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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勃律挽住马绳,用下巴点着地上鬼哭狼嚎的男人吩咐下去:“给他一匹马,拴在我们后面,拴牢点,别让他跑了。”

士兵赶忙得令,急忙去牵马。

等他们不顾男人的喊骂求饶,连人带马地拴在后面,勃律扬鞭一声喝下,他们便向着大漠的方位扬蹄前行。

第二百五十二章

想要进大漠,他们就要横穿草原,这一路不仅要绕过穆格勒的领地,还要绕过一些其他小部族的边界,走过一片俗说能吞人的荒芜沙地,才能堪堪进入大漠地界。

自打他们出了小叶铁铊部,已经在草原上走了有两个时辰。临近正午,他们的脚程稍慢下来,阿木尔坐在后面一匹马的马背上,手伸进挂着的包裹里掏了掏,掏出几张饼,甩给周围几人。

祁牧安接过的时候正好回头望见了那个被捆在马上吹胡子瞪眼的男人,他看一眼过后,回头问勃律:“他就是那个向导?”

“对,当年就是找到他我们才得以进的大漠。”勃律顺着也看一眼,“他住在两地交接地带,经常出入大漠,对那里很熟悉。”

男人挣了挣手,想方设法要解开这捆着自己的绳子,正努力挣扎的时候,就听见前面马上的男人这样说他,顿时急了起来:“我可没有!大漠现在乱的很呐,我已经很久没有进去了!”

勃律咬口饼冷冷瞟他一眼,没理睬。

男人吹着胡子继续嚷嚷:“我答应带你们进一次大漠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好两不相欠,不再打扰我的,你们怎么出尔反尔呢!”

这一串叽里呱啦的草原话元毅听不懂,但他能听出来这绑着被强迫来的人在骂勃律。他皱着脸摸了摸骑马有些被磨红的腿,没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吭声。

勃律皱皱眉,明显不悦:“你犯贪念拿了我们好处,岂有白拿的道理。”

男人听他这样说,先是缩缩脖子,一副心虚却又不愿承认的模样,嘀嘀咕咕:“是,上次我是拿了你们一些好东西……”

“难不成是嫌这次给你的酬劳太少了?” 勃律冷笑,“要是嫌少,等回来再补你就是了。”

“不少不少!”男人偏了些目光说,“那个来找我的人是给了我几瓶尘封好酒,闻着味道像百年前西域产的。”

勃律随着他的话冷哼了声。

男人说完,急忙大声替自己辩解:“但我可没要啊!那一看就像地下的东西,我哪敢要啊!”他垂头丧气,“他一看我不收,就干脆直接把我绑来了!”

男人颓下身子,坐在马背上一连哼了好几声,之后又伸长脖子冲前面勃律的背影继续喊:“我没把你还活着的消息传遍草原,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这么绑着我!你简直——”

他这后半截还没骂出来,勃律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根,喝声吩咐阿木尔:“把他嘴给我重新堵上。”

“得嘞。”阿木尔笑着扯过马绳离近男人,伸长手臂将一张饼狠狠塞进他嘴里,堵得他半个字音都再也吐不出来,只能“呜呜呜”地干瞪眼。

耳根子清净了,勃律三两口把手里剩下的饼吃完。

身旁的马背上,祁牧安拍拍手,挽好马绳,回头看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人。阿木尔堵上了那个男人的嘴后,笑着脸凑到元毅的马侧,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饼子,惹得元毅惊恐万分,嘴里的半张还没吃完,就又被强行塞进怀里了一张。

祁牧安回过头,注视着勃律,问到正事上:“大漠如今有两个王,你准备和谁合作?”

勃律搓着食指和拇指,声音停了一会儿,才答:“先去漠北。”他瞥眼挂在马背旁边的行囊,里面就装着放有漠北匕首的盒子。

他说:“这东西到底是漠北的玩意儿,听必勒格说,漠北因为丢了匕首,这些年一直遭漠南打压,谁都没有漠北王更希望找到这把匕首。我优先选择漠北,也是因为它原本的主人就属于漠北,理应物归原主。”

“我们送还匕首,他欠我们一个人情,这盟约自然也就好谈下来。”

祁牧安点头,通常内心欲望摆在弱者面前最为诱惑,漠北确实是一个能轻松谈下盟约的选择。但转念他道:“不过按照情报里所说的,相比之下漠南的兵力似乎更盛,与漠南联手,或许要更有优势。”

他看向勃律:“大漠想要一统,至少还需要个几年,在这之前,漠北能拿出那么多兵力吗?”

勃律沉默一瞬:“先看他有没有那个野心,他要是没那个野心,这匕首就送不到他手上,届时我们再转道漠南也不迟。”

他们话音将落,后方被捆着的男人大口咬下嘴里的白饼,嚼了两口冲着前面二人大叫:“天神嘞!你要去找漠北王?”

勃律深吸一口气,黑着脸朝阿木尔看去。

阿木尔讪笑两声,立刻重新塞过去一张饼,这次塞得比方才还要严实,将男人的嘴彻彻底底地堵上了。

待后面完全清净下来,祁牧安方问:“你打听过大漠的两个王吗?”

“之前去漠北求药时知晓过一二,但多为流传的。”勃律轻声说,“漠北王似乎在漠北很受爱戴,但架不住和漠南兵力悬殊。大漠很看重权势象征,有了这把匕首,大漠的局势应该会往漠北倒戈六成。”

勃律说完这席话,突然停住话音,随后坐在马背上不太自在的随着马步晃晃身子,手在绳疆上敲了敲,才开口:“不过他若是个不争气的,权当我没说。”

他又沉思须臾:“我打听过漠南王,据说漠南王不好相处,心眼小肚量也小,跟这种人合作,要精打细算,不会太畅快。”

他转向祁牧安,问:“要是你,你会选择和这样的人合作吗?”

“有更简单就能拿下盟约的方式,当然是选择简单的路。”祁牧安与他对视,“按你所说,漠南王虽然也觊觎匕首的王权,但他如今在大漠就已经压过漠北一头,待他再过了几年说不定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吞并漠北,所以这匕首于他而言可有可无,谈盟约他若觉得讨不到什么好处,与我们而言自然也就吃力。”

他偏过目光直视前方:“可漠北就不一样了,这是他们的救命符。”

勃律摩挲着手里的马绳:“我好歹和漠北王宫里的药师相识一场,有她相助,见漠北王比见漠南王或许要容易不少。”

祁牧安自打偏回目光后就一直直视着前方,不知在专注着看着什么。勃律好奇地也望着前面,却只能看见满眼的绿色草原。

这时候,旁边的男人忽然出声:“勃律,从大漠回来后,你有何打算?”

勃律身形一顿,小心翼翼观察了下祁牧安的神色,生怕他看出自己藏起来的想法。

“我有一个打算。”

勃律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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