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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子。
他想杀虫了。
阿加沙虽然没有实战过,但他看过。权力到达一定位置时候,规则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军部都是雄虫,有些虫玩的非常凶,甚至有虫邀请他一起玩雄虫,阿加沙通通没兴趣。
他见过那些被铐在笼子里的雄虫,身娇似柳絮,一身乱七八糟,看了就倒胃口。
那种为了性而生的消遣实在无聊。
他记得?那些虫身上?的印子,如?今又在言谕身上?看见了,顿时脑海里联想到了无数的画面。
他咬紧牙关,脸色一变,本性里的暴虐冒出冰山一角。
虫母身上?的印子恐怕不止这些。
阿加沙的鼻息闻到了一些淡淡的雄虫味道?。
在虫母冕下的腹部以下,不是很浓郁,但费洛蒙的味道?似乎是从生殖腔里散发?出来的。
白天?的时候闻不到,晚上?就异常明显。
虫母冕下无意识的并?拢着腿,向阿加沙的方向翻过身,因为太劳累,他的手指都无力的垂着,呼吸安静而绵长。
“你和虫做了。”阿加沙说,这是一个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阿加沙伸出手,略带枪茧的粗糙指尖轻轻点着言谕的额头,顺着鼻梁,一路划到嘴唇上?。
嘴角有一点破皮,像是被别的虫咬的。
“这里也被虫亲过了。”
阿加沙怔了怔,突然轻笑,“那只雄虫是谁?该不会?就是伊黎塞纳吧?还是说别的什么雄虫?毕竟喜欢你的雄虫那么多。”
言谕一动不动,阿加沙突然有点不满,捏了下他的唇珠。
平素清冷柔和的虫母冕下睡着了也是一样安静,显得?阿加沙的自言自语像是在唱独角戏。
阿加沙低声说:“言谕,醒醒。”
言谕睡梦之中?听见了阿加沙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对上?那双翡翠一样绿的眸子,轻声说:“……阿加沙?”
阿加沙拨了拨他的睫毛,漫不经心地说:“你刚才干什么了?”
言谕下意识回答:“……睡觉啊。”
“好啊,小骗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阿加沙捏了捏他的鼻尖,“刚才有雄虫来过,你别骗我。”
言谕茫然的望着他,听见他说:“想让我帮你保守秘密的话?,至少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言谕缓缓眨着眼?睛,这会?儿才有点清醒过来,意识到阿加沙在说什么。
“阿加沙,出去。”
伊黎塞纳在不远处站定,沉声说,“别打扰祂睡觉。”
阿加沙鼻尖微动,极力想要确认言谕生殖腔里的雄虫费洛蒙,是不是来自于伊黎塞纳。
但是雄虫和虫母的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除了低等级虫族的灵敏鼻子,高等级虫根本闻不出来。
阿加沙握着言谕的手腕,祂的手腕搁在枕头旁,衣服下滑出的半截手臂泛着玉白,腕骨那里隐隐有道?印子。
阿加沙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不看向那,不甘道?:“所以,你还是选择了他?”
言谕轻声说:“你先放开我,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闹,你还有一点指挥官的样子吗?”
阿加沙听见他平静的声线,闭了闭眼?,攥着他手腕的手有些松力,再睁眼?时,他眼?眶微红,出口的话?微微颤抖着。
“你就说,和你做了的雄虫是谁,你说了,我就不闹了。”
言谕无法回答他,祂只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伊黎塞纳。
的确,祂给?了阿加沙很多纵容,因为喜欢他的坦诚,野性,直率,一些普通虫族没有的品质,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唯独桀骜不驯这一点,言谕很头疼。
阿加沙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想说?”
言谕想,我只是不能说。
祂神色如?常道?:“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说完,言谕就抽回手。
言谕的余光看见了手腕处的红色,免不得?有些尴尬,但是很快他就把尴尬的情绪掩饰下去,如?常说:“最近的晚上?不要到处乱走,帐篷里有温度屏蔽器,但是一出了帐篷,人类的卫星就可以检测到你们的体温数据,想要半夜突袭是很简单的。”
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加沙听见这句话?后?,微红的眼?眶清明了,颤抖的睫毛又舒展开,紧抿的嘴角微微翘起。
阿加沙笑起来,笑容说不出的明艳,说:“我知道?,你想保护我的嘛,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我就是来看你睡的好不好。夜里风凉,你多盖几层被子,物资不够我让他们给?你送来。”
说完,阿加沙给?言谕的被子往上?掖了掖,站起身出了母巢,路过伊黎塞纳的时候,他淡淡地轻笑一声,用极低的声音说。
“一只连名字都无法说出口的雄虫,拿什么比,又凭什么站在祂身边?”
阿加沙嘴角噙着笑,“你说对吗,伊黎塞纳?”
他不需要等到伊黎塞纳的回答,转身离去。
母巢外,军靴踏地的声音逐渐远去,言谕静静坐了会?儿。
太累了,庆幸刚才那三次…的作用很大。
至少,祂终于度过了漫长的第一个发?.情期。
确认阿加沙今夜不会?再来闹了,言谕这才松了一口气,翻过身,想要接着睡觉。
伊黎塞纳却降落在祂身边,他一来,冷香也随之包在言谕身上?。
伊黎塞纳坐下来,手伸进他的被子,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腕,一双蓝眸紧锁在言谕身上?,晦暗阴翳。
第106章
伊黎塞纳握着刚才阿加沙碰过的那只手腕, 用五指包裹起来,搁在掌心里揉,用了点力气,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指纹覆盖住阿加沙的气味。
言谕静静地望着他, 确定在那双淬了冰的蓝眼睛里看见了杀意, 雄虫想要吞噬对手的时候, 就会露出兽类般的冷漠神情。
言谕轻轻咳了两声,缓了口气, 才说了今天下午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你在外面待了半宿?”
伊黎塞纳垂着眼睛, 嗯了一声, 眼眸深处是苦苦挣扎的痕迹,终于似忍不?住,低声说:“刚才, 阿加沙问你那个问题, 你没回答, 当?时你在想什么?呢?”
……其实不?该猜的。
虫母冕下?的心意, 不?能妄自揣度。
祂是爱人?, 也是虫族的王,绝对的上位者。
但是伊黎塞纳压抑不?住这个念头, 他知道祂看?似温柔,实则对爱很有底线, 很自我,很独立,这样的言谕让伊黎塞纳感觉不?到安全感, 想要自私地占领祂全部的喜怒哀乐, 却知道祂还并不?属于他。
是的,不?属于他。
哪怕有了最亲密的身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