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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懈怠。”
后面这句是玩笑,倒也是事实。
白千满指着半山腰零星的几处房子问:“那是守山的人吗?”
少年顺着目光看过去,笑着摇摇头说,“那边是长老们的住所,你看着那边很近,其实距离很远,而且一个不好就会误入阵里,客人们若出门,最好叫着一个弟子帮忙引路,我们谷内周围阵法颇多,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落到何处了。”
白千满“哦”了一声双眼不再乱飘,改成猛看脚下,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到阵里。
门派内自然不会设这么多陷阱,鹤温谷的少年看见这一幕却没有多说,晏疏知道他什么意思,估计是觉得让他们这些外人多忌惮也好,省得乱跑惹麻烦。
鹤温谷的几个大阵晏疏都清楚,小阵无关紧要,就算白千满一个不小心步入,晏疏也能半个时辰之内就将他捞出来。
至于萧亓,正垂眼不知神游到何处,完全没听少年在说什么。
鹤温谷少年的一番话本是在介绍之余,警告一下众人,结果最后只警告了一个最乖的——虽然白千满其实本质不是个安分的主,但是这三个人里,确实算是最乖的了。
绕过了几个回廊,过了不知道第几道门,鹤温谷另外两人先行辞别,最后就只剩下先前给他们介绍的少年。
少年推开一处院门,说:“掌门此时正诸长老商议要事,烦请各位在这里稍作休息,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引着各位前去于掌门相见,若有其他需要可随时唤人。”
给晏疏几人安排的院落不小,前院有个小厨房,内院游廊连着主屋和东西厢房,后院是一片小花园,一改遍地松树的风格,院子里种了些果树,下方则是芫花,开得正好。
这种草药和果树种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格,乍一看没觉得有什么,仔细看又觉得很怪。
在鹤温谷里觉得怪很正常,结合着鹤温谷的特色,初来乍到一定会被这些奇怪的搭配唬了去,总能老实一段时间。
晏疏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手中闲不下来地玩着一朵新揪下来的芫花:“不过是从前的掌门太懒,这鹤温谷又太大,随便搞了点花花草草,逮着个空的地方就种了下去,时间一久,就成了现在不伦不类的样子。”
白千满一脸惊讶外加崇拜地看着晏疏:“师父连这都知道,我只知道一些旁门消息的事情,当真是惭愧。”
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谁和谁相好的传闻听了不少,却一点都没听过这种类似的消息。
“是从前的掌门是开山祖师吗?那祖师倒是不容易了,一边支撑着门派,一边还要搜寻各处的奇花异草,一边还要修行,当真是厉害。”白千满想了想,觉得这一路上见到的花花草草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挺好看,对着掌门尊敬之心油然而生。
晏疏低头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白千满的哪句话踩到了他的笑点上,隔了好一会儿,手中的芫花变得蔫了,他才有所收敛:“倒不是开山祖师,是管奚,鸿雪仙尊。”
他看了眼手中不堪把玩的花,不动声色地一提食指,原本蔫答答的花瞬间又焕发了活力,大有找个地儿扎根就能窜出几米高的架势。
见此晏疏颇为满意,心情跟着好了许多,话也就多了几句:“管奚是个又懒又闲不住的,什么都喜欢,又懒得规整伺候,弄回来一大堆东西,不伦不类地到处放。”
守着鹤温谷的地方,说着人家的祖师爷辈分的人坏话,白千满听着都有些心虚,他下意识看向四周。
师父也就算了,作为说话之人自然不会心虚,可是他那个冷冰冰的师弟竟然也无动于衷,这就显得他的样子有些呆。
为表现他没那么呆,白千满挺起胸膛,刻意扬了几分声音说:“这么看来鸿雪仙尊也没传闻中那么厉害嘛。”
“你可以再大点声。”萧亓不咸不淡地说,“站在山头上对着整个鹤温谷的喊,虽然没机会见识管奚本尊如何,倒是能领略鹤温谷其他人实力。”
刚提起来的气瞬间泄个干净,白千满蔫蔫地缩在一旁矮凳上。
晏疏瞧了一眼萧亓:“还有闲心调侃人,看来是心情好了?”
萧亓表情虽没有很难看,但是脸色未见得多好,一副很不想理人的样子,又不想让晏疏的话落了空,最后别别扭扭地还是回了话:“没有不好。”
“那就是好了。既然心情好了,一会儿你跟千满好好看院子,我出去溜一圈。”
萧亓问:“你要去哪?”
晏疏抬手一抛,萧亓慌忙接住,是晏疏把玩的那朵芫花。
“好好养着,等会儿回来还我。”说着晏疏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
“师父你干嘛去,我陪你。”
“你个小孩儿乱跑什么,为师这叫夜探鹤温谷,你看他们将咱们晾在这,万一有些盘算算计到咱们头上,总不能坐以待毙。”
晏疏说的煞有其事,萧亓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白千满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这天还没黑呢。”
晏疏丝毫没有被戳破后的尴尬,顺着白千满的话改口飞快:“那就白探鹤温谷,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讲究,我就去看看,很快回来,若是有人来了你们就说我去茅厕。”
可真是个好主意。
萧亓想。
晏疏只瞟了一眼就看出萧亓的念头,他躬身探到萧亓面前,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意味深长地说:“先前出阵的时候……”
晏疏抻着长音,萧亓整个身体瞬间变得紧绷,思想下意识回到阵即将崩塌的那一刻,可是即便如此,记忆里残存的东西少之又少。
他只记得自己在见到晏疏将他隔绝在外后,整个胸口都疼得要命。
所以他那时做了什么……
萧亓怕晏疏知道了什么,可是看晏疏的态度实在捉摸不透,这会儿好不容易露出点端倪,却又堪堪卡住,差点要了萧亓的命。
萧亓漆黑的眼珠死死盯着晏疏,就好像在等一个判决,可是对上那幽深的眸子时,只能隐约窥得一点墨蓝,像是落在夜空里得星光,除此之外一概瞧不见。
这种情形实在太过压抑,就在萧亓即将绷不住时,那人细长的眼睛突然弯了一个弧度,轻笑着快速摸过萧亓的头发,说:“不是吵着说饿?我去给你寻些天材地宝,亏得管奚的癖好,这里宝贝还真不少。”
说完身形一闪,直接不见了。
第32章
鹤温谷占地甚广,却不必一般建筑那样对称,就比如门派内的正堂,便是在东南方向。乍一看过去,不觉得此处有何特别,花花草草依旧怪模怪样,直到进去了才能看见此处要比其他地方宽阔很多,去正堂要再通过两个院子,此处就显得规整多了。
此时溥屏正端坐在正堂,手指轻敲