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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了谈恋爱的口头协议,心也不?能就此安稳。

从温泉回来时言谕已经?筋疲力尽,安抚言谕睡着后,伊黎塞纳抱着这颗百转千回的心,在母巢外徘徊不?定。

血液里一片沉静和燥热交织,让他整夜不?能眠,索性坐在巢顶的石头平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与心里的虫母交相辉映。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类的侦察机已经?绕着营地飞行三圈了,每一次都将激光红点对准了伊黎塞纳,却没有攻击他,而是记录下?了他的外貌特征。

人?类很清楚高等级的雄虫对战场的影响力有多?大,更何况在人?类的视角里,伊黎塞纳是一只精神力待估量的陌生虫族,必须要防范。

伊黎塞纳无动于衷地看?着侦察机,雪白?睫毛遮住的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他知道人?类在扫山,记录母巢星的地形地貌数据,这种举动带来的只会?是人?类精心策划的战争。

但是无所谓,至少他站在这里,能造成这巢穴里空无一虫的假象。

他不?介意成为活靶子。

伊黎塞纳在冬夜里枯坐着,吞着冷风喝着沙子。

不?是不?累,也不?是不?困,雄虫也不?是铁打的,哪怕S级也有疲倦的感受。但一想到言谕在巢里睡得安稳,想到他柔软的头发?,被水汽氤氲过的红红眼角,发?.情憋了许久被满足后的平静,这夜就也不?那么?凉了。

想到祂那一刻,所有防备和警惕就变得突兀,伊黎塞纳忍不?住把心情变得柔软起来。

他在怀疑自己。

患得患失,这不?像是从来都胜券在握的他,细细数来,却每次都是因为言谕。

伊黎塞纳怕言谕会?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他苦苦维持着沉着的假象。

在人?类里讨生活时,他失去了一切设备,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完全失联。

从受人?欺压,到重返虫族,一共两千九百二十个孤寂的夜里,伊黎塞纳望着的就是这轮全宇宙唯一的月亮。

那个时候,他希望祂也在看?着。

遥隔星河,盼着与祂也有一刻的对望。

那时候心里想的是,虽然他双脚都陷在泥里了,但他得铲除异种,阻止人?类,一步一步的,把言谕捧到干净的王座上去。

月亮将伊黎塞纳的雪白?长?发?染凉,言谕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如果从他们做完那时候算起,也有五个小时了。

被伊黎塞纳用那种眼神盯着时,言谕也好像能感受到他的情意绵绵。

他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被阿加沙气毁了?

还是……次数太多?,累傻了?

言谕想,确实很累。

都怪这闷葫芦话太少,什么?心事都不?说,全靠猜。

言谕是遭不?住这湿漉漉的眼睛了,认输了,伸出手,食指卷起他的头发?,决定实话实说。

轻声道:“他问我和谁做了的时候,我在想你的名字,伊黎塞纳。”

伊黎塞纳始料未及,纤长?睫毛细密地颤抖起来,瞳孔震颤。

言谕朝他淡淡笑了笑,颇为无奈,“不?然呢?除了你还能是谁?你以为我想的是,哦,和他做了好丢脸,千万不?能告诉阿加沙吗?”

柔光顺着言谕的颈线溜进领口里,衬得那些印子有些狰狞。

伊黎塞纳知道,这层薄薄的睡衣下?面掩藏着怎样疯狂的秘密,是一张怎样斑驳的色彩画卷,至少三天都消不?干净,而病弱而纤细的虫母冕下?没责怪他的无礼,还有意无意地安慰他。

伊黎塞纳本来深陷在学?名为爱的折磨里,又被阿加沙激荡出了浑身的戾气,精神力暴涨,母巢的石壁上已经?有碎石滑落了。

但这一刻,却连眉眼都温柔起来。

伊黎塞纳俯身,掀开言谕被子的一角,把言谕拖抱起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说:“以后不?要对他说好听的话,对别?的雄虫也不?许说,你都答应我谈恋爱了,就不?能反悔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带着些鼻音,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导致的。

言谕有些意外他的脆弱,印象里,伊黎塞纳坚不?可摧,从来不?会?示弱。

言谕拍拍他的胳膊,不?动声色地说:“好,我答应你。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吗?”

伊黎塞纳蹭了蹭他的鬓角,乖巧地说:“嗯,我睡觉。”

言谕暗暗松了口气。

祂必须要拦住伊黎塞纳。

祂感知到了伊黎塞纳蠢蠢欲动的精神力,它在剧烈飙升,似乎想要抓住一个机会?,束缚住虫母的双手,绑起来,把祂留在母巢里。

然后转身离开母巢,将外面变成雄虫之间不?死?不?休的战场。

言谕不?能眼睁睁看?着内部战争的发?生,哪怕是为了母巢星的安宁、野生动物的栖息、甚至是无辜睡觉的军雄们的生命。

可能真是夜太深了,到了夜里所有情绪都会?失去控制地涌上来,所以夜晚是激.情的,也是情感的爆发?期。

买卖、吃喝、吵架、做\\爱、学?习、工作……所有私密的事情都发?生在夜晚。

伊黎塞纳的怀抱又宽又温柔,靠着很舒服。

言谕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在耳边轻轻落下?来,言谕垂着睫毛,望着石壁上灯光投下?的俩影子,任由他肆意放纵地亲吻。

助听器又被摘下?。

……这毛病可不?好,仗着祂听不?见,随意乱说?

后面的事又有点混乱,言谕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被他抓着手腕按住,又做了几次。

他大概是肖想了虫母多?年,一朝食髓.知味,进步飞快,深知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最大限度的满足虫母。

在这方便简直是天赋异禀。

言谕背后的两个蛋白?囊都被他吃空了,还有后颈腺.体下?三厘米的蜜囊。

真就像伊黎塞纳曾经?说过的那样,咬穿腺.体会?流血,言谕能感觉到,渗出来的血被他全部吮走。

那种犹如蜂蜜的甜浆被伊黎塞纳渴饮一空,这类似于麻痹液的东西对蜜蜂来说,说是永动机的燃料也不?为过。

言谕的手指无力地耷拉下?去,微微蜷在一起,慵懒地闭着眼睛,毛孔湿热,乏力地阖着眼皮。

言谕被伊黎塞纳从背后抱着,背后的大闪蝶翅膀扑棱扑棱的,真正体验了一把想飞但是飞不?起来的滋味。

感觉是半夜,言谕睡着又没睡着,被他扶起来,补了一口糖水,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蒙中?看?见伊黎塞纳垂眸看?着祂。

“伊黎……”

祂的脚踝被攥住,紧接着逐渐升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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