概括原正秦的威压…还有和母亲的隔阂,因而走向完全不同。
俞未茌说的部分是真,但不真实的、以猜测定性的部分,是因为她不知道原松朗本人从来没打算向原正秦妥协、和解。
妥协得到资源,作对带来针对。
但成功就是新生。
“我会让他进去。”原松朗想了想,还是将不确定性补充,“也许。”
“我想我不是一个好运的人。”原松朗捏了捏容柚的手指尖,“不求心想事成,但求不会倒霉。”
“可惜有些事只能二选其一。”
“如果降临的是倒霉,”
“我没有绝对的自信能够保护你不受伤害。而后来,是没再有勇气问一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冒这个险。”
原松朗的底牌翻开,选择权却交回容柚手上。原松朗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被放弃所以先放弃。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这是你的自由。”
“只是不要再难过。”皮肤相贴,手指相扣,却总有人在担忧分开,因而不自觉地扣紧。
贪恋一点转瞬即逝的温存。
容柚垂着眼沉默的想,两个人的感情不应该像是一个人对待小猫小狗那样吧,说什么保护然后替对方做决定。
但决心要把一切说开,扪心自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敢告白呢。
因为吃过闭门羹,因为被飞虫一样的偏见萦绕,偶尔出现蟄痒一番,因为爱人的态度似乎没有足够坚定。
哪怕说出很多很多理由,本质仍然是逃避。他们都将未来放置于可能之中,而非真正面对。
他害怕分离与拒绝,而原松朗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也担心容柚会不愿意陪他走未知的命运。
他们惧怕的都是惧怕本身。
担心“可能”,仿佛“可能”注定成为现实。
不相信自己于是回避感情。
私心想要好好在一起,反而不断推离。
“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也会难过。”容柚突然开口道。
“…可以理解。”
“虽然还是有一点。”原松朗眨眨眼,可能不止一点。
容柚试着抽手,原松朗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力气。
但容柚没垂下手臂,跪坐起来,从他的头颈之间穿过,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不是小狗,但你是真的狗。”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要放弃我。”容柚用脸贴着原松朗的头发,低声解释道。
“我听到了另一个版本,我以为…你要顺从你的父母,结婚,然后继承家业。”
“其实也可以理解。”
“不是一定要把爱情地位排的很高很高,你有你的人生要过。”
“只是觉得…你明明要放弃我,还要吊着我。”
“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容柚松手回到原松朗的面前,“我不吊着你。”
“但也不放弃你。”
容柚看着原松朗眉眼一点点沾上笑意,转了转眼睛,不想他太得意,还是傲娇地收回肯定性,“…是也可以不放弃你,”
“看你表现。”
原松朗点点头,将头埋在容柚的肩膀上,声音和笑意通过骨骼传导回到听觉,好像也顺带回了沿途的心跳,“好。”
“谢谢。”原松朗重新抱住容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珍惜我们小容。”
容柚在拥抱中,感受到一缕阳光照射,他抬手挡了挡,过一会又将手翻平摊开,让阳光降落到他的手心。
“其实我也是胆小鬼。”容柚突然说。
“我们是两个胆小鬼。”
“虽然半斤八两,但是。”容柚亲了亲原松朗,“我要劝导你勇敢一点。”
“好不好?”
“好,都改。”原松朗捧着容柚的脸,点点头,认真回吻下去。
窗帘缝隙漏下的阳光洒在亲吻的爱侣身上,好像再无处可钻,只好照亮一个整体。
在痛苦难过以后表露感情,无处着落的心终于找到归属。
不想分开的人,要勇敢一点。
因为爱,懂得,还有想念,所以不再逃避。
alpha再度陷入情热,草草戴上套,就挺了进去。
“换个姿势吧,好累。”容柚勾着原松朗的脖子,喘息着跟他商量,“我不想动了,让我趴着。”
“不好。”原松朗咬着容柚的嘴唇舔舐,“要看着你。”
容柚抬手揉一揉原松朗被汗打湿的头发,有点无奈,“…别太爱了。”
因为alpha的执着,容柚也看清了原松朗的每一个表情。
情动在每一声呢喃之后浓烈。
原松朗抵着容柚的防咬扣,每一下都进的很深,性爱昏沉又动情,alpha低低的呢喃伴随汗水滴落一起在耳畔迸溅,“宝宝。”
“怎么这么好啊。”原松朗蹭容柚的脸颊,“我爱你。”
容柚怔愣着听,在卸下包袱以后轻易就被摁到心脏正中,身体似乎也随之异常敏感。快感层层叠码,再一撞,头禁不住上扬,汗珠从下颌流向脖颈,被止咬环截断,流进隐秘的罅隙中,细碎的呻吟紧接着喊出来,白浊就跟着去了。
原松朗接住他的液体,舔了一舔,饶是容柚被高浓度信息素包裹已久,开始有点钝感,都发现了原松朗信息素在攀升。
但原松朗盯着容柚的止咬器,什么都没做。
虽然进的很深,好像也一直没有试图顶进生殖腔里成结。
成结时咬破后颈,终身标记就算是完成。
他没有尝试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