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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要是知?道萧懿的吐槽该伸冤的。卫王府去岁都没凑端午竞渡的热闹,家里只?有两个主子,其中郎君不喜人多,其二?老夫人身?体不健不能长坐。前几日郎君指令在曲江边选个好位置搭棚时,他还很惊讶,又?听补充说最好挨着卢国公府或长公主府。哦,啥都明白了,原来郎君把端午当七夕,想和萧家小娘子相会啊。

所以,勿怪他见着萧懿很激动,这可是设棚的全部意义啊。

很快,李祐掀起帷幕的侧角,出现在萧懿的视线里。

“祐表兄,我?给你们?送角黍,老夫人来了吗?”

李祐接过萧懿手中的盘子,轻轻摇头,“祖母怕奔波便没来。”

“如此?,还得劳烦表兄代我?问候长辈。”

萧懿躬身?进?帐,又?被引到胡榻上歇息。她刚才看见卫王府的包厢还挺吃惊的,因为萧瑜说他们?去年就没来。而且李祐的工作有点类似警察,群众放假反而是最忙的时候。

“我?还以为祐表兄不会来观赛呢。”

“正巧得闲。”李祐清淡解释。

帐外江二?放下帷幕的手一滞。是吗?他不信。郎君拼命才挤出一个时辰的空暇,见完小娘子恐怕就要起身?四处巡察哩。

“阿宜,”李祐轻唤,又?从矮几上拿起一件物事展开在萧懿眼前,“祖母托我?带给你,她亲编的。”

细长的手,指节分明,掌中有几颗茧。萧懿的承认她一开始目光全都在美?手上,恍神几秒后才注意到掌间的东西。赫然是一串长命缕,只?是质地古朴,正中串有一颗佛珠,她反复摩挲着木珠,鼻尖能闻到松香。

“佛珠在大安国寺开过光的。”李祐见萧懿喜欢,也扬起嘴角。

开过光的东西一般要佩戴在左边,萧懿嫌单手拉扯系绳结有些费力,干脆伸手当甩手掌柜,“谢谢,我?很喜欢。祐表兄能帮我?戴上吗?”

萧懿正大光明地打?量李祐的神色,果然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愣怔。嘿嘿,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反正都是未婚夫妻,调戏两下不打?紧。

李祐将绳结扯松,环扣在皓腕之上,尽管再小心也避免不了指尖剐蹭到柔嫩细腻的皮肤。他愈加紧张,微颤着尝试两次才成功打?上活结。

“松紧合适吗?”他抬眸笔直射向萧懿。

萧懿活动手腕,忽略皮肤相触的电流感,“不松不紧,正好。”

“噔噔噔,看这是什么??”她迅速从袖口掏出菱格五色缕晃悠,“我?也准备了给你的。”

“需要我?帮你系上吗?”

“要。”

李祐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的一个字,打?开了萧懿的笑容开关,刹那间春光明媚。

————

江二?跟着李祐延曲江边巡逻,发现他的异样?后关怀道:“郎君哪里不舒服吗?”

郎君怎么?总摸额头,难道是患了热病?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咳咳咳。”

“啊,怎么?又?像是风咳的症状?”江二?大惊失色。

“噢,郎君手腕上多了串五色缕,”江二?在李祐眼神提示下终于发现不同,“真衬郎君,是萧家小娘子送的吗?”

李祐惜字如金,“然。”

江二?“......”郎君变了,再也不是从前喜怒不言于色的郎君了。

嗐,当人侍从真难,他往后能去梨园唱戏当个名角儿哩。

第82章 拓展

一排排整齐的龄船犹如拉满弓的箭, 在鼓声敲出的那瞬冲出起点。半裸的船夫摆动着遒劲的臂膀,船桨齐飞激荡层层波浪。龙舟你争我赶、互相竞逐,搅动江水翻飞如龙。

船头激昂的鼓声、船手整齐的号子声、水与浆的碰撞声以及终点牌坊处的丝竹声, 声声震耳。围观者将岸边挤得水泄不通, 目光跟着龙舟滑行而漂移,口里呐喊不绝。终于,山鸣海啸一般的掌声席卷而来,有?船只率先跨过牌坊夺得了红旗。

萧懿和萧瑜一直关注着赛果,她们两还?较真打赌上了,遗憾的是皆压错宝。

“哎呀, 分毫之差!”萧瑜可惜得跺脚, 她支持的船队仅夺得第?二。

“不重?要,反正也不是第?一名。”

“怎么不重?要, 比阿姊选的成绩好很多哩。”

“然优胜者始终只有?一队, 因?此?我们两平手。”萧懿的话很惹人嫌。

“哼, 下一场我一定——”萧瑜突然顿住, 用手肘推了推萧懿。

萧懿被怼个正着, 侧头想追问时又被她强烈的视线所引导。哦,怎么有?人躲在帐篷外啜泣呢?

此?时正是竞舟热闹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心江面上的龙舟。在大?背景下的喝彩声、嬉笑声里, 默默挥泪的娘子显得愈加悲怆清冷。

“哭得好伤心啊, 我们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萧瑜低声问,既然偷哭肯定不想他人瞧见。

“嗯。”萧懿下意识地回应, 实际在琢磨娘子有?些熟悉。等等,细挑眉, 她瞬间点头恍然,“终于记起了, 是她啊。”

“?”萧瑜懵逼,“谁呀,哪个她?”

“说了你也不知道。”萧懿敷衍两句并没有?打算细说,主要人家的身份也并没有?直面得到印证。她准备挽着萧瑜回彩棚,留给伤心人一片清静。

“娘子,里头王爷和?司马正唤您呢。”另有?一身强马壮的女婢从隔壁帷帐寻来,像一堵墙一样立在流泪的美?人跟前,语气虽恭敬但也很强硬。

“滚开。”声音凝成冰渣。

还?没走远的萧懿被吓得一个激灵,回头打量远处僵持对峙的“主仆”二人,粗使?女婢竟也是见过一次的。堪堪两次遇见,段美?人都?不算高兴,第?一次是她不得不去?赴罗凤池的宴,第?二次又是被催促着陪勋贵。隔壁帐篷主人是肃王,至少也有?五十岁,段美?人碰上肯定糟心。

萧懿叹气,终归是同情心理占了上风,至少让人哭完再去?工作。

“段娘子,方才你说的香囊纹样,我两还?是不明白,能否耽搁点时间再指点一二呢?”

萧懿微笑面对粗使?婢子的疑惑,“你去?问问肃王,就说卢国公府的小娘子们想借用段娘子一盏茶的时间,问清香囊纹样便好。”

“喏。”婢子一听国公府便不敢怀疑。

萧瑜见婢女走远,偷偷拽萧懿的衣角问道,“阿姊的女工向来差,怎么还?问起香囊纹样来了?”

萧懿“......”怎么还?中伤人呢?她颇为无语地瞥一眼?萧瑜。

小娘子间天?真的对话让段东如一时来不及伤心。她迅速用手帕擦干眼?角略福身,用喑哑又萧瑟的音色道谢,“多谢小娘子解围。”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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