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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惜字如金对内没什么脸皮的萧少爷一反常态,说没有幺蛾子晏疏是不信的。

晏疏作势就要抢,萧亓反应更快,在见晏疏有所趋势时便迅速起身,连连后退躲开晏疏的手。

“都说了只是普通黄纸。”

晏疏笑着去抓:“普通黄纸你躲什么,你想要什么符咒我画给你,化境仙尊的亲笔,旁人求都未必求得来。”

“再怎么难求,当初不也因为几个银两就被你丢在了店里?如今倒是觉得难得了。”萧亓一边嘲讽一边躲避,后背哐当一下撞到了门框才停下来,晏疏手指轻轻一勾,勾出了萧亓怀中露了一个角的符纸。

当初统共没画多少,看着黄纸上褶皱被压平后的痕迹,晏疏很确定这就是自己的手笔。

捏着符纸的边缘晃了两下:“这有什么可藏的,难不成你拿着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左右打量没见着更改的地方,虽然只是简单的符文,但其上附着着执笔者的气息,若是强行改必定留下焦痕,效用也会有所影响,而这张符咒上面字迹完好如初,显然未曾动过。

既没动过,这符咒就还是原本的效用,拙劣又低级,晏疏想不明白萧亓带着他做什么。

萧亓还想去抢,晏疏后退着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他现在早不如当初那般在面对萧亓的越矩之后的尴尬和无措。

符纸平展开放在桌子,晏疏看着符咒问:“都买了?店家要了你多少银两?”

萧亓站在门口阴影里没有回声。

晏疏最后挥了挥手:“回去洗个澡睡吧,以后若是想要什么符尽管跟我说,这种对于你来说用处不大。”

门一开一关没了声响,萧亓走了,出奇的听话。

屋里冷了下来,最后只余一点冬日的气息,晏疏看着眼前的符纸出身,究竟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想明白了?”

声音倏地响起,晏疏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早就知道对面多了个人,尽管他自始至终都没挪动过。

“想什么?”晏疏问着,将纸符揣进怀里,全然忘了他刚刚还与萧亓说过这玩意无用。

柏明钰瞥了一眼晏疏的动作,回神时轻笑一声:“本以为我们短时期内不会见面,倒是这么快又见了。”

晏疏:“这么快就定了?”

“嗯。”柏明钰点头,“方才得到的消息。”

柏明钰未尽的话里是什么晏疏明白,两人说话总是留有余地,而如今这些余地就成了事情串联之处。

晏疏:“看来还是归远山啊。”

柏明钰沉默片刻,道:“我们之前也没料到,归远山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颇多暗处,阵法不大,所需地界不多,似乎对我们早有提防,故而做的很隐蔽,也是费了些功夫才发现,其背阴处有几个破小的阵法,其中就豢养着秽玡,数量不多,不难处理,只是还没敢轻举妄动。哦对了,你说在抚远镇碰见的,想必便是那里流出来的。”

“那个江湖郎中呢?”晏疏问。

柏明钰摇了摇头:“尚不清楚。”

晏疏叹了口气。

柏明钰接着说:“秽玡降世如今看来并非天意,而每次所牵连都与重生有关,这个幕后之人想必也是为生死所困。听闻先前鹤温谷的一个弟子被莫名传送到了归远。”

归远,那座被称为福地的山峰。

第115章

今日的夜似乎额外漫长,大雨转小雨后连绵地下着,似乎一切都在延续着昨日。

整个夜晚小镇都很安静,两位化境仙尊料到什么时候无人知晓,毕翊仙尊的离开就如同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天还没彻底亮透,街上就有了人影,月白色的衣袍扫在地上沾了和了雨水的泥巴。他脚步不快,银色的发丝左右轻摆,悠闲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漫步前行。

没多久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墨色踏碎了石板路上的平静,最后停在油纸伞下,呼吸急促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月白色身影稍顿,很快又恢复原本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出了城。

石板路再次恢复平静,街头巷尾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两个人。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几道人影闪过,动作很快,眨眼便消失原地,只是落脚之处均闪过淡淡的光,隐匿在在水洼的波光粼粼中,难以察觉。

之后过了不知多久,等人再次聚到一起时,却听其中一人道:“人不见了。”

*

离了那个不消停的昌水郡,众仙门各自分散,白千满跟着苍芪的人一步三回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苍芪的人明里暗里地把他往中间挤,而路过的仙门又总把视线往这边放。

众仙门谁都没再多言,好像此行与从前无甚区别,只是走了没多几日,众掌门齐齐消失,再出现却又回到了昌水郡。

解庄坐在最偏的位置,手撑着脑袋,阴影之下脸上全是苦大仇深,不远处几个人还在讨论着,内容千篇一律,只针对一个人。

“虽说这话有对仙尊不敬之嫌,可你我都清楚当年天裂是怎么回事,仙尊以身殉道确是吾辈楷模,可如今乍然现身你们就没觉得蹊跷?这事儿关起门来算是苍芪的家务事,我们不方便多干预,而如今时态如此,还望解掌门多担待。”

说话的是清安观观主穆芜。

话引到解庄这里,他也没办法再继续装死,手指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太阳穴,再抬眼时脸上已不见愁苦,讳莫如深地看着众人:“大道不可违,苍芪自是不会违背天道,于秽玡之事更是义不容辞。但其余的,究竟如何还有待商榷,各中如何我不好发表言论,列位自行商讨便是。”

“解掌门这话可就太外道了,怎么说这事儿苍芪也算是事主,如何也做不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苍芪若是不拿出个态度,我们也没办法继续向下走。”

穆芜什么心里,解庄再明白不过。

秽玡出现的时机太巧,从前虽偶有发生,却也不会这样大面积威胁百姓,更不会明目张胆地将各仙门困在同一个阵里,想要彻底灭掉仙门绝无可能,更多的像是在炫耀,在嘲讽,笑他们这些自诩修为高超能平安世道的仙门不过是跳梁小丑,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多事都无从知晓。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若是没有背景靠山哪敢如此造次,而事情的开始,便是源自那位仙逝已久的仙尊突然现身的那几日。

“先前听闻,那位最初是现于鹤温谷面前,那几日里鹤温谷还失去了一名弟子?”久未发言的平渊派掌门林霍此时突然开口问道。

鹤温谷谷主溥屏点点头:“仙尊确于谷内停留多日,谷内弟子之事也是颇为蹊跷,此事仙尊曾与我们言说,具体内容就不方便透露了。”

“有什么不方便,不过是不想为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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