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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头,发现不知何时抖落的手机上显示正在通话。
而通话对象是原松朗。
容柚脑袋乱成一团,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身上的人就被拳头打倒在地,原松朗比胡斯曾高,力气也更大,胡斯曾在不断落下的拳头中节节败退,甚至没找到还手的机会就狼狈地卧坐在地。
此时原松朗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浸染胡斯曾鼻内流出来的鲜血,但他没有停下,嗅着空气中交融的两股信息素,alpha的本能令他戾气上涌,焦躁与生气充斥整个胸腔。
最后还是容柚捡了手机走到他身旁,轻轻拽他的袖子,“别出事…够了。”
原松朗停了手,提拎胡斯曾的领口把他丢到一边,回头伸手要拉容柚的手臂,容柚却本能地退了一步。
另一个alpha的试图接触像针扎一样抵住容柚,但意识到这点的两人都忍不住流露出一点委屈,容柚皱着眉想重新往前一步,胡斯曾却在地上缓缓起身,吐了一口血沫看着这一幕笑了,“感情这么好怎么藏着掖着?”
“我猜猜,是哪一位不想公开,是原松朗吧?觉得容柚你见不得光,玩玩算了?”
胡斯曾舌尖疼,又转头呸了一声,“什么狗屁感情?一个想攀高枝,一个只想玩玩不想负责任…操,这样垃圾到一块倒是很配?”
胡斯曾总是把人想得很阴暗,但有时候好像一针见血。
容柚被胡斯曾的话钉死在原地,alpha对被标记的omega影响本来就很大,何况…他的喜欢暴露在原松朗面前,横亘在他们之间,有可能的理由也被点破。
赤裸又肮脏的,从破口流溢出来,让人觉得难堪。
其实任何不可抗力容柚都会接受,因为原松朗大概不存在恶意,但来自外部的恶意也同样让人无措。
胡斯曾的话也许不代表任何人,但此时此刻代表支配他的alpha,代表很多,可以轻易刺穿他的痛点。
失去感情的可能,与被踩住尊严的痛苦,在alpha的引导下急剧扩大。
原松朗调整自己因郁气而不平的呼吸,转身回去,用名片随意擦掉手上的血,塞进胡斯曾口袋,居高临下睥睨道,“我看你不是缺医药费的人,欠揍可以打给我。”
“觉得痛够了,也可以看着名片好好回忆。”原松朗帮胡斯曾把裤子上的褶皱用力拉上一拉。
然后用干净的指尖压住容柚耳朵,对胡斯曾的再开口置之不理,把他推离电梯间。
容柚坐进车内,咬着食指骨节,整个人依旧焦躁不安,在谈别的之前,至少这个标记不应该存在,“原松朗…帮我覆盖这个标记。”
车内与另一种信息素交缠的花香愈发浓烈,展露信息素主人不安的情绪,也与空间中的“第三者”互斥。原松朗作为“第三者”,腺体同样发热凸起,愤怒和躁动交织。
不论其他,他一定会这么做。
“过来。”原松朗和容柚交颈,第一次不为了做爱助兴,而是真真切切地…标记。
原松朗在容柚腺体另一端破开口子,将信息素注入,诚然,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但将另一位alpha的信息素冲刷依旧需要耗费精力。
时间拉得很长,容柚在原松朗的怀中复又颤抖,落泪。原松朗伸手拭去他的泪痕,轻轻拍打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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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有1章
第28章 chapter28
兵荒马乱过后,暖气上浮,本就契合的信息素交融,失控似乎短暂结束了。
容柚陷在熟悉的怀抱中,觉得温暖、安全,像可靠的堡垒,可停留着思索,要说出口的话还是再度让容柚觉得摇摇欲坠。
再抱紧一点。
容柚拽着原松朗大衣的布料,抵着他的脖子,像很轻的一声叹息,“那通电话你听见了,是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句话似乎把两个人一起钉死在原地,容柚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凉了血液,原松朗在欲言又止中僵直。
本来严丝合缝的怀抱一下就空了。
良久,容柚直起身离开这个拥抱,好像重新回到混乱泥泞的局面,他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
原松朗的确在犹豫,分开并没有什么完美的时机,在外人介入之前,这都像是与现实划了界线的乌托邦,有人不管不顾地打开,让决定变成一念之间——你想把它尽可能的保留,还是将它拉进现实中受有可能的煎熬。
“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但是其他的…”原松朗垂着眼,艰难开口,“结束了。”
“不想接受我的喜欢…是因为他说的那个原因吗?”容柚呆愣了一会,突然张口。
“不是,不要这么想。”胡斯曾的话带着刺和羞辱,原松朗不想容柚这么想自己,很快否定道。
容柚扯了扯嘴角,但除了家世,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那就是你不喜欢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逼一个人承认自己的喜欢,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更显难堪。既然对方表示不是,那容柚就接受这个结果。
容柚扣住车门的把手,在摁开前想到胡斯曾,又松开手,“麻烦你送我到路口,我去打的。”
“谢谢。”
并非是冷静,只是大脑一片空白,他并没有为突如其来的结束打好腹稿,此时此刻他只想让自己撤出这场混乱。哪怕他眷恋在这样的信息素包裹中,但越是这样…越是与自己的心所割裂,好像被撕成两半,一半想要附着在原松朗身上,另一半看着这个结局在流血。
车行驶到路口逐渐降速,容柚把安全带解开,眨了眨眼,想起一个问题,“很多事都是我猜的。你明确告诉我,容冶那里…也会结束吗?”
“不会。”原松朗摇摇头。
容柚翘了翘嘴角,笑意不达眼底,缓缓开口。
“那我没有理由纠缠你。祝你幸福。”
“也许我应该祝你早点结婚。我想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去爱你,然后发现自己不被爱。其实这也是一种残忍…原松朗。”
“…挺痛的。”
原松朗疑心暖气过重,否则怎么会觉得呼吸困难。
容柚开门下车,在车流繁密的路道上很快找到空的士,就此离开原松朗的视线。
无力说清楚,好像也没有什么应该说清楚。
一段本身没有承诺,只是即兴而起的关系,也在一念之间就被剪断。
容柚坐在出租车内,偶有点评的音乐电台正在播放世纪初金曲,有台式甜美节奏型的,也有粤语里哀伤一点的,他眼神没什么焦点地注视走走停停的车流,听不清的含糊唱腔和不懂的方言歌词,都让他失去专注,只是觉得有些曲调耳熟。
手风琴和吉他弹奏引出一首国语歌前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