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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车去。”

“算了。”鹿鸣沉默了两秒,大抵是觉得这事儿都怪他多嘴, 才引发出这样?的结果, 于?是责任心爆棚地说, “我开?你的车送你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 盛鸢的车停在四季酒店门口。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撞上?一群星尔航空的机组人员前来住宿。

大家穿着整齐划一的蓝白色制服, 男男女女交错在一起, 叽叽喳喳在讲这趟航班的旅程见闻。

其中一位空姐盛鸢看着眼熟。

她微微眯起眼,没两分钟, 就瞧见对方朝她走来。

尤菁菁面上?妆容精致, 一身制服干净利落,朝盛鸢笑了笑:“又见面了, 盛小姐。”

鹿鸣依旧在意他的“偶像包袱”,见人走来, 就立马拉下帽檐戴好口罩,恨不能钻进地洞里的模样?。

尤菁菁看了眼鹿鸣,问盛鸢:“这位是?”

“她弟弟!”在盛鸢开?口讲话之?前,鹿鸣先一步开?口。

尤菁菁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又问盛鸢:“你过来找Captain Sheng吗?”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盛鸢点点头。

尤菁菁说:“我刚才在工作群里看到?,Captain Sheng现在正在外面过生日,等一等我和大家也要一起去给他过生日,你要一起过来吗?”

她笑盈盈地看着盛鸢,说是邀请她一起参加,但话里话外却似乎并不想让她一起参加的意思。

盛鸢犹豫了两秒。

鹿鸣一听那么多人就头大:“那算了,姐。”

他拉住盛鸢:“我们下次再来。”

-

Sonder Bar 二楼。

盛洵和周明?甫依然在进行一些?深夜的男人间的“心灵对话”。

主要是周明?甫在问,盛洵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楼下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酒吧的服务生打着哈欠,估计在计算着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

盛洵手抄着兜懒散站着,身上?烟味儿混着酒味儿。

周明?甫不由?得开?玩笑:“你现在像不像一个失足青年?”

盛洵无?言地斜他一眼,随手拨弄着旁边的玻璃屏风。

周明?甫说:“被骗感情的小可怜,还要担心渣你的人有没有负罪感,不是失足青年是什么?”

他这一晚上?,自从?盛洵说完那段话后,他就一直在这儿阴阳怪气。

估计是看得出盛洵今晚没心情跟他计较,就肆无?忌惮地讲一些?让人讨厌的话。

仿佛深怕自己能看见明?早的太阳。

盛洵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漫不经心把玩着,闻言不由?得睨了他一眼:“你狂犬病?”

他骂人都不吐脏字儿。

周明?甫勾着头笑了声,盛洵紧接着又道:“谁说她骗我感情?”

这话从?他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上?说出,就显得特别诡异。

周明?甫勾着的唇角不由?得一僵,很快佩服似地骂道:“我懂,我懂,是你送上?去给人家糟蹋。”

“……”

盛洵懒得搭理他了,低头看了眼机组群里大家催他快点回去的消息,回了句:【稍等。】

就抬脚往外走。

-

盛洵回到?酒店的时候,刚过十二点。

原本?周明?甫要跟着他过来,被他毫不留情拒绝了。

他在回来之?前,已经让前台打开?他房门让大家进去。

顶楼的套房,不仅各种?居住设施一应俱全,还有单独的泳池与可容纳五到?六人的小水吧。

这会?儿这群人横七竖八地在房间里坐着。

因?为每天?都有服务生进来打扫,所以房间里很干净,门口的衣架上?挂着盛洵的外套,桌上?散落着半杯他没喝完的水。

盛鸢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手机里是法蒂玛发来的信息:【我听说你去盛洵那儿了?】

刚刚,在鹿鸣拒绝了尤菁菁的邀约后,他拽着盛鸢的手臂,准备将她拉回到?车里。

回头看,女孩子却纹丝不动。

盛鸢晚上?喝了不少酒,醉过,也闹过。

洗完澡后身上?烘着股清清淡淡的椰子香,混杂一点消散不干净的酒气。

说实话,她的大脑现在并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神经末梢都变得比平日里更加敏感,体内多巴胺分泌,变得更加冲动,更加情绪化。

但是,即便?如此。

盛鸢轻抬起眼皮,白皙柔净的面庞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冷。

她直接忽略了鹿鸣方才那句话,嗓音柔软却坚定地接受了尤菁菁并不怎么走心的邀请。

“好啊。”她说。

话音落,在场的两个人都怔住了。

尤菁菁是尴尬又懊悔的愣住。

鹿鸣则是:“你是不是在发癫?”

盛鸢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你先回去,我给盛洵过完生日就回去。”

她这次是称呼他为“盛洵”,不是“盛先生”,也不是“Captain Sheng”。

尤菁菁几乎一瞬间就发现了这微妙的差异,脸上?表情变得更难看。

鹿鸣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你确定?”

盛鸢叹了声气,知道鹿鸣大抵是怕她非要跟盛洵那位“白月光”一争高下,而受伤害,因?此才想劝她回去。

盛鸢三言两语和他解释不清楚。

只好温声道:“你放心,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以前法蒂玛就说过,盛鸢是那种?看起来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好像非常无?欲无?求的人,但其实她骨子里倔着呢。

她不在意一件事的时候可以做到?不在意得彻底。

而一旦她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鹿鸣现在彻底明?白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着她,低叹了口气,像是有些?烦躁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说这话时,他避开?了尤菁菁,将盛鸢拉远了点,余光还一直若有似无?瞟向尤菁菁的方向,避免她偷听。

他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凭男人的直觉,感觉尤菁菁应该也喜欢盛洵。

情敌相见。

他自然要站在盛鸢这边。

小男孩的心思很好猜。

盛鸢不由?得弯起眼睛笑了笑。

听到?他的提问,她低着头,静默了好久好久,才小声道:“对,我很喜欢他。”

这话说完,连她自己都是一怔。

重逢以来——或者说,自从?和盛洵分开?以后,她一直避开?去细想自己对盛洵究竟是什么感情。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是那种?特别懂得如何趋利避害的人。

得不到?的东西,她就会?让自己不要去肖想,只要不想,就不会?有执念,从?而不会?有痛苦。

同样?,不会?再有交集的人也一样?。

她固执地觉得,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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