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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走上去。

阿木尔率先开口:“有一支兵已经回来了”

祁牧安点点头。

“怎么了?”阿木尔看他冷静的出奇,忍不住问他。

祁牧安看了一圈四周,这时候才发问:“你们攻下了芸城?”

阿木尔点头道:“大庆也从南边攻下了东越的两座城池,我们吃他这一点还不够他那一口塞牙缝的。”

祁牧安皱眉:“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阿木尔和他一起往里走:“大庆太子要面子,现在大庆可不比以往风光,他早就焦头烂额了。”

祁牧安沉思须臾,点头:“确实,我被关在府里的时候,他早前还日日都来府上见我,之后几日才来一次,听说是战况很激烈。”

阿木尔愣住,停下脚跟不可思议道:“你被关起来的时候,那太子还经常去看你?”他说完,急忙警告祁牧安:“这话你可千万别和勃律说。”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勃律的身影,才凑过来压声告诉他:“这家伙这趟回来后,脾气更怪了。”

他伸出手,手背朝下用力往下压了下:“他一个人消失了有一个月,据说出现在小叶铁铊部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手里还托着一张完整的狼皮。谁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回来的,又是怎么穿过大庆和草原回到的小叶铁铊部。他再次在狼师现身的时候,就带着我们一路从西北杀过来,短短时间就杀进了大庆里面,攻下了芸城,之后又跑去京城救你。”

阿木尔一口气说完,深吸一口气总结道:“简直杀疯了。”

他摇头:“我跟着他上战场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疯过。”

第三百一十六章

阿木尔说完,便把嘴闭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重新迈开脚步,和祁牧安两个人继续朝前慢慢走。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直到有一个士兵跑到阿木尔面前汇报军务,才打断他们之间的沉寂。

祁牧安静静听着耳边他们说的草原语,待那个士兵离开后,他面朝阿木尔开口道:“昌王军——”

阿木尔在他刚说出一个话头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勃律吩咐过了,我会安排的。”

祁牧安住了嘴,须臾之后点点头:“多谢你们。”

“你还是去谢勃律吧。”阿木尔不敢揽这个功劳,他下巴往前面扬了扬,对祁牧安道:“他人现在应该和符燚在议事帐。”

“好。”祁牧安点头,脚下却没有动作。

阿木尔刚要抬脚离开,余光见他不动,于是抬起的脚又放下来,转过眼不解地看着他。

祁牧安抬眼和他对视,苦笑一嗓,小声说:“他生我气了。”

“他生气那不挺正常的。”阿木尔奇怪道,“其其格也经常和特勤闹脾气,一生气就从别勒古惕部跑到小叶铁铊部,被哄开心了就又跑回去。”

祁牧安仍旧颓唐,深吸一口气没说话,眉头松松锁着,似是在想该怎么办。

一旁的男人见他如此,想了想,凑过来给他出招:“你就多和他说些好听的话,哄一哄,勃律对你可是偏心的很,多说几句他就解气了。”

阿木尔眼睛扫一圈营地:“他也就是有点拗,有点口是心非,他这次不顾我们阻挠冒险进京城就是专门救你的,闯皇宫多半是随手的事儿。哪像我们啊,我们若是惹他生气了,那可就不是说几句好话就行的。”

祁牧安神色复杂:“哄他?你觉得勃律和其其格能一样?他又不是女人。”

阿木尔却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一样。”

祁牧安走在他身边,思绪忽地回到了在祁府里的日子。他怎么没哄过,那时候哄得不比现在少,可勃律是个软硬都不会干脆吃下去的人。他生气看心情,高兴也看心情,有脾气了什么时候解气更是看心情,可不是哄一哄就能解决的。

祁牧安不知为何忽然安静下去。他心思沉沉地沉默许久,突然又转了话头,问阿木尔:“他那一个月去了哪里?”

阿木尔愣了愣,才听出来他在问什么,答:“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男人也心情沉重。他告诉祁牧安:“当时你和勃律都没有消息,大庆太子突然毁约,却又是和颜悦色的让我们离开京城,怎么看都有诈。我本来是要等勃律的消息的,但那帮子东越人吵得很,偏要走,段筠那家伙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东越皇的手谕命令我们回去。”

祁牧安眼眸冷沉:“李玄度根本就没想着让你们或者出大庆。”

阿木尔顿了顿,点头:“我们快要进入东越的时候,遇到了一群马贼扮相的人,我们打了起来。之后是常衡赶到,才把我们护送进了东越。”

祁牧安说:“那群人应该是李玄度安排的士兵假扮的。”

“是,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马贼。”

“之后呢?”祁牧安焦急地问。

这一次,阿木尔停顿了许久才继续开口,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说:“出京城前,段筠说你被困在了皇宫。”

祁牧安唇缝绷紧,片刻后说:“李玄度请我进宫,我没料到勃律那夜会夜闯皇宫。他听到了一些话,让我们当时有一些……误会。后来他一个人往宫外逃,但李玄度却告诉我他抓到了勃律,以此为要挟把我困在了宫中。”

阿木尔叹息:“怎么看勃律那股子劲儿都不会让他抓到。”

“可我不能冒这一半概率的风险让勃律真的置身险地。”祁牧安说,“哪怕只有一分是真的,我也会这么做。”

阿木尔无奈,告诉他:“段筠说,勃律是遇到了哈尔巴拉,被哈尔巴拉带走了。”

祁牧安一顿,立刻偏首看向阿木尔:“此事是真的?”

阿木尔不点头也不摇头:“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但之后段筠和东越皇那边都没有再探到勃律的任何消息,再有消息就是小叶铁铊部送出来的信件。”

“谁也不知道勃律那一个月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到的草原,这些就连特勤和额尔敦塔娜都不知道,勃律对谁都没开过口。小叶铁铊部传过来的消息我们谁也没有亲眼所见,对勃律当时的情况全都是纸上了解的。”

祁牧安木着视线偏移了一寸,越过阿木尔落在了他斜前面的地上,恍惚道:“有人也是这样告诉我……说他被哈尔巴拉带走了,之后再有消息便是说哈尔巴拉生死不明,勃律下落不明也有可能……”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对那个字眼他说不出口。

他深呼吸一口,续道:“但是我那时候并没有相信。”

阿木尔舔了下唇:“这一件事,倒是勃律亲口说出来的。”

“什么?”祁牧安飞快侧头看着他。

阿木尔停下脚步,面色沉重地看着前方的土地,默了一阵压声说:“他说他杀了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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